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松松裹在身上的被褥。怎么天儿这么热?还有些...口干舌燥的。沈长宁目光扫了他一眼,一掀裙摆坐在床榻边,用银针扎破容冥的指尖,银针刺入的那一刹那,顷刻间就变黑。“毒,一旦用内力压制的越久,反弹的就越厉害。”沈长宁摇摇头,打量容冥溢出的血,“你当时倒不如让它自然蔓延,多半毒发还能慢点。”容冥没答话,只是觉得浑身都燥热的很,低头间,额头不知何时已经溢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你这毒...还真是有点麻烦。”沈长宁出生颜氏,一眼就认出这毒的由来,当下,她就神情凝重起来。
“沈长宁!你要对本王做什么?”
容冥原本虚弱地躺在那里,忽然间身上凉风袭来,他一个激灵,羞恼地扯回被沈长宁掀开的被子,怒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之前给本王下药,本王不跟你计较!”
“现在本王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本王!”
沈长宁哪里知道顾少卿为了方便给容冥查看伤势,将容冥的里衣都脱完了?
她原来只是想看看他伤口的毒,没想到被子一掀开,直接就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当下,沈长宁脸色有些发热,她本来打算跟容冥道歉的,可这男人讨人厌的态度实在让她窝火。
“废什么话!你那有没有料,我又不是没试过。”沈长宁学着容冥讲她的样子,嘲讽地道,“我告诉你容冥,劝你对我客气一点,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再烦,我拿剪子给你那剪掉信不信?”
这女人连口头上的仇都要报?居然...居然说他没料?岂有此理!容冥脸色铁青。
话到这里,沈长宁忽然阴阴地道,“放心,我又不是你,喜欢趁人之危,连昏着的人都不放过。”
容冥先是一愣,紧接着,心中暗暗把出卖他的顾少卿骂了一万遍,随即淡淡地道,“那日是意外,本王中了你的毒,毒发前期,本王有种中媚药的感觉,旁边就你一个女人,才饥不择食。”
“媚药?”沈长宁嗤笑道,“王爷,你天天中媚药,真巧。”
编谎话也不编个像样点的!她分明就只给容冥下了点普通的毒,不解都死不了的那种,跟媚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好不好!
容冥眉头一皱,“本王也觉得挺巧。”最近他中媚毒的次数实在不少。
说完,他松松裹在身上的被褥。
怎么天儿这么热?还有些...口干舌燥的。
沈长宁目光扫了他一眼,一掀裙摆坐在床榻边,用银针扎破容冥的指尖,银针刺入的那一刹那,顷刻间就变黑。
“毒,一旦用内力压制的越久,反弹的就越厉害。”沈长宁摇摇头,打量容冥溢出的血,“你当时倒不如让它自然蔓延,多半毒发还能慢点。”
容冥没答话,只是觉得浑身都燥热的很,低头间,额头不知何时已经溢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你这毒...还真是有点麻烦。”沈长宁出生颜氏,一眼就认出这毒的由来,当下,她就神情凝重起来。
寻常的毒发作,中毒者的血会变黑,但容冥中的这毒,鲜血的黑意内敛,若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此毒,在颜氏一族的典籍中有过记载,名为黑澜,取自一种毒花。
这毒花一蒂双生,一为良,二为毒,要想解毒,须得用良花入药。
“黑澜花生于悬崖,最近的悬崖在百里开外,你最多再坚持一个时辰。”沈长宁见容冥没答话,继续道,“纵然是最快的马都来不及走一个来回,不过,我有个办法。”
沈长宁抬眸望向容冥,唇角轻抿,满脸都是纠结之色。
倏尔,她像是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对准容冥的唇吻下去!
颜氏药搂珍藏无数药草,一定会有黑澜花,她只要能够启动凤凰劫,那容冥就有救了!
容冥本来压抑着周身的燥热就很难受,骤然间被沈长宁吻住,他心尖猛的轻轻一颤,宛若荒原里的人找到水源一般,反手用力扣住沈长宁的脖颈,贪婪地汲取。
“呜!”沈长宁只是想蜻蜓点水点一下容冥的唇,开启药搂进去拿药草而已,谁知道容冥会突然发力。
她挣扎着想动,结果容冥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腰身,把她要往床榻上带。
沈长宁瞳孔骤然收缩,掌心凌乱地从腰间翻出一根银针,往容冥的穴道上猛的一扎!
“嘶!”
容冥周身的力气卸了一瞬间,沈长宁连忙后退,猛地擦擦嘴角,红着眼看向容冥,“我就不该救你!”
“本王...”容冥捂住额头,另一手撑在床沿处,俊逸的容颜弥漫上一丝潮红,“抱歉,方才顾少卿不知道给本王开了一碗什么破药,本王现在很难受。”
沈长宁一怔,她上前要查看容冥的状况。
“别过来!”容冥低喝间,那双幽深的眸子逐渐染上猩红,“出去!你给本王出去!”
“药性相冲了?”沈长宁看容冥脸上布满潮红,忍不住疑惑道,“顾大夫医术不差,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思及此,沈长宁犹豫片刻,拿起银针又在容冥头顶穴位一扎。
容冥闭上眼,软软地倒在榻上。
沈长宁目光扫过容冥,她指尖轻轻在眉心的凤凰劫处一点,果然,意识一晃,顺利进入到颜氏药搂当中。
沈长宁:“...”明明终于知晓了开启颜氏妖楼的办法,可她为什么好像不太开心地起来?
沈长宁深深叹气,在颜氏药搂中准确无误地找到双生黑澜花带了出去。
她看着尚在昏迷当中的容冥,唇角一抿,抬步走出房间。
“王妃!”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顾少卿和弦歌就都围上去,“王爷如何?”
“我扎了他的穴道,让他先睡会,我出来,是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沈长宁将手中的黑澜花亮在他们面前。
“容冥中的毒只有双生黑澜花中的良花能解,但你们也看到,双生黑澜花的两朵花一模一样的,连我都无法判断到底哪朵是良花。”
“这...这怎么办?”弦歌焦急地道。
倒是顾少卿还冷静点,他朝沈长宁道,“王妃既然这么说,心中想必已经有寻良花的办法了吧?”
“嗯。”沈长宁点头道,“辨别药性最好的办法,就是试药。”
“给我安排一处干净点的房间,一花六瓣,解毒只需五瓣,历来世人都是用多出那一瓣来判断两朵花的功效。”
“之后我会服下一片花瓣,感受药性。”沈长宁道,“一炷香的功夫后,大概就能找出良花,你们立刻拿给容冥,不需要煎服,把花瓣喂给他即可。”
“不行!”沈长宁话一出口,弦歌和顾少卿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王妃,此举太过危险,若真需要一个人试药,不如就让属下来吧!”弦歌连忙道。
顾少卿也点头道,“弦歌说的对,我也可以!”
沈长宁沉默片刻,问道,“你们知道中黑澜花的毒是什么感觉吗?”
顾少卿和弦歌:“...”
“黑澜花解毒需要五片花瓣,毒花致死毒只要一片。”沈长宁挑眉道,“真让你们俩去试药,药试出来了,他们也没命了。”
“我自有办法,哪tຊ怕我真的运气点儿背吃到毒花,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换你们就不一定了,给我准备房间吧。”
这话沈长宁并非夸大,就容冥这座瘟神,要她舍命救他?那是不可能的!
顾少卿和弦歌看着沈长宁眼中的笃定,心中虽然还有几分狐疑,可眼下,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互相对视一眼,叹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