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咱去屋里说话。”邱姨将铺面的门板挡上,这才领着她们进后院。碤今儿仅三名绣娘在后院。一名回乡探亲了,说是君姑生了重病。还有一名不住在布庄,而是在都城赁了个小院,她男人是扛包的,两人供着在私塾念书的儿子。进了邱姨独住的房间后,三人刚一坐下,铃兰便立马往桌案上布茶水点心。“铃兰如今是越发机灵懂事了。”邱姨笑笑。邱姨亦是家生子,从辈分上来看是铃兰的姨母。到了岁数后,女君便帮她改成民籍,放她出了府,还按她自己的意愿给指了婚,陪了丰厚的嫁妆。
谈妥合作细节后,二人都觉得时间很紧,不能再继续耽搁了。碤
小满近在眼前,现在开始准备做驱蚊香包的生意,已经有些晚了。若月底前还没有上市,家家户户就都该备齐驱蚊的物什了。
她们一拍即合,当即tຊ决定下午便出发回都城,同布庄的管事儿——邱姨商量具体事宜,然后把契约签了,直接到官府备案。
对沈盈夏来说,赚多赚少都是赚,她更看重的是钱阿妹的这份才气,所以各项条件都给得相当优厚。
吃过午饭,一行人便坐上马车,紧赶慢赶,才终于在傍晚到达城门,所幸城门还没关。
马车进城后,便直向沈家布庄驶去。路上行人稀少,马车走得也快。
她们到的时候,邱姨正在做闭店盘点。
沈盈夏到了布庄,一刻也没歇,当即给邱姨和钱阿妹介绍了对方。碤
邱姨虽不如钱阿妹头脑活泛,但做事细致,为人稳重。话不多,却爱笑,笑起来时那对小梨涡便会在嘴角旁旋开,让人十分有好感。
而且邱姨绣活儿极好,布庄的几名绣娘,全是她的小姐妹。
沈盈夏这个东家信任她们,放手让她们自己干,给的待遇也好。再加上她们脾性相投,干活的积极性和配合的效率自然是别的布庄比不了的。
平时有府里的丫鬟、仆妇来买针线、布料,有个什么针法不明白的,邱姨也从不掖着藏着,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邱姨同各府后院的关系都还不错,有她们的照顾,生意一直很好。
可是介绍完之后,邱姨那两条纤细秀美的柳叶眉就拧在了一起。
沈盈夏忙问原因。碤
邱姨走了两步,来到布庄门口,用嘴往旁边一努:“呶,女公子请看。”
沈盈夏这才发现,隔壁关着门的是家新开的布庄,名字叫“柳氏布庄”。
同样是两开的门面房,带着后院。
沈盈夏暗暗地想:“柳氏布庄”的“柳氏”,不会刚好是她认识的那个柳氏吧?
小锦鲤又出声了,声音里带着警惕:“小人当道,须谨慎小心!”
沈盈夏轻声对邱姨说:“辛苦邱姨将柳氏布庄的事儿,说与我听听。”
“成,咱去屋里说话。”邱姨将铺面的门板挡上,这才领着她们进后院。碤
今儿仅三名绣娘在后院。
一名回乡探亲了,说是君姑生了重病。还有一名不住在布庄,而是在都城赁了个小院,她男人是扛包的,两人供着在私塾念书的儿子。
进了邱姨独住的房间后,三人刚一坐下,铃兰便立马往桌案上布茶水点心。
“铃兰如今是越发机灵懂事了。”邱姨笑笑。邱姨亦是家生子,从辈分上来看是铃兰的姨母。
到了岁数后,女君便帮她改成民籍,放她出了府,还按她自己的意愿给指了婚,陪了丰厚的嫁妆。
可惜,邱姨亦是个苦命的,成婚没几年,郎婿便丢了性命。
邱姨的君姑倒是个好的,心疼她年轻守寡,劝她再嫁。碤
可邱姨早将满腔爱意给了那个再也回不来的人,便说什么都不愿意改嫁,还说自己父母早就不在了,余生只想替亡夫尽孝。
她那岁数已高的君姑,见拗不过,也只好答应了。邱姨没了依靠,就求到了女君面前。女君便将她安排到了布庄上。
她也是个坚韧的,干起活儿来,甭管有几分力都会全使出来。起初,有些精细的活儿,她做不来,但她没有放弃,做一遍不行,就做五遍、十遍。
每月仅轮休那几天才会拎着各种各样的吃食回家看君姑,给君姑做上几顿好吃的。
其余时间她全在店里泡着,跟老绣娘学绣活儿,看管事儿的怎么和顾客打交道。
就凭着这股拼劲,她硬是从绣娘一步步干成了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