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道观长大的,自然都有些拳脚功夫。说完这话,如诗反应了过来,看向苏栀道:“小姐怎的没揍他?”苏栀朝她们笑了笑:“你们猜。”联想到她之前所说的,如诗和如画顿时恍然大悟:“小姐在等宁王?”苏栀点了点头:“还不笨。”“那也应该揍一顿出出气!”如画对如诗道:“明儿个一早,咱们去路上埋伏,将他揍一顿去!”如诗点头:“带上麻袋。”苏栀:……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给你们起名如诗如画,本是盼着,一个能出口成章,一个能静雅如画,结果你们二人倒好,一个吵架没输过,一个打架永远冲在第一个。”
穷小子自然不成,不是她看不起那些寒门学子,亦或是凭着自己能耐往上爬的人。
而是因为,他们不能给她想要的。
她容貌过盛,现在还有命格之说压着,倒瞧不出什么来。
可命格之说,日子久了自然就破了,王公贵族私下里的腌臜,懂得都懂。
就她这个样貌,娶她的那人若是真心待她,魑魅魍魉一来,她倒是可以拼个你死我活,但那人又该如何?
孑然一身自然毫无顾虑,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可她还有临儿,那人还有家人,而能从那人手中抢人的,必定地位显赫,届时那人不仅受了夺妻之痛,还会被人断了仕途,受人耻笑。
若是那人不是真心待她,那她也不可能嫁给他。
佛家讲究因果,道家更是如此,她前世无父无母,这一世父母双全还有幼弟,生恩养恩她全占了,不能不报。
父母之死绝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马匹发狂,她爹乃是凭着赫赫战功封侯的,堂堂永誉侯手起刀落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怎么可能制服不了一两匹发狂的马?
所以,无论是为了临儿,还是为了调查父母之死的真相,亦或是为了她自己,她必须得找个能护得住她,护得住临儿的人当靠山。
张氏说了半天,见她只依靠着车厢闭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顿时也觉得无趣,轻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了下来,如诗和如画立刻迎了上来,瞧见张老夫人下了马车,立刻屈膝行礼:“见过老夫人。”
张老夫人朝两人冷哼了一声,径直越过她们进了府。
两人对她的态度早已习惯,转头去迎苏栀。
苏栀下了马车,如诗如画随着她往府里走,如诗关切的低声问道:“小姐,一切都还好吧?”
“还好。”苏栀看了她一眼:“回院子再说。”
回到了自己的汀兰院,苏栀慵懒的躺在小榻上,这才将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说的轻描淡写,可如诗和如画,听得却火冒三丈。
她们二人都是从小被送到道观,与苏栀一道长大的,情义非比寻常。
如诗气的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老东西,心偏到没边了!这么喜欢那个王大人,她怎么不自己去?!”
听得这话,如画和苏栀顿时都笑了。
如画笑着道:“她没那个本钱啊,要是有,难保不会为了那两个儿子,亲自上。”
“说的也是。”如诗点了点头,转而道:“也就是小姐今日没带咱们去,要是带了咱俩,一人一拳也将那个什么王大人给揍废了!”
都是道观长大的,自然都有些拳脚功夫。
说完这话,如诗反应了过来,看向苏栀道:“小姐怎的没揍他?”
苏栀朝她们笑了笑:“你们猜。”
联想到她之前所说的,如诗和如画顿时恍然大悟:“小姐在等宁王?”
苏栀点了点头:“还不笨。”
“那也应该揍一顿出出气!”如画对如诗道:“明儿个一早,咱们去路上埋伏,将他揍一顿去!”
如诗点头:“带上麻袋。”
苏栀:……
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给你们起名如诗如画,本是盼着,一个能出口成章,一个能静雅如画,结果你们二人倒好,一个吵架没输过,一个打架永远冲在第一个。”
如诗轻咳了一声:“小姐不是说过么?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说过那么多,对你有利的就记着。”苏栀笑着换了话题:“临儿今日可好?”
如画回答道:“同往日一样,上午跟着练了会儿武,中午睡了午觉,这会儿正在跟夫子上课,来找过小姐一回,听闻小姐不在,也没闹腾,不高兴是有的。”
苏栀嗯了一声。
谢临现在三岁了,已经不如之前那么粘人,乖巧可爱的紧。
苏栀活动了下肩膀,如画和如诗立刻上前,一人给她揉肩,一人给她捶腿。
如诗道:“小姐不若去睡会儿,左右距离侯爷下学还早。”
“不了。”苏栀闭着眼休息:“长公主送了我一套头面,过会儿会派人送来。”
听了这话,如画顿时笑着道:“长公主这是给小姐做脸子了,老夫人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生气呢!”
“让她气!”如诗轻哼一声:“最好气的大病一场,养个三年五载的病,省得老在那儿出幺蛾子。”
气病是不可能气病的,黎嬷嬷亲自来送头面,张老夫人也去迎了。
黎嬷嬷把锦盒打开,特意将红宝石头面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这才交到苏栀手里,还笑着道:“长公主是真心喜欢姑娘,这套头面,长公主都没舍得戴过。”
张老夫人看着那套红宝石头面,眼睛都直了,等到苏栀送了黎嬷嬷回来,阴阳怪气的道:“我就说嘛,你在她府上出了那样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给你点东西。”
苏栀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祖母口中的她,指的是长公主殿下?”
张老夫人皱了眉:“不是她,还能是谁?”
苏栀冷笑了一声:“祖母一口一个她称呼长公主,知道的人是明白,你原本是个农妇不知礼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长公主不敬呢!”
因着出身,张老夫人来到京城之后,就没被人看的起过,眼下苏栀提及,简直就是在戳她的气管子!
张老夫人刚要破口大骂,苏栀却已经轻飘飘的出了门,转身走了。
气的她在原地,指着苏栀的背影骂道:“你这个克父克母的小畜生!”
如诗当即就不干了,回过头来道:“小姐是您的孙女,您这是在骂自己是老畜生么?!”
张老夫人顿时就被她这话给噎住了,说不过如诗,她就盯上了苏栀:“长得一副狐媚相,天生的贱骨头,迟早跟窑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这话一出,如诗和如画顿时就黑了脸,如诗刚要骂回去,苏栀却拦住了她,看着张老夫人冷声开口道:“我在外面给了祖母三分薄面,祖母似乎就忘了,入了谢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听得这话,张老夫人神色顿时一变,不由就想起了苏栀初初掌府,不给她吃喝,连她派人想出府通风报信都做不到的日子。
见她老实了下来,苏栀转头对外间的打扫丫鬟道:“抬水将屋子擦洗一遍,这么大的臭味,怕不是有人吃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