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与谢容凌对面而坐,莫荀冷漠的视线定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微抿着唇。侍从为二人倒上热茶便自行离去。深冬已过,大地开始回春,本是交谈的好天气,只是二人之间的关系,实属尴尬,难以打破僵局。姜蘅便隔着袅袅的茶香望向谢容凌:“将军此次前来,有何要事?”谢容凌冷然道:“布拉加皇子将前来盛国,驻扎于程阳郡?”姜蘅喝了口茶:“正是。”谢容凌道:“为保皇子安全,我会派一路人马进郡,需得长公主批准。”姜蘅看了一眼他漆黑的眼仁,不置可否。
“谢容凌?”姜蘅不解:“他来做什么?”
莫荀低着头,没有回答。
姜蘅沉吟了片刻,道:“让他进来。”
凉亭内,
姜蘅与谢容凌对面而坐,莫荀冷漠的视线定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微抿着唇。
侍从为二人倒上热茶便自行离去。
深冬已过,大地开始回春,本是交谈的好天气,
只是二人之间的关系,实属尴尬,难以打破僵局。
姜蘅便隔着袅袅的茶香望向谢容凌:“将军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谢容凌冷然道:“布拉加皇子将前来盛国,驻扎于程阳郡?”
姜蘅喝了口茶:“正是。”
谢容凌道:“为保皇子安全,我会派一路人马进郡,需得长公主批准。”
姜蘅看了一眼他漆黑的眼仁,不置可否。
谢容凌既看得出皇帝对他有戒心,那带兵入程阳动作未免太大,只怕会让萧钰再对他多些戒备。
谢容凌必然不会做此等不利己的事情,想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3
只是这再重要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了。
“不可。”姜蘅浅笑着摇头:“程阳向来只驻皇家兵,让将军的兵进来,岂不乱了?”
这是拒绝,也是提醒。
谢容凌蹙眉,半响才道:“既如此,便算了。”
正规带兵入程阳自是最好的,但拒绝了他也有别的方法渗入,只是难免冲突。
姜蘅见他迟迟未走,问道:“将军可还有事?”
谢容凌看着那张自己从未正视过的脸,由衷的说道:“那毒,是我误会了,抱歉。”
姜蘅心下冷笑,若非自己身份特殊,恐怕那一日便已然含冤入狱,如今一句轻描淡写的抱歉,便想翻过去吗?
她冷冷地看着谢容凌:“将军若是说这事,便请回吧。”
谢容凌回望她的眼睛,缓缓说道:“长公主若是不追责,那本将军自然不会再说,长公主若要追责,此事由我一人而起,不要牵连至旁人。”
姜蘅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谢容凌今日竟是来揽罪的。
将所有罪责都系于自己身上,好让她不要怪罪萧知雪吗?
她淡淡的说道:“将军真是情真意切啊。”
“我已然负了她。”谢容凌的声音犹如冰冻的湖面,冰冷却又有暗流涌动。
姜蘅闻言,忽然抬头:“将军便只负了她一人?”
她的不甘与愤恨毫不掩饰。
她的隐忍她的清白便可以随意践踏,不值一提?
谢容凌微怔,冷声道:“依长公主之见,我还负了谁?”
答案不言而喻,二人心知肚明。
他依旧厌恶姜蘅,三年的捆绑,离开前的下药,都让他厌恶至极。
姜蘅紧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她不愿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回首往事的怨妇,既然谢容凌至今仍对她如此厌恶,自己又为何非要他的半点道歉?
姜蘅勾了勾唇:“将军此言,本公主记下了。”
她看向谢容凌,幽深的瞳孔,像荷叶上的滚珠一样翻转。
“只愿将军,不要护错了人。”
谢容凌沉思片刻,从后腰处取出了一把匕首,放于桌面上。
姜蘅眼眸微冷:“将军这是何意?”
“你所言无非是我负了你。”谢容凌抽出匕首,放于她的手心:“我向来不喜扭捏作态,公主当年救我之时,我便是被匕首所伤。”
他指着自己的胸膛:“就在此处,公主现下重新予我此伤,此情便当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