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着房间,他确认这个里面已经没了曲寄欢的气息了:“没有也好,省的看着糟心。”走出房门,一股沉闷的气息铺面而来,窗户紧闭,客厅空落落的。宿醉的眩晕迟迟未散,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沙发。沙发缝里露出小小一角,和沙发同色,并不显眼。若不是搭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怕是发现不了。傅枕晏取出这个黑色的本子。是曲寄欢的日记。“呵”傅枕晏冷笑一声将本子丢在了地上。眼睛缓缓闭上,本想小憩片刻,脑子里去不停闪过这个本子。
邵岁岁走后,傅枕晏鬼使神差得来到了曲寄欢住过的房间。
这个房间他来的次数不多,偶尔几次都是喝了点酒,生出了几分欲望才会进来。
曲寄欢向来喜欢摆弄花草,房间里放着几盆花。
她最爱的就是君子兰。
他问过她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花。
她说君子兰的花语是:“君子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得志而不傲,居于谷而不卑。”
她说这也是她心里他的模样。
君子兰的味道淡淡的,但是很舒服,能给他一夜好梦。
回忆在走进房间的瞬间被抽离。
房间让邵岁岁住了几日后再不同以往。
房里的植物被人全部搬了出去,床上还散着几件邵岁岁没带走的衣服,显得有些凌乱。
这种情况在以前是看不到的,曲寄欢向来是喜欢整洁的。
傅枕晏心下莫名生出一个疑问:环境轻易就会被改变,那么心呢?
环顾着房间,他确认这个里面已经没了曲寄欢的气息了:“没有也好,省的看着糟心。”
走出房门,一股沉闷的气息铺面而来,窗户紧闭,客厅空落落的。
宿醉的眩晕迟迟未散,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沙发。
沙发缝里露出小小一角,和沙发同色,并不显眼。
若不是搭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怕是发现不了。
傅枕晏取出这个黑色的本子。
是曲寄欢的日记。
“呵”傅枕晏冷笑一声将本子丢在了地上。
眼睛缓缓闭上,本想小憩片刻,脑子里去不停闪过这个本子。
本子被他捡起,书页翻动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翻开的瞬间那些他不成得知,未曾在意的细节,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
她所吞下的苦痛,丝丝缕缕织成一张网,将他的心捂得无法喘息。
6月10日
最近身体越发不舒服了。
顾大哥说早些干预,后面还有希望。
早点好起来吧,我要陪清屿到白头。
6月15日
清屿最近似乎心情不错,回家的次数也多了,很开心。
我真的好爱他呀。
6月17日
邵岁岁回来了,他把我一个人留下了。
在墓地晕倒的时候我好怕没人发现,好在顾大哥过来给爸爸妈妈扫墓看见我了。
顾大哥说我有孩子了。
好期待。
可是治病会影响孩子发育。
我该怎么办呢?
清屿会留下这个孩子吗?
6月18日
病又严重了,好痛。
6月22日
我怎么会忘了呢。
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假的,为什么心还是好痛。
他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6月29日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啊。
病期反应也越来越严重了
我好累。
顾大哥说我瘦了好多,好像整个人都苍老了。
清屿会嫌弃我吗?
……
看到这里的时候,字迹已经变得有些扭曲了。
傅枕晏甚至能感受到曲寄欢在写下这些文字时隐忍着巨大的苦痛。
傅枕晏也不敢再往后翻。
他不想面对曲寄欢的爱意,不敢去细思哪些日子里他所做的一切。
前几日隐忍的情绪突然喷涌而出。
他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视线渐渐模糊:“岁安……”
日记本被放到了桌子上,风轻轻翻开了一页又一页。
他想,他得离开,远离有关曲寄欢的一切。
地毯卷起一角,拌住了他的步子。
人往前一踉跄,他低着头,无端看见前面有衣裙摆动:“清屿,小心些。”
轻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枕晏瞳孔骤然一紧。
他抬起头,呼吸仿佛都被扼住:“岁安,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