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拿张纸。”她踢了踢贺庭舟。抽出纸,贺庭舟刚要递给她,就看到她的嘴唇被血染得鲜红,他眸色沉沉,伸出手,指尖擦掉了她唇瓣上的鲜血。温欲晚秀眉轻皱,还没来及说话,就看到贺庭舟半眯着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被染红的指尖,伸出舌头将血液卷入口中。“你在干嘛?!”温欲晚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滚圆。“贺太太,挺甜的。”他嘴角噙着浅笑,眸中一抹黑色暗涌,像是漩涡,他像是刻意咬着字眼,声音更稠更嘶哑。
他会不会去?
温欲晚脑海里突然就蹦出这一句话。
她赶紧掐灭心头这股莫名其妙的异动,缓缓抬起头仰视着他,挣扎了两下,“你先去忙吧,找人送我过去就行。”
“既然是临时开会,迟到就是情理之中。”贺庭舟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掀起眼皮睨了宋靖一眼,方才在办公室里的那份温和尽数褪去,深邃的眉眼冷得仿佛掺了冰。
他迈开腿,抱着温欲晚往电梯走去,宋靖快步跟在旁边,后背出了层冷汗,“那我去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不用,新政策下来了,现在不是我们求着他们办事,市里好几个项目都空放着,那群穿朝服的想要往上爬,就得拿到我们的投资。”
“苏总那边呢?”出于合作的关系,宋靖按规矩问了一句。
贺庭舟垂眸看了眼怀里难得乖巧的女人,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一点,“我需要和她报备吗?”
宋靖深知说错了话,识趣地闭上嘴,仰头看着电梯显示屏。
“脚还疼吗?”贺庭舟轻声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颤动着,震得温欲晚的胸口都有点麻麻痒痒的。
“本来都忘记了,你一问,现在想起来了,又开始疼了。”温欲晚瞪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威慑力,落在贺庭舟眼中就像只炸毛的小猫。
“胡说八道。”贺庭舟总结了一句。
下了电梯,贺庭舟抱着温欲晚坐上后排。
“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温欲晚推了推他胸口,想坐下去。
贺庭舟本来不想放的,可这女人不老实,屁股上像是长牙了似的,扭个不停,迟早把他的邪火勾出来。
他无奈地放她下去,让她背靠在车门上,正好她就可以伸直腿,脚放在贺庭舟身上。
温欲晚从包里掏出手机,通过了许小莹的好友添加请求。
刚通过,她就被拉进一个五人小群里。
一大波表情包朝她砸过来,无一例外的都是可爱的亦或者是感谢的。
她也回敬了一个小狗脸红jpg。
她看着工作室的人闲聊,余光掠过正在皱着眉头看手机的男人,抬脚踢了踢他的胸口,“我投资了这个工作室以后,需要干点什么啊?”
贺庭舟眼皮都没抬,就精准地捏住了她的小脚,通俗易懂的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你不是看过这个项目的策划书吗?你觉得我能盈利吗?”
温欲晚看不进去贺庭舟给她准备的那些资料,一看她就打瞌睡,过两天要去和人家谈合同,她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
只能临时抱佛脚。
贺庭舟掏出蓝牙耳机戴在不靠近温欲晚的那只耳朵上,“没有百分百盈利的项目,所有的投资都有风险。”
“年中报告会议上,如果你报的数据和今天一样,那你就准备打辞职报告。”
他眉心一蹙,周身溢出难以忽视的寒意,冷质感的声音不怒自威,很明显他现在正在一心二用。
这男人的脑子是什么东西做的?他难道不会串台吗?
温欲晚有点好奇,继续向他发问,“那你预估一下,收益比大概会有多少?”
贺庭舟摁住耳机上的按钮,语速很快,“保守估计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说完,他松开手,眉头越皱越紧,“今天晚上十二点前,拿出切实可行的行动方案。”
温欲晚看着黑着脸的贺庭舟,不禁咂舌。
难怪这男人不行,这工作强度和大脑转速,cpu早都烧干了。
哪还能带动别的零件?
到了医院,贺庭舟抱着温欲晚下去,宋靖安排了VIP通道,直接挂了专家号。
温欲晚坐在病床上,一头银发的医生细致地给她检查伤口,贺庭舟一直在旁边盯着,医生感觉后背都要被他盯出个洞来,时不时的拿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纱布取下来的时候粘连着皮肉,温欲晚倒抽了口凉气,小脸拧在一起。
贺庭舟大步跨过去,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眼睛上,袖口撸上去一截,放在温欲晚唇边,“疼就咬。”
温欲晚没张嘴,只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把毛茸茸的扇子在他掌心里搔痒,他目光下敛看着她的发心,深幽的眸子里蕴藏着浓重的欲念。
“麻烦您动作轻点。”他收敛起心思,对医生叮嘱道。
这话听着很客气,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隐约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医生自然清楚贺庭舟的身份,忙不迭地点头,“一定一定。”
这次温欲晚挺能忍,愣是一声没吭,就是嘴唇被咬出血了,贺庭舟的手腕被她掐得,上面全是月牙形状的指甲印。
医生开了药,又嘱咐道,“一周内不要碰水,结痂了不要去抠,按时擦药,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
温欲晚点点头,“麻烦医生了。”
贺庭舟接过开好的药,挂在手臂上,抱起温欲晚离开医院。
得先送温欲晚回家,和过来的时候一样,温欲晚靠在车门上玩手机,脚惬意的搭在贺庭舟的大腿上。
她舔了舔嘴唇,尝到了一股血腥味,这才发现下唇被自己咬破了。
“帮我拿张纸。”她踢了踢贺庭舟。
抽出纸,贺庭舟刚要递给她,就看到她的嘴唇被血染得鲜红,他眸色沉沉,伸出手,指尖擦掉了她唇瓣上的鲜血。
温欲晚秀眉轻皱,还没来及说话,就看到贺庭舟半眯着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被染红的指尖,伸出舌头将血液卷入口中。
“你在干嘛?!”温欲晚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滚圆。
“贺太太,挺甜的。”他嘴角噙着浅笑,眸中一抹黑色暗涌,像是漩涡,他像是刻意咬着字眼,声音更稠更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