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荡:“……”真敢提啊。许荡那边没了声音。闻笙暗暗哼了一声,把他无语到了就好。她知道许荡不会这么做,没有抱希望,所以就不会觉得失望。就是想气气他。闻笙觉得兴致缺缺:“挂了。”许荡眯着眸,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淡淡凉凉的:“那你能给我什么?”这个项目,打底三个亿,甚至会随着发展前景产生不可估量的价值。闻笙起码得赚好几年才能赚到吧。给他什么?她什么也没有。“不能,再见!”
闻笙反问:“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许荡轻轻的嗤笑了一声:“你也不像是没事会给我打电话的人。”
知道就好!
闻笙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许老板,我后悔了。”
忙到脚不沾地的许老板此刻压抑着不耐烦的气息:“说人话。”
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许老板,我想想突然觉得不要出场费有点亏了,我帮你解决掉这么一个大麻烦,希望许老板能记住我这一次的好,允许我提一个条件。”
就这?
许荡面对着落地窗,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行吧,这事你完成得不错,你想要什么?”
这里可以俯瞰半个海城,人站在高位,似乎总是容易迷失自己。
他脚下踩着一座他亲手建立的王国,阳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一身矜贵的气息散发出来,仿佛连那阳光都暗淡了几分。
女人清冷的嗓音就是在这个时候传过来:“那我让你不要接手我爸的项目,且不让其他人接手呢?”
许荡:“……”
真敢提啊。
许荡那边没了声音。
闻笙暗暗哼了一声,把他无语到了就好。
她知道许荡不会这么做,没有抱希望,所以就不会觉得失望。
就是想气气他。
闻笙觉得兴致缺缺:“挂了。”
许荡眯着眸,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淡淡凉凉的:“那你能给我什么?”
这个项目,打底三个亿,甚至会随着发展前景产生不可估量的价值。
闻笙起码得赚好几年才能赚到吧。
给他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
“不能,再见!”
就让他被钱埋死吧!
闻笙直接挂了电话,她原本是想跟许荡提一下离婚的事,结果就这么忘了。
晚上八点。
地下停车场。
许荡带着高特助从电梯走出来,沉稳的步伐带着一阵风,低头看手机也没注意到一个女人跑了过来。
简意拦在他面前,脸上还带着一股不屈的高傲:“许总。”
简意想不明白,为什么送上门的人,许荡也不收,她差在哪儿了?
差了吗?
都到酒店了,还把她打晕,是男人吗?
现在她的后颈还在痛着!
许荡眸光淡淡地打量着她,似乎是才想起来她是谁:“是你啊,有事?”
轻描淡写的语气。
是你啊,是你啊……
那轻飘飘的三个字,简意脑袋都懵了。
许荡是根本不记得她是谁吗?
再没有比这更屈辱的时刻了。
她咬着唇,十分的不甘:“许总,那晚我明明跟你在一起,为什么闻笙会帮你来欺骗大众。”
她恨死闻笙了,这女人毁了她的好事!
“简小姐,我不觉得你有质问我的权利。”许荡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沉沉的气息宛如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还有你说欺骗是么。”许荡玩味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略带讽刺:“你有什么值得我跟闻笙欺骗大家。”
他跟闻笙?
简意似是不可置信。
他跟闻笙是什么关系?
那晚闻笙到底为什么会在?
许荡已经收回了目光,懒得再看她一眼,声音懒洋洋的,却是带着一股威胁:“简小姐,要是你不想被封杀,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高特助拉开车门,简意又要追上来,高特助把她拦下了,面带微笑:“简小姐,我们许总封杀你的能力还是有的,请你珍惜在娱乐圈的机会。”
生怕威胁成真,简意跺了跺脚,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离开。
她转头,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狠:“出来吧。”
许荡掀了掀眼皮,窗外灯光刚好滑过他的眼睛,照着眼里的沉冷:“收购GK的事势在必行,让他们抓紧速度。”
那一瞬间高特助从他眼里看到了名为轻蔑的情绪。
“是,许总。”
这已经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高特助默默的为陈总掬了一把泪,咱许总又不是纣王,能被美色所迷?
更何况,那位简小姐还没有他们老板娘好看好不好?
天真!
愚昧!
许荡单手转动着左腕上的手表,气场散开,似冷非冷:“闻总那边怎么样?”
“倒是联系过我,只是还不肯松口呢。”
有一种人啊,就是知道自己即将输得一败涂地,可还不肯松手。
但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
许荡懒洋洋的轻笑,透着几分不可捉摸,像是雾,又像是风。
“那就等着。”
想到今天那狮子大开口的女人,许荡低低的笑了笑。
高特助觉得老板笑得好渗人,谁又要倒霉了?
当然没人倒霉。
许荡只是给闻笙发了一条消息:【我还是能让你提一个条件。】
闻笙刚要给他回,许荡的信息又进来了。
【狗男人:就是别乱说话。】
梯子都递过来了,闻笙怎么会有不往上爬的道理。
【闻笙:今天我就是和许老板开一个玩笑。】
【狗男人:咱们现在是开得起玩笑的关系吗?】
闻笙沉默了,真是,突然这么认真干嘛?
下一秒她又笑眯眯的给许荡回消息:【是啊,不是,我会记得许老板还欠我一个条件的。】
能让许荡欠她一个人情,好像也不赖。
必须要在他身上狠狠扒一层皮!
“出息。”
许荡嗤笑一声。
高特助发现老板心情突然还挺好的吼,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吗?
……
要进组了,闻笙就没出过门,北北来家里给她做饭,然后就在客房住下,闻笙有时候会拉她来对戏。
去江城的前一天,闻笙忽然想起许荡。
自从上次之后,他们就没联系。
闻笙靠在床头,低眉拨打电话。
过了会,那端才传来懒洋洋的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干什么?”
声儿还有些不耐烦。
她现在给他打电话他还不耐烦了?
闻笙的嗓音冷了下来,如窗外沉沉的夜色:“我后天要进组了,拍戏需要三到四个月的时间,明天有时间就去离婚吧。”没必要谁耽搁谁了。
许荡都要笑了,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就这?”
“就这。”
闻笙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脚步声传来。
许荡喝下一杯水,懒洋洋地靠着吧台,他抬了抬眸:“你知道现在国外几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