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仙坊的坊主是个风韵犹存的女子。一身锦衣红裙,大红蔻丹指甲艳丽非常,班主身姿摇曳,那张脸算不得倾国倾城,偏风情万种,一颦一笑眼波流转间,勾魂夺魄。“小……公子,这梦仙坊的坊主竟是女子……彩月暗自咂舌。一般女子哪有抛头露面当老板的。还是一个专供达官贵人享乐的梦仙坊……“女子又怎的当不起这坊主了?小公子生的如此俊俏,衣着锦袍,想来非富即贵定是读了许多书,何出此言轻视于我?”她唇角勾起,笑容妖娆,那声音也是娇媚好听如黄鹂。
彩月:……
纪明楼是个风雅文人,又官拜丞相之位,事务繁多且醉心诗文,哪里有时间顾及这些。
那九千岁来见他,不用猜,简夏都知道他无功而返了,因为她爹真的一概不知。
算卦,会医术的都是她娘,她爹从不过问,又哪里会知道?
但是那手段毒辣的九千岁,生来多疑,又怎会因为她爹的一句不知就信了呢?
所以,这医书,她不仅要给,还要以相府的身份给。
梦仙坊的坊主是个风韵犹存的女子。
一身锦衣红裙,大红蔻丹指甲艳丽非常,班主身姿摇曳,那张脸算不得倾国倾城,偏风情万种,一颦一笑眼波流转间,勾魂夺魄。
“小……公子,这梦仙坊的坊主竟是女子……彩月暗自咂舌。
一般女子哪有抛头露面当老板的。
还是一个专供达官贵人享乐的梦仙坊……
“女子又怎的当不起这坊主了?小公子生的如此俊俏,衣着锦袍,想来非富即贵定是读了许多书,何出此言轻视于我?”
她唇角勾起,笑容妖娆,那声音也是娇媚好听如黄鹂。
看向这对主仆的眼角,笑意明显。
“能凭一己之力将梦仙坊发展这般迅速的,怎会是寻常女子,且不说管理得井井有条,亦是许多男子都达不到的,又怎会轻视于坊主?”
简夏声音清冷,不忘对彩月使了个眼色,上好的锦盒内装满了银票金银,直接铺在了桌上。
那女子看了一眼,眼角笑意愈发盛了,“公子倒是会说话,想请我们去哪里演奏啊?太远的地方我们梦仙坊的姑娘们可是不去的。”
简夏眉眼微动,纤细的玉指一压,将银票底下的医书拿了出来。
“不必,只需要将这本书交给外面那位爷就行。”
坊主好像来了兴趣一般,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人。
“书?千岁爷?”
女子眯了眯眼,意味深长。
“若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担当不起,这位小姐,还是不要蹚浑水,我劝你命重要。”
简夏不意外身份被识破,只淡然道,“出事我自会承担,与你无关,他若传话,你只管传来,我在这后台不会离去,你大可找人在这守着。”
那女子见状便将银钱收了起来,边收边说,“既如此,那小姐在此等候就好。”
女子走后,彩月上前,小心问,“小姐,我们会不会出事?”
“不会。”
“这坊主怎么识破我们是女子的?”彩月不理解。
帷帽下简夏红唇微动,“身上气息。”
“啊?如果千岁爷发现我们是女子,ᴊsɢ那如何是好?万一他把我们杀了……”
“不会。”
她就没想过隐藏身份,本就打算直接告诉千岁爷,这医书是她相府送来的。
与她爹无关罢了。
舞池中央,美人们翩翩起舞,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的男人俊朗无比。
旁边是端茶倒水的也都是各色不一的美人。
终于,一舞结束。
那坊主才走来,将手上的医书呈上。
男人漆黑的眸微深落于那本医书上,“谁送来的?”
“禀千岁爷,是一位……小公子……说是纪大人府上的。”坊主意有所指的笑道,似乎刻意咬重了“纪府”两字。
秦淮瘟疫蔓延,而负责此事的人便是这千岁爷。
圣上指定之时,百官震惊。
人人都道九千岁仗着恩宠,无恶不作。
瘟疫事件如此重大,怎可交付一个活阎罗?
但无奈君意已决,改变不了。
而最令人惊诧的是,九千岁这些时日真就在忙着找医士。
是以,看到是医书,坊主才敢收了那银票。
座上的男人锦衣玉袍,墨发玉冠,容颜俊美到只让无数女子汗颜。
他掌心是一只白玉手笼,骨节分明的手正细细的摩挲以此取暖一般,似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好看的眉眼微眯,声音温沉轻缓,“爷倒是不知,纪相爷还有个小公子。”
丫鬟带路,简夏出现。
明显宽大的帷帽遮住了那副娇俏身躯的半张颜,身上有股淡淡的梅香扑面而来,她直接掀起了帷帽。
美人眼眸温凉,“臣女并非有意欺瞒,实若要见到千岁爷,只得这般。”
她微微行了个礼,处澜不惊。
梦仙坊,除去乐籍,其他女子可是进不得的。
陆琛闻言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纪相可不曾说过郡主有留下医书济世,我怎知这是真是假?若是百姓因此枉死,爷可担不起这等杀人罪。”
话落,听见的人都内心鄙夷。
这长安城,谁不知九千岁杀人如麻。
便是当着圣上的面,他都能尚且将镇国侯府的公子派人打得半死,他从来都以杀人取乐,怎会突然良心开窍?
这等话,也亏得他九千岁敢说出口。
“千岁爷若不信,将这医书扔了即可,我来不过是想告诉千岁爷,关于瘟疫之法父亲却是不知,阿娘在世也仅留有这一份医书,若能解救百姓于瘟疫,自是好,若因此给相府带来麻烦,那我宁愿这本医书从未给过。”简夏冷言。
话落,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都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相府嫡女。
而那座上的男人眸光愈发深了,“既如此,那收了吧!”
“那臣女就告退,不扰千岁爷看舞。”
简夏欠身,举止端庄。
那矜贵无比的男人看了一圈周遭的美人,黯然失色。
美人无数,各色妖娆。
与那相府小姐比起,却是云泥之别。
“爷,纪小姐直接回了府,奴才还打探到今日梁王去见纪大小姐,被拒之门外,这当中会不会有诈?”
陆琛眉眼挑起,“倒是真的有意思,纪明楼那个老狐狸一口回绝爷,咬定当年郡主去世没曾留下任何,这个纪大小姐却赶着把医书送来。”
“会不会是故意设计等爷往里跳?”
陆琛冷笑,“纪明楼不敢。”
“那奴才再多派些人手去相府盯着。”
“听说相府二小姐前些日子受了惊,送些药品也算是我答谢纪大小姐的医书之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