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侥幸说中了二弟凌墨安的事情,也可能是她特意为之,只是想用这种办法让他重新在乎她,不赶她出侯府。可掌兵的事情他可从未透露,甚至就连庆皇都未曾真的下决心,一切都是他从安插在皇宫里的心腹那里提前得到的消息,她从何处得来的?【差点走错了路,不是这条,侯府太大了,就我跟凌墨匀住的这个院子,就跟个人民公园差不多,可太奢侈了。这要是在现代,那我可真是妥妥的富豪了,这么大的院子,该养多少小白脸………嘻嘻嘻。】
书房内,正在跟幕僚商讨的凌墨匀,蓦地顿住。
幕僚不知内情,还在夸夸其谈,却也被凌墨匀挥手制止,只待听到她说出更多相关的细节。
可等了半天,都没有再听到。
凌墨匀兀自陷入沉思。
庆皇的确一直都对武安侯府手中的军权虎视眈眈,之前也曾先后派遣两位亲王想把西北军接手,可都不了了之。
也是这个原因,这次庆皇才动心思让他掌兵。
他一直以为这是庆皇和老天给他们武安侯府的一次机会,为此不惜殚精竭虑召集幕僚连夜商量行军御敌策略,这之前,他还一度觉得韩若蘅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
就算她侥幸说中了二弟凌墨安的事情,也可能是她特意为之,只是想用这种办法让他重新在乎她,不赶她出侯府。
可掌兵的事情他可从未透露,甚至就连庆皇都未曾真的下决心,一切都是他从安插在皇宫里的心腹那里提前得到的消息,她从何处得来的?
【差点走错了路,不是这条,侯府太大了,就我跟凌墨匀住的这个院子,就跟个人民公园差不多,可太奢侈了。
这要是在现代,那我可真是妥妥的富豪了,这么大的院子,该养多少小白脸………嘻嘻嘻。】
【咦?还没谈完?!凌墨匀,你谈的越多,离鬼门关就越近,你以为你运筹帷幄,岂不知你做的越多,错的越多,你在宫里安插眼线,却不知那眼线原本是庆皇安插给你的。
还有你那些幕僚,其中也有一些是庆皇安排的。
对了,我记得有一个叫龚云州的,那个人还是庆皇一个妃子的堂弟,就是他给庆皇出主意……】
“啪!”
凌墨匀手里的虎符掉在地上。
一旁的幕僚龚运洲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凌墨匀仓皇跑了出去。
过门槛的时候还差一点被绊倒。
龚运洲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一抬头却对上凌墨匀阴沉复杂的眼睛。
“世子?怎么了?!是我的策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还是该再斟酌一下。”凌墨匀垮着脸,他从未怀疑过龚运洲,他拿龚运洲当兄弟啊,他跟龚运洲相识的时候,龚运洲压根不知道他的身份,当时龚云州做了首诗歌颂祖父,说男儿就该如他祖父一般,打退敌国建国立业封侯拜相,他们相谈甚欢。
后来俩人又经历了一些事情。龚运洲还多次救过他的性命,他一直视他如手足,没想到。
所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凌墨匀苦笑着离开书房。
韩若蘅回到自己的屋子,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凌墨匀进来找她,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暗示一下,让他别冒然去掌兵,免得她没时间和机会攻略他,可惜,始终没等到。
本来就疲累不已,一沾床和枕头,韩若蘅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即便睡着了,内心也不安分。
【凌墨匀,你个杀千刀的,睡就睡吧,还总是啃我,你当我是猪蹄啊……】
【站着一点都不好,还是骑着好……】
正要进屋子的凌墨匀,脚步顿住,脸色黝黑中泛红。
谁家女人这样?
他现在有点相信她压根就不是原来的韩若蘅了。
他跟韩若蘅虽然只成亲半年,可之前韩tຊ若蘅纠缠他,还是让他印象蛮深刻的。
他记忆中的韩若蘅自视甚高,而且很有心机,可却也算是一枚标准的大家闺秀。绝不会跟眼前这个似的,一肚子的,一肚子的……
凌墨匀只是想想那些不堪入目的字,都觉得有失身份,可眼前的女人不知道一天要想多少次,而且不止他一个能听到她心里那些话。
想想,凌墨匀就觉得有些头疼。
本来想忍辱负重,从她这再套取一些事情,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她,半夜,他就不堪其扰的跑路了。
韩若蘅迎着阳光醒过来,一边舒展胳膊,一边打算再赖一会儿床,结果,却被身侧凹陷下去的地方吓了一跳,还有,她睡觉的时候明明就只有一床被子,怎么多出来一床?只有一种可能!
【狗男人趁她睡着了进来过,不仅进来,还躺在她身旁。】
大惊失色的韩若蘅立即检查自己,确定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狗男人是不是不行?来都来了,却什么都没做。】
【嘻嘻,难不成狗男人对我是真爱?!不是有智者硕果爱情是睡出来的,狗男人这是对我先食髓知味,然后产生了爱情?!】
为了进一步确信,韩若蘅好近跑到梳妆镜前,粉面桃腮,妥妥的大美人,她对着镜子都要爱上自己了,也不怪凌墨匀爱上她?
【系统,厌恶值降低了吗?!】虽然嘴上问,可七十韩若蘅心里是笃定的,狗男人都趁她睡着来偷偷看她了……
【并没有,不仅没有,而且昨天短暂回升过,只是后来又降下去了!】
“什么?这狗闹人是不是有病,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还一次次睡我?难不成昨晚不是来睡我,是来杀我?”
韩若蘅想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吓出一身的冷汗。
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险啊,差一点脖子就断了,呜呜呜。
想了一夜的凌墨匀刚走到屋门前,就听到她怀疑昨晚他来杀她,暗暗皱了皱眉,这女人,脑子不会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