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有看清他们的真面目,白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相信我,我会给你报仇,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对不起卿卿,你等等我……”可无论他怎么说,那道身影依旧越来越模糊,最后随着白光一起消失在原地。他被一个人留在了一片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时宴忽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啜泣。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再次看见了那道模糊的身影。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猛然从病床上坐起,将面前的人紧紧揽入怀中。
意识断断续续间,时宴仿佛看见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她站在遥远的高处,背着光看着自己。
她的面上一片模糊,长发披散在身后,衣角被风微微吹起。
“卿卿?”时宴对着远处的人喊道:“是你吗?”
她对他招了招手,声音遥远又空灵。
“时宴哥哥。”
“卿卿!”
时宴朝着那光源处奋力跑去,但不论他跑了多久,距离目的地依旧是遥遥无期。
直至精疲力竭,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卿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因为我没有看清他们的真面目,白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你相信我,我会给你报仇,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对不起卿卿,你等等我……”
可无论他怎么说,那道身影依旧越来越模糊,最后随着白光一起消失在原地。
他被一个人留在了一片黑暗里。
……
不知过了多久,时宴忽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啜泣。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再次看见了那道模糊的身影。
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猛然从病床上坐起,将面前的人紧紧揽入怀中。
“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动,带着些沙哑,满心激动地恳求着对方。
“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吗?”
怀中的人立刻回抱住了他,甜蜜开口:“我不会离开你的,阿宴。”
不同的声线让时宴愣怔片刻,原本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这不是江卿予的声音。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后,他如同触电般猛然推开了江钰
“阿宴?”
江钰被推得一个踉跄,不明所以地问道:“你干什么?”
“我……”
随着失控的心跳渐渐平静,时宴终于分清了显示和梦境。
他低下头,掩去眼中复杂的情绪,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怎么了?”
“阿宴,你太累了。”
江钰再次上前扶住了时宴。
“医生说,你是最近太辛苦,又受了刺激,这才晕过去的。”
“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我听见你在说什么相信我,等等我什么的。”
“你这是怎么了?”
时宴任由江钰扶住了自己,语气有些生硬。
“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
江钰不疑有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埋怨。
“你别总累着自己,他们生病是他们的事,你何必把自己搭进去。”
看着时宴憔悴的脸色,江钰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这段时间,时宴一直在医院里连轴转,根本就没和她相处过。
在她看来,那些病人都是她爱情路上的绊脚石,能铲除掉最好。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说了出来。
“要我说,生老病死都是世间常态,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命不好,早点接受早点投胎得了。”
江钰的话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在时宴心中留下不可愈合的伤口。
时宴看着江钰,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还记得在进入医院实习的第一天,主任把他带到了医院的宣誓台前。
当着满院的医务工作者,他庄严地宣誓: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畏艰辛,追求执着,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这一刻他等了二十三年。
从小,他便立志要当一名医生。
他会自学急救和包扎知识,为身边的人细心处理伤口,甚至自己准备了一个小药箱。
这件事江钰不是不知道,他从来没有瞒过江钰。
原来在他不眠不休地为患者制定治疗方案时,在手术室和病房来回奔走时,在连轴转道甚至来不及吃一口饭时,他期盼着看到患者康复时的笑脸时,江钰却在这样诅咒他。
诅咒他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看着江钰熟悉的脸,时宴由衷地感到阵阵恶寒。
他的行动必须加快。
他在也无法忍受和江家的人有过多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