顾染于是加快了速度。吃完早饭，封启凛开口：“今晚放学我过来接你。”顾染惊骇，猛地抬头朝着他看过去。顾染想说不用，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什么也没敢说出口。去学校的一路上，顾染身体都绷得紧紧的，紧靠着车门。要下车的时候，封启凛道：“有事打我电话。”他这话已经强调了几遍，顾染依旧道：“好。”封启凛却没有马上开锁，他像是在酝酿什么。顾染最怕他这样。他一这样，她就害怕他说的每一个字。
封启凛没理他，关了手机。
因为封启凛睡在外面的关系，这个晚上顾染没怎么睡着，早上起床的时候，封启凛已经在餐桌上等着她。
顾染看见他，脚步一顿。
因为那个荒唐的夜晚，顾染看见他，总是紧张。
她总觉得他和封启凛的相处，就像是他看人的目光一样，平静，却将人笼罩，然后，不动声色的寸寸围剿。
她叫了一声：“小*。”
封启凛隽黑的目光朝着她直视过来，像是能割开她的皮肉，看进她的内里，声音冷质低沉：“洗漱完过来吃饭。”
顾染洗漱完，安安静静的坐在他对面。
封启凛又把体温计拿给她，让她先量体温。
顾染量了，烧已经退了。
封启凛从厨房给她盛了早餐，早餐应该依旧是封启凛自己做的，但已经不是昨晚那份。
粥熬得很到位，食材比昨晚的要丰富，开放式的厨房里多了几个袋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早上又出去了一次。
这一次的味道要比昨晚鲜。
但顾染吃得却并不轻松。
封启凛吃得很快，吃完就在那儿等着她。
顾染于是加快了速度。
吃完早饭，封启凛开口：“今晚放学我过来接你。”
顾染惊骇，猛地抬头朝着他看过去。
顾染想说不用，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什么也没敢说出口。
去学校的一路上，顾染身体都绷得紧紧的，紧靠着车门。
要下车的时候，封启凛道：“有事打我电话。”
他这话已经强调了几遍，顾染依旧道：“好。”
封启凛却没有马上开锁，他像是在酝酿什么。
顾染最怕他这样。
他一这样，她就害怕他说的每一个字。
上次他就是这样，然后说出让她猝不及防的话。
顾染心慌得发颤。
封启凛沉默了一瞬，看她惊惶的样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啪”的一声开了锁。
顾染松了一口气，下了车。
……
顾染去了学校，却没有进教室。
她昨天被舒沂欺负，今天有些害怕。
舒沂每次想发泄，都会持续两三天。
这段时间都是顾染的噩梦。
她想等上课铃声响了再进去。
她一进教室，舒沂就朝她看过来。
上课的时候，舒沂一直盯着她。
顾染垂着头。
课间的时候，她也不怎么敢去洗手间。
就算去上了，也是战战兢兢，找人很多的时候去。
但就算这样，她也很不安心，好像下一刻，就又会被堵住。
她这一天都没怎么听进老师在说什么，有时候紧张起来，还会耳鸣。
上午最后一节课上课之前，顾染上完厕所出来，刚好和舒沂她们那帮人撞上。
舒沂冷冷看了她一眼，顾染侧了侧身给她让路。
直到舒沂进了洗手间，顾染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回教室。
但回教室的时候，她看到走廊上闹哄哄的，全部在往下面看。
顾染朝着下面看了一眼，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楼底下，萧梁站在一辆跑车前面，在抽烟。
顾染往下看的时候，萧梁正漫不经心的，抬起头，隔着两层楼，和她四目相对。
他迈开了步子，朝着楼上走。
顾染呼吸都停了，慌乱的转过身。
萧梁的步子却迈得很大，她还没进教室，他就已经在教室门口堵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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