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没让我看她的皮肤。”季深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但也不再多问,径直就从贝芮身边离开。换好队服后,他拿起柜子里的网球拍便上了训练场。在路过观众席时,季深顿了顿了脚步,失神的看着曾经崔安宁坐过的位置。“看什么呢?这么出神?”陪练拿着球拍走了过来。季深闻声才回过神,低头掩下了眼底的落寞。“没什么。”李陪练笑了笑也没多问,轻轻拍了拍季深的肩膀:“你可是每场比赛的常胜冠军。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啊。”季深微微点头,拿着球拍就走上了赛场。
崔安宁头七的这天。
季深一整天都在她生前居住的房子里。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到微微的心安,因为只興興付費獨家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崔安宁的气息。
世上曾说,人死之后的第七天灵魂会回到生前居住的地方。
所以他在等,等崔安宁回来。
当季深翻开她生前的画册时,猛的怔住了。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这一年里,崔安宁的生活画作日常,却没想到一本翻下来全是他的影子。
从少年到如今,每一张都画的格外细致。
他记得在高中时,曾问过她为什么想学画画。
那时崔安宁笑着回答:“因为想把喜欢的人用画笔记下来。”
季深一直都很清楚崔安宁明目张胆的爱,但每次当她表明时他就忍不住的想逃。
往日和崔安宁相处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他脑海里。
宛如一把刀一刀刀剥开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朝他嘶吼。
你是爱崔安宁的,你就承认吧!季深。
嘶吼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季深的耳畔,让他几乎快要发疯。
他怕自己后悔,怕知道自己爱她的事实。
“我不爱她!我只是把她朋友!”季深一遍遍重复理整家獨費付βγ,一遍遍的撒谎。
可心底撕心裂肺的痛却不肯放过他。
崔安宁多聪明啊,步步向他紧逼,招招瓦解他的城池。
却在最后一步,永远的离开。
整整一晚,他都抱着画册坐在落地窗前。
但直到天色开始亮起,他也没能见到崔安宁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
季深便开车到了网球联合会。
正当他在休息室休息的时候,贝芮推门走了进来。
“你昨天晚上一晚没睡?”
季深揉了揉眉宇间的疲倦,声音压了下来:“没事,你怎么来了?”
贝芮坐在了季深身旁的空位上,关切的问:“还不是担心你嘛,要不要我帮你去李陪练那里请个假?”
“不用了,下个月还要比赛我先过去了。”
说完,季深便起身走出了休息室,贝芮也起身追了上前。
“比赛是比赛,身体也很重要。”
季深看着拦着身前的贝芮,突然想起她去见崔安宁的事。
“你也是私人医生,念念有皮肤癌的事情你上次没看出来吗?”
贝芮面色一僵,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又掩了下去。
“当时她没让我看她的皮肤。”
季深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但也不再多问,径直就从贝芮身边离开。
换好队服后,他拿起柜子里的网球拍便上了训练场。
在路过观众席时,季深顿了顿了脚步,失神的看着曾经崔安宁坐过的位置。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陪练拿着球拍走了过来。
季深闻声才回过神,低头掩下了眼底的落寞。
“没什么。”
李陪练笑了笑也没多问,轻轻拍了拍季深的肩膀:“你可是每场比赛的常胜冠军。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啊。”
季深微微点头,拿着球拍就走上了赛场。
结束训练后,季深在花店买了两束花。
陈雨涵喜欢百合花,而崔安宁独爱玫瑰。
自从崔安宁走后,他便每周都会去一次西郊墓园。
只有在面对她们时,他才会卸下所有防备。
季深站在她们的墓中间,深邃的眼眸露出淡淡的凄凉。
凝望着她们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季深向唇勾起一抹苦涩。
从前他们三个人总是形影不离,如今却是生死相离。
“你们是真的没良心,独留我一个人活着。”
从前他总觉得时间过的太快,还来不及做很多想做的事情。
可如今他发现一个人的时间太过难熬,每天的生活都没有半点起伏。
除夕夜。
季深刚从父母那吃完团圆饭,在回到家时却发现崔父正在砸门口中还破口大骂。
“死白鬼!竟然敢关老子!你给我开门看老子不打死你!”
季深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一把上前就抓住了崔父砸门的手。
“你想干什么?”
崔父刚想骂是谁多管闲事,但抬起头看到季深后气焰便弱了下去。
但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恶劣。
“我找我女儿算账,你管不着!”
季深冷哼一声,眼底尽是冷寒:“你算什么帐?”
“那赔钱货把老子拘留派出所三个月,我还不能找她算账吗?”崔父恨的咬牙切齿。
季深皱起眉,三个月前他正在打温布尔的决赛。
崔安宁将崔父送进去恐怕也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