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笑得没了眼睛:“没关系,没关系,您贵人多忘事,能理解能理解。”沈郁寒抽回手,斜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男人一坐下,旁边陪酒的小姐便蜂拥围上来。从这男人一进来,她们就一直在观察他。男人身形高大,一身合体西装衬得来人矜贵冷欲,一头短发梳到耳后,露出高阔的额头。那双眼深邃黝黑,看不见底色,却神秘地让人忍不住靠近。一个女人的手做势攀上他的脖子,男人目光沉静,声音却冷如冰窖。
“……”
白奕解释:“听闻周凌钰不是这样的人。”
沈郁寒眼神横过来。
白奕闭嘴,做请状:“沈总请!”
经经理引路,两人很快来到周凌钰指定的包厢。
门一推开,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立马推开正攀在他身上蹭的女人,起身走过来。
“沈总您来了?”
来人面带讨好笑容。
沈郁寒看过去。
包厢内五彩斑斓的灯光投射在来人的身上。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头发稀疏,几根头发梳到两边,露出光滑的囟门。
说话间,那双小眼笑得眯成了线,嘴巴缝咧开,看起来阿谀又猥琐。
沈郁寒指着他,声调故意拖长:“你是那个……”
来人一脸期待。
结果“那个”半晌,也没叫出个所以然来。
来人双手立即抱住沈郁寒的手,握住:“我是张全啊,您不记得了?”
“张全?”沈郁寒看向白奕。
白奕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解释:“就是福云区皇家酒店那块地皮的归属人。”
“哦……”男人拖长尾调,“说起那块地皮我就记起来了。”
沈郁寒看向张全,故作为难:“抱歉啊,事儿太多,我给忘了。”
张全笑得没了眼睛:“没关系,没关系,您贵人多忘事,能理解能理解。”
沈郁寒抽回手,斜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男人一坐下,旁边陪酒的小姐便蜂拥围上来。
从这男人一进来,她们就一直在观察他。
男人身形高大,一身合体西装衬得来人矜贵冷欲,一头短发梳到耳后,露出高阔的额头。
那双眼深邃黝黑,看不见底色,却神秘地让人忍不住靠近。
一个女人的手做势攀上他的脖子,男人目光沉静,声音却冷如冰窖。
“滚。”
女人一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白奕招手,示意她们出去:“我们要谈事,大家先请出去一下。”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红色钞票,给她们分了。
几个女人见钱眼开,分了钱后乐呵呵地出去了。
“诶,你们……”张全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似乎还想留她们,但看见沈郁寒的脸色阴沉,便住了口,“去去去,都出去,别耽误我们谈事。”
经理也是个眼力劲儿很好的,跟他们说了声后,便紧随那些女人出去,并关上门。
包厢内的前方有个大屏幕,上面播放着一首音调动感的英文歌。
沈郁寒叠上双腿,取了根烟。
张全立即上前。
“咔嚓”一声,打手机的火苗升起,点燃沈郁寒嘴里叼着的烟。
张全把打火机揣进口袋,卑躬屈膝地笑问:“沈总,那块地皮您还要吗?”
沈郁寒睨了他一眼,把视线投向前方的屏幕上。
“现在该跟我谈的人……”男人吸了口烟,笑意懒散,“应该不是你吧?”
“是是是。”张全颔首。
不知是烟的味道不好,还是因为什么,沈郁寒眉头一蹙,看了眼嘴里的烟,转手把燃了三分之一的烟插进烟灰缸,摁灭。
男人身体往后靠,神色冷凝,出声——
“怎么,阁下想求人,不打算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