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书本压住纸张,单手在上面写写画画,时而蹙眉,时而露出笑意,衬着窗外的阳光,正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其实姚鸣宇很早就听说过秦瑞琳的名字了,那还是在航空大学的时候,他去挑选好苗子,当时有老师就向他举荐了秦瑞琳。他也暗中考察过一段时间,才让老师前去沟通。可没想到秦瑞琳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她给出的理由是:“老师,我的理想分配地是二十七团,那里是我的故乡,而且我的丈夫也在那里。”姚鸣宇那颗火热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这边,秦瑞琳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季白深的人影,甚至就连宋霄也没来办公室。
秦瑞琳从时不时往门口看,到现在安心规划自己的设计,也仅仅是想通了一件事。
她不能表面上三番四次的拒绝季白深的示好,内心却期待着他围着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过不道德,也太过羞于启齿。
如果她是这样的人,那跟姚明月有什么区别。
这样一想,秦瑞琳那颗原本有些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可她不知道,就在她安了心的时候,姚明月却不安分起来。
另外一间办公室里。
姚明月正跟姚鸣宇哭诉:“我是死了男人,但我男人是为祖国牺牲的,季白深可以答应他要好好照顾我,但不该让我产生那样的错觉。”
“而且,他从来没有在二十七团说过自己已婚的事情,我甚至去过他家好几次,帮他收拾家里,也没有发现过任何女人的痕迹。”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坏季白深的家庭的。”
有时候,话语的先后顺序,只需要调转一下,就能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就好比姚明月现在的话,删删减减,本末倒置,丝毫不提自己对季白深抱有别样心思,更没有提及当初对季白深求婚的事情,一个受害者形象瞬间跃然而现。
这对于刚找回妹妹的姚鸣宇来说,无异于是一个重大打击。
更别提,这个伤害自己妹妹的人还是曾经的死对头季白深。
姚鸣宇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满眼冷光的看向窗外:“明月,你放心,我说过,有哥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我这就去找季白深说个明白!”
姚明月看着他起身往外走的模样,连忙说道:“大哥,不要闹大了,影响家里的名声。”
“放心,我有分寸!”
姚鸣宇先是找到了季白深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只有秦瑞琳坐在那里。
她用书本压住纸张,单手在上面写写画画,时而蹙眉,时而露出笑意,衬着窗外的阳光,正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其实姚鸣宇很早就听说过秦瑞琳的名字了,那还是在航空大学的时候,他去挑选好苗子,当时有老师就向他举荐了秦瑞琳。
他也暗中考察过一段时间,才让老师前去沟通。
可没想到秦瑞琳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她给出的理由是:“老师,我的理想分配地是二十七团,那里是我的故乡,而且我的丈夫也在那里。”
姚鸣宇那颗火热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他是欣赏秦瑞琳不假,甚至比欣赏还多一点,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底线,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可以是学员,可以是手下的兵,但唯独不能是对象。
那次之后,姚鸣宇就没再见过秦瑞琳。
但没想到,兜兜转转,她依旧出现在了三十二团。
并且从崔秀秀口中,姚鸣宇得知她已经离了婚。
就在姚鸣宇回忆曾经的时候,秦瑞琳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姚团长,您找谁?”
姚鸣宇下意识说道:“我找季白深要个说法。”
秦瑞琳皱了下眉:“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姚团长?”
话一出口,秦瑞琳就想到了姚明月。
她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宋霄说过,这个姚鸣宇团长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家人看的很重,甚至到了无脑护短的地步。
秦瑞琳的话在心里转了几圈,才慢慢开口。
“姚团长,有些事情既要事实,也讲证据,如果你无缘无故的找季白深同志的麻烦,怕是会对姚明月同志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姚鸣宇眼眸微眯:“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明月来找季白深的?”
秦瑞琳直视着他,不卑不亢。
“因为季白深同志是我的前夫,在二十七团发生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