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窜出来舔上她的衣角,顷刻烧到皮肉,她不会去扑灭,只会哭着喊:“好痛好痛!”还是仲覃看不下去,一桶水泼过去。他再讨厌倪雨青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烧死。倪雨青捂着伤到的地方大哭,嘴里还喊着“烟花”,也不知道是哪个更让她伤心。薄言焐见她不像是伪装,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底成形。不,他不信!“还愣着干什么!灭火啊!”仲覃目无焦距站在一旁,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怎么偏偏是今天走水?这么多天,就今日离开了诸兰院!
薄言焐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一定是倪培明不死心害柔芷,倪雨青说不定又是在装疯!
将两父女拖过来,倪培明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摆手,磕头,他吃饱了撑的去害柔芷,对他有什么好处?
对王爷的害怕已经刻入了骨子里,就怕他什么时候不爽,要了他的老命。
难不成以为没了柔芷,王爷就会接纳雨青吗?
就算雨青是正常的也没戏,何况变得疯疯癫癫的。
“啪啪啪……”倪雨青兴奋鼓着掌,指着火焰大叫:“哇,比太阳还亮!还热!”
薄言焐揪住她吼道:“是不是你指使人放火?”
“放火?我不喜欢放火,我想放烟花,你买给我玩好不好?烟花最好玩了……”
“那里面有好多烟花,你进去玩吧。”
看她还怎么演?
“真的吗?”
哪知倪雨青一点迟疑也没有,看到薄言焐点头就开心点头,一蹦一跳朝着火堆跑去。
倪培明忍不住伸出手,却不敢上前真的将她拉回来,他都自身难保了。
这段时间父女俩关在一起,他可以肯定这个女儿是真的疯了。
何况王爷的侍卫看得那么严,他们怎么收买别人放火?
见倪雨青喊着“烟花、烟花”冲进火堆,但被热浪逼退,本能停下来,却依旧舍不得里面的烟花,踌躇着想要就去。
火苗窜出来舔上她的衣角,顷刻烧到皮肉,她不会去扑灭,只会哭着喊:“好痛好痛!”
还是仲覃看不下去,一桶水泼过去。
他再讨厌倪雨青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烧死。
倪雨青捂着伤到的地方大哭,嘴里还喊着“烟花”,也不知道是哪个更让她伤心。
薄言焐见她不像是伪装,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底成形。
不,他不信!
“还愣着干什么!灭火啊!”
仲覃目无焦距站在一旁,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怎么偏偏是今天走水?这么多天,就今日离开了诸兰院!
鼻间嗅到一丝酒味,他勃然色变,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如果不是天干物燥的走水……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火势终于被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能烧的木头都烧完了。
薄言焐迫不及待扑过去徒手挖起来,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烫。
当初自己被埋在废墟下,柔芷就是这么一点点将他挖出来,手算什么?从这一刻起,换他牢牢抓住她!
侍卫们拿来铁锹帮忙,却被薄言焐喝止:“那个太锋利了!会伤到柔芷的!”
王爷真是魔怔了,这下面怎么可能还有活人?
纷纷看向仲覃,想让他劝劝,却见一向沉稳的仲御医眼神放空,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喊了几次也恍若未闻。
不能只看着王爷用手挖,大家咬咬牙也准备加入,就被薄言焐挥退,无比执拗。
这么大一堆废墟,还很烫,再这么下去,手会废掉的啊!
“仲御医,您快劝劝王爷吧!”侍卫忍不住推了推仲覃。
仲覃像是一抹游魂走到薄言焐身边,心痛和愧疚如海啸快要将他淹没。
“这不是意外,不是谋害,是自尽……柔芷跟我要了酒,说心情苦闷,想喝点酒解愁……我嗅到了酒味……”
薄言焐拼命挖掘皮肉翻卷的手一顿,就听到仲覃接着说:“我们错了……把柔芷逼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