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她好奇追问。廖薇薇娇气，脾气大，在业内算不得秘密。赵如息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不知道。”杜天睿两手一摊，无奈耸肩。“之前约她来聊，她说不方便告知内情，但是错不在她。”“嘴严，也是个优点。”她点点头。“她投了一圈，到处碰壁，来我们这里估计也是想碰碰运气。我觉得人不错，可以做助理，偶尔也能兼着些保镖的活儿，性价比非常高。我看在老乡的份上让她来试试。搁别人，我也得好好想想。”他摆摆手。
第二天一早，赵如息在兰品壹号的床上醒来，恍惚感觉自己还在信州，直到看到房间的装潢，心里才真真切切有了回家的踏实感。
“唔……”她伸了个懒腰，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起来。
天气晴朗，阳光灿烂，是个好日子。
她起身快速洗漱，简单化了个底妆，就准备出门去了。
想念白晓然的手艺了。她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裸”妆，越看越觉得差远了。
到了橙天娱乐已是中午。
“一共三个人，我约了她们从两点开始。”杜天睿订了外卖，两人在会议室边吃边看简历。
“第一个人是之前某女团的助理，组合前阵子解散了，公司里也没给她安排别的职位。优点是一个人负责所有团员，统筹和沟通能力比较强。缺点是太年轻，没处理过什么突发状况。”
“第二个是某上市公司秘书室成员，汇报给董秘。优点是职业成熟度高，也小有人脉；缺点呢，工作内容差异比较大，可能会水土不服。”
“第三个人……”他沉吟片刻，“是廖薇薇的前助理江莱，被辞退了。”
廖薇薇现在风头正盛，拍了几部大爆剧，正往大荧幕转型，有两部电影待上映。据说背后资本十分舍得砸钱。
赵如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把她的简历从底下翻出来仔细看。
“这姑娘，是我老乡，之前在剧组打过交道，做事麻利，也会维护剧组关系，有点功夫底子。但是……”他轻轻叹了口气：“廖薇薇说她不知感恩，吃里扒外，放话谁要敢用她就要做好被背刺的准备。”
“什么原因？”她好奇追问。廖薇薇娇气，脾气大，在业内算不得秘密。赵如息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不知道。”杜天睿两手一摊，无奈耸肩。
“之前约她来聊，她说不方便告知内情，但是错不在她。”
“嘴严，也是个优点。”她点点头。
“她投了一圈，到处碰壁，来我们这里估计也是想碰碰运气。我觉得人不错，可以做助理，偶尔也能兼着些保镖的活儿，性价比非常高。我看在老乡的份上让她来试试。搁别人，我也得好好想想。”他摆摆手。
搁平时，这人一定是抢手的对象。但现在，不管是廖薇薇强硬的态度，还是她被辞退的原因，都犯了圈里的大忌，想用她的人也要掂量掂量。
“聊聊看吧，如果合适也不是不行。”赵如息一锤定音。
她对圈里的规则看得明白，知世故而不世故，有原则却又不一味清高。
这也是杜天睿把江莱纳入候选范围的原因。
下午的面试正式开始。
前女团助理先来，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错。
赵如息心里给她打了八十分。
资历尚可，只是大场面经历的少些。后面杜天睿多指点一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随后进来的第二个助理候选人，身着浅色西装套裙，职业又干练。
只是，在她言谈之间，赵如息敏锐地察觉到被隐藏起来的高傲。
“她看不上助理的职位，认为自己是降维打击。”等她出去，赵如息一针见血点评道。
“她负责维护合作方的高管和太太，应变非常强，但是问题也是你看到的这样。”
赵如息点点头，默默把她从候选名单里划掉。
“让江莱进来吧。”
杜天睿开门，示意门外的人可以进来了。
“赵老师好、杜经理好。”江莱客气地打招呼，随后开始自我介绍。
她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厚厚的齐刘海遮住了眉毛。
杜天睿欲言又止。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赵如息等她说完，询问道。
“四年前星光电台的跨年晚会，您跟廖小姐有同框过，我们那次有过照面。”她略一思索，态度不卑不亢。
“江小姐刚才提到，你会做营养餐，主要是什么菜式？”
“我专门学过烹饪，有营养师资格证，基本上各地的菜品都可以，平时比较常做各种营养汤品和甜品，比如花胶鸡汤、鱼汤、佛跳墙等，养生的如祛湿汤、润肺汤等，根据节气和身体状态调整；甜品主要根据您的要求，中式、西式都可以。”
赵如息两眼放光。
“麻辣小龙虾、烤鱼、鱼籽鱼泡锅这种，你会做吗？”她继续追问。
“这些都没问题。”甚至要比上面这些简单得多。 廖薇薇要保持身材，饮食要求营养、清淡，江莱的这些手艺自是无用武之地了。
“咳咳，”杜天睿清了清嗓子，“还有就是关于你离开的原因，如果不能说具体的事情，你是否可以大致概括一下？”
江莱低下头。她想起跟上次来面试，杜天睿苦口婆心的劝说：“我理解你有你的保密要求，没办法给自己公开辩解，但是说的像这样含糊不清，在别人看来就是心虚！圈子里谁敢雇佣你啊！要么你就转行！”可是，转行能转哪去，她也考虑过卖力气的活，去接保姆或者清洁的工作，只是都被廖薇薇搅黄了。
“廖小姐希望我去帮她接待客户，我拒绝了。”她嗫嚅，垂眸敛去眼里的愤恨。
“OK，了解了，我们先商量下，再联系你。”赵如息点点头，杜天睿默契地接过话茬：“有消息我们尽快通知你。”
“谢谢。”江莱礼貌道别。从会议室出来，她脸上的沉稳和冷静瞬间消失，难掩失落。这种话她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听了太多次。有些人比较客气，找个理由婉拒了；有些人连基本的体面都不维持，要么打听廖薇薇的隐私、求证八卦，要么当面奚落，说得难听。
她非常感恩杜天睿给她争取的机会。只是……又被她搞砸了。
马上弹尽粮绝了。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昨天晚上的青旅优惠只有一晚，今天又要换一家了。
如此想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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