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将蛋糕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又看向她怀里的玫瑰花。恩宁将玫瑰花也给了老太太,“进口玫瑰,几百一朵,你可以卖掉ᴊsɢ。”老太太感激不已。“你真是物尽其用。”楚蔓可跟在后面,笑着说。“当帮沈一鸣做善事,日后他下地狱少遭些罪。”楚蔓可竖起大拇指,“够毒。”恩宁去了附近一家超市,买了一包烟,走向不远处的巷子,寻了个没人的角落,摸出一支烟点燃。她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吸了一口,呛得咳嗽,又倔强地吸了一口。
沈一鸣从兜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阳光下映着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
光芒熠熠,璀璨夺目。
“宝贝,在你生日这个特殊日子里,我诚心诚意向你求婚!嫁给我吧,池恩宁!”
恩宁握紧手里的铅笔,从梯子上一步一步下来。
“恩宁,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理我了!你冤枉我了,当年的事,不是我举报的,学校的流言也不是我散播的!”
“你早说因为这事,我们解除误会,是不是早在一起了!”
“当年我就调查过,背后是谁害你,可惜什么都没查到!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查,一定将害你的人揪出来!”
恩宁不说话,定定看着楚蔓可。
“不是我说的!我没有告诉他你在这。”楚蔓可急忙摆手解释。
然而,这些对恩宁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和楚蔓可说过,为何痛恨沈一鸣。
“我承认,这事是我说的,但我没说你在这里工作。”楚蔓可说。
“恩宁,现在我们误会解除,你也该原谅我了!嫁给我!”沈一鸣目光热切地看着恩宁。
“我已婚。”恩宁目光清冷,无波无澜。
“你那算什么老公?连一颗婚戒都送不起!”沈一鸣气恼说。
恩宁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
她和楚黎川本就是假结婚,怎么可能有婚戒!
恩宁转身走向里面单间,她想和沈一鸣好好谈谈。
恩宁第一次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和沈一鸣说话。
沈一鸣高兴极了,可听到恩宁说的话,整个人又不淡定了。
“沈一鸣,五年了,不要再纠缠我了,可以吗?”
“不!是七年!我喜欢你七年了!”沈一鸣纠正道。
恩宁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有耐心一些,“其实那一晚,你嗑大了,我趁着你意识不清逃走了。我们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不可能!就是你!我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沈一鸣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我怎么知道是谁?或许有,也或许没有!”恩宁对沈一鸣后来的事,并不清楚,也不关心。
那一晚很乱,很黑暗,发生很多事。
“我喜欢你七年,追了你五年,你躲了我五年!当我知道你怀孕,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终于是我的了!可你一次一次推开我,一次一次否认我!”
“现在我们误会解除,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恩宁握着铅笔的手不住颤抖,“那天,是你用若妍威胁我去素色!你在灌我喝的酒水里加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如果不是你,后面所有事都不会发生!我难道不该怪你吗?”
“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想和你一起过生日!”
“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沈一鸣情绪激动,抓住恩宁肩膀,“别狡辩了池恩宁!欣欣就是我女儿,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你告诉我,欣欣的生父是谁?你说出来!”
恩宁死死闭着眼睛,不想说起那个男人。
那是她心底最痛的伤,不想被任何人揭开。
“说话啊,池恩宁你说话!不会是江南吧?”沈一鸣抓着恩宁,不住摇晃。
恩宁终于睁开眼睛,“不要再问了!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找个爱你的人,你也真正爱的人,好好生活。”
“我只爱你,这辈子非你不可!”沈一鸣喊着,死死抱住恩宁。
“放手,沈一鸣你放开我!”恩宁不住挣扎,沈一鸣抱得更紧。
“恩宁,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今天你必须答应嫁给我!不然我会让你失去一切!包括这里的工作!”
“还有你老公,我会废掉他!让他残,让他死!这一次绝对不是威胁!”沈一鸣吼着,眼睛通红。
“沈一鸣,你敢动我老公!”恩宁气急,铅笔用力刺入沈一鸣的手臂。
“啊!!!”
沈一鸣痛得嗷嗷大叫。
楚蔓可和乔晨光冲进来,一把拽开沈一鸣。
“沈一鸣,爱一个人是成全,是奉献,不是占有和伤害!”楚蔓可护着恩宁,怒声呵斥,“我现在终于明白,恩宁为何不喜欢你了!你这样让人很窒息!换成是我也受不了!”
“池恩宁刺我!”沈一鸣捂着手臂,指缝里都是血,“蔓可,你可是我朋友,你却护着她!”
“我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你最好别再来找恩宁,若她因为你丢了工作,我不会放过你。”楚蔓可厉声道。
沈一鸣张张嘴,不敢说话了。
沈家虽然在云城只手遮天,但在帝都楚家面前,就是一只随时被玩死的小蚂蚁。
沈一鸣最后走了,把门摔得震耳欲聋。
孙经理刚买完冷饮回来,担心新装修的门被摔坏,赶紧检查,“哎呀池小姐,你怎么连沈少爷都敢得罪!”
他虽感激恩宁当着顾总的面帮自己陈情,更担心得罪沈一鸣那个混世魔王,日后店里不得安宁。
楚蔓可双手环胸,往孙经理面前一站,“你现在给顾焱打电话,告诉他,池恩宁是我楚蔓可的朋友,沈一鸣来店里向我朋友求婚被拒,他威胁我朋友要开除她!”
孙经理当然愿意打这个电话,把自己从中摘干净。
结果,孙经理被骂了,挂了电话后,他对楚蔓可点头哈腰,还和恩宁保证,谁都没有资格开除她,沈一鸣也不会再来店里闹事。
恩宁垂着眼帘,遮住眼底的泪光,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能保住工作,自然最好。
她和孙经理致歉和感谢。
恩宁走出单间,看见月见草被沈一鸣踩踏一地,恩宁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走过去,将还算完整的花,一朵一朵捡起来,小心又珍视地放在桌上,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她拎起那个大蛋糕,抱起沈一鸣送的九十九朵玫瑰,走向餐厅外面的绿色垃圾箱。
捡垃圾的老太太眼巴巴看着恩宁。
“想要吗?”恩宁问。
老太太不住点头。
恩宁将蛋糕递给老太太,老太太又看向她怀里的玫瑰花。
恩宁将玫瑰花也给了老太太,“进口玫瑰,几百一朵,你可以卖掉ᴊsɢ。”
老太太感激不已。
“你真是物尽其用。”楚蔓可跟在后面,笑着说。
“当帮沈一鸣做善事,日后他下地狱少遭些罪。”
楚蔓可竖起大拇指,“够毒。”
恩宁去了附近一家超市,买了一包烟,走向不远处的巷子,寻了个没人的角落,摸出一支烟点燃。
她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吸了一口,呛得咳嗽,又倔强地吸了一口。
楚蔓可抢下恩宁手里的烟,也要吸,被恩宁抢回来,丢在地上碾灭。
“心脏不好,抽什么烟!”恩宁说。
“你为什么抽烟?”楚蔓可问。
“有点累。”恩宁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她巴掌大的小脸。
楚蔓可看不见恩宁的脸,却看见恩宁的鼻尖上有泪珠一滴一滴不住掉落。
“恩宁……”
楚蔓可抬起手,想抱一抱恩宁。
“我没事,我很好。”恩宁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轻松的,仿佛她真的没事,可她的指尖儿都在发颤。
楚蔓可无法理解恩宁此刻有多难过,很想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今天生日,怎么不早说?下午别工作了,我给你过生日去!”
恩宁不说话。
“这样,我哥在云城,我带你找我哥玩去!有我哥罩着你,从今往后谁都不敢再欺负你。”楚蔓可拉着恩宁,走向她的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