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伸出手,房妈妈扶起老太太,老太太有气无力的说道,“去葳蕤轩看看吧。”葳蕤轩内。王若弗躺在床上,痛疼让她忍不住咬住了嘴唇,素玉怕她把自己咬坏了,用热水浸湿了一块手帕放入王若弗嘴巴,安慰着她道,“大娘子且忍忍,接生婆与太医一会儿就到了。”说罢又吩咐着彩环,“彩环,你让人多烧一些炭火来,这屋里还是有些冷,可别让大娘子着了凉,热水,还有热水,让小厨房快点烧些热水送来。”不一会儿,接生婆便到了。
房妈妈连忙带人噙住了林噙霜,素玉去扶王若弗,王若弗躺在地上,双手扶住肚子,嘴里嘟囔着,“疼……疼啊。”
素玉大喊一声,“主君,大娘子不好了。”
盛紘蹲下身抱起王若弗的上半身,把王若弗抱在怀里,又看了看王若弗紧紧抓着肚子衣服上的双手,喊道,“快去请郎中……不,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快去!”
说罢,一把便把王若弗抱了起来,正堂外面已经有粗使嬷嬷抬来了软轿,盛紘把王若弗放在软轿上,众人狂奔向葳蕤轩,只留下盛老太太与林噙霜。
盛老太太眼神犀利的看着林噙霜,林噙霜从未看过老太太如此生气的样子,弱弱的喊道,“义母,我知错了……”
盛老太太冷哼一声,“好得很,好得很呐,我竟教出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林噙霜,当初你和你母亲上门来,你母亲说要把你托付给我,你当我不知你母亲已经带着你奔走多家,却无一家肯收留于你吗?我且问你,我与你母亲可有交情?盛家与你林家可有来往?”
林噙霜跪在地上,双手已经被浸了油的绳子捆了起来,抽泣着说道,“义母心善,留下了霜儿,求义母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盛老太太继续说道,“我老太婆这一辈子没有亲生的儿女,我把你当做我亲生的女儿一般养在身边,为你挑选夫婿,你怎么报答我的?你竟然在我与孟家谈论你的婚事的时候勾引我的儿子!我可曾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你可曾说过一句不同意的话?整个京城都在笑话我,笑话盛家,我念着养你三年,还是让你进了盛家的门!大娘子生二哥儿的时候早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手脚,紘儿保你,加上你又生下了长枫,大娘子大度,这才没有追究于你,没想到,如今竟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攀附权贵,你忘记你们林家是怎样被抄家的了吗?盛家世代清流,书香世家,容不得你们林家的这些把戏。”
“呵呵。”
林噙霜冷笑一声。
“义母说对我好,霜儿却是不知道呢,你说你把我当亲生女儿一般养,可我就像你身边的一等女使一般,整日整日的伺候你。你说你问过我的意见,我哪里敢有意见,我哪里敢说个不字,一个穷举子,你就想把我打发了,还说什么把我当作亲生女儿看待,我呸!我在你跟前三年,你可曾带我去过一场别人府上的宴会?京城中那么多的世家,勋爵,凭义母的名头,难不成会说不上那些人家吗?你与王若弗都是一样的,表面装的像个菩萨真人一般,背地里指不定干了多少肮脏龌龊的事儿,我呸。”
看着林噙霜如此样子,盛老太太难免还是一阵心痛,她想不到,自己认为对她好的,却是让她觉得是自己断了她嫁入高门的路。罢了罢了,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盛老太太吩咐道,“把林噙霜押到柴房,过了大年初六,便把她送到郊外的庄子上,没有我的令,不准踏出庄子一步。”
林噙霜听到审判自己的话,大声哭着说道,“义母,我错了,我错了……”
房妈妈带人把林噙霜拖了下去,隔着很远,依稀还能听到林噙霜的喊叫声。
盛老太太伸出手,房妈妈扶起老太太,老太太有气无力的说道,“去葳蕤轩看看吧。”
葳蕤轩内。
王若弗躺在床上,痛疼让她忍不住咬住了嘴唇,素玉怕她把自己咬坏了,用热水浸湿了一块手帕放入王若弗嘴巴,安慰着她道,“大娘子且忍忍,接生婆与太医一会儿就到了。”
说罢又吩咐着彩环,“彩环,你让人多烧一些炭火来,这屋里还是有些冷,可别让大娘子着了凉,热水,还有热水,让小厨房快点烧些热水送来。”
不一会儿,接生婆便到了。
接生婆进屋先是掀开王若弗的被子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接生婆连忙说道,“大娘子流了好多血,又是早产,快快去请郎中来。”
素玉听到接生婆的话吓了一跳,“这,这可如何是好,下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至今还没有回来。嬷嬷,你可得想想办法啊。”
接生婆犯了难,“这,这老身也没有办法啊,只能请郎中先止了血才能接生啊,若是不止血便开始接生,等孩子落了地,大娘子极有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啊。”
众人急的团团转,王若弗咬着帕子,双手握成了拳,漫漫长夜如今成了难熬的折磨,王若弗辗转挣扎着,却不曾开口喊过一句痛,素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彩环闯了进来,大声说道。
素玉仿佛看到了救星,“快,快把太医请进来。”
太医进来,接生婆与太医说了王若弗的症状之后,太医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包,打开以后,是一排排的银针。
“我需用银针给大娘子止血,事出紧急,顾不得男女大防了,老朽是医者,还请把大娘子身上的被子拿下。”太医说道。
素玉急忙把王若弗身上的被子拿下,对着太医说道,“劳烦先生,请先生一定要保住我们大娘子啊。”
太医扎了针后,血止住了,素玉又和太医说了王若弗是受了猛烈撞击跌倒在地导致的难产,太医听后写下了药房,叮嘱道,“此药方速速拿去抓药,三碗水煎至一碗水后拿来给大娘子付下。”
说完,太医便出去了,到了接生婆使力了。
接生婆伸手检查了王若弗的情况,“大娘子养的好,随时早产,血止住了,便没有什么大碍了,我检查了一下,已经能摸到头了,大娘子,努努力,一会儿就能生出来。”
王若弗虽然疼痛难忍,却还是听到了接生婆的话,配合着接生婆使力,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冒出来,双手紧紧握住,指甲嵌入手掌刺进皮肤也不觉得疼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