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柚白垂眉敛目,安静的站在商泽舟身边:“妈。”“嗯。”薄母的声音不冷不淡的,目光也并未在她身上停留。薄母便不再多给她一个眼神,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男人:“聿熙,真真回来了,你还记得她吧,那孩子出国留学一走这么多年,我倒是想念的紧,这些年,你们有没有联系过?”“没有,这几年我身体都顾不过来,哪有空管别人。”商泽舟干脆了当的回答着,神色透着几分淡漠。薄母没想到商泽舟会是如此冷淡的态度,默了一下,“她现在回来了,咱们两家交情一直不错,你们的走动也该多起来了。”
薄家老宅。
知道薄聿西要回来吃饭,厨房早早的就做好了美味佳肴摆满了一整张桌子等着他们回来,场面十分盛大。
薄母身着一条真丝长裙,随意的搭了一件波西米亚进口的黄色花纹披帛站在门口。
看到商泽舟,她满脸笑意迎上前:“聿熙。”
目光转到梁柚白身上的时候,微微皱眉,嘴上却也客套了句:“怀书也来了啊。”
梁柚白垂眉敛目,安静的站在商泽舟身边:“妈。”
“嗯。”薄母的声音不冷不淡的,目光也并未在她身上停留。
薄母便不再多给她一个眼神,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男人:“聿熙,真真回来了,你还记得她吧,那孩子出国留学一走这么多年,我倒是想念的紧,这些年,你们有没有联系过?”
“没有,这几年我身体都顾不过来,哪有空管别人。”商泽舟干脆了当的回答着,神色透着几分淡漠。
薄母没想到商泽舟会是如此冷淡的态度,默了一下,“她现在回来了,咱们两家交情一直不错,你们的走动也该多起来了。”
梁柚白就在旁边默默的听着。
当着她这个正房的面让商泽舟跟荣真真多来往,什么意思就差直接明说了。
不过她是无所谓的,反正她跟商泽舟的离婚程序都已经在走了,她只关心那五千万什么时候可以到账。
薄家的女主人换成谁,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工作忙,招待真真这种事,就让怀书来吧。”薄母笑意盈盈的看着梁柚白,目光和善又温柔。
梁柚白目光一凛。
她是乡村出身,这些年在薄家也深居简出,薄家直接当没她这号人物,什么都没管过她。
让她来操办这样的招待宴,薄母显然是拿捏准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要让她出丑。
“这种事情让管家去办就行了。”商泽舟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褶皱起身,状似不经意的眼神在薄母身上扫了一瞬:“开饭吧,下午有事还要早点去公司。”
薄母脸色微变,惊疑不定的看了商泽舟好几眼,但当着梁柚白的面,有些话到底还是没问出来。
“聿熙,你很久没回来了,我这次特地叮嘱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多吃一点。”
商泽舟的口味比较清淡,一桌子菜几乎见不到一个辣椒,让重度辣椒爱好者梁柚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筷子。
吃在嘴里什么味都没有,味同嚼蜡,这顿饭吃的也太受罪了。
但她今天的角色是爱夫如狂的贤妻角色。
“聿熙,你吃这个,最近你工作忙,多补补。”
一幅爱护丈夫的温馨画面,但薄母却越看梁柚白越闹心。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佣人的声音:“荣小姐。”
薄母立刻起身,满脸含笑:“真真,你可算来了。”
荣真真已经回去换了身衣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阿姨,我有点事情耽误了,不是故意迟到的,你可不要怨我呀。”
撒娇的语气,显然跟薄母关系匪浅。
梁柚白也不在意,淡定自若的继续坐在椅子上。
“只要你来,我就很高兴了。”薄母是看着荣真真长大的,这些年也是把她当儿媳妇看待,如今越看越喜欢:“这些年出国留学,越来越好看了。”
荣真真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对着薄母撒娇:“阿姨的嘴就知道夸我。”
转眼看到了梁柚白,笑意微微凝固:“温小姐也在这里啊。”
敏锐的变化逃不开薄母的眼睛:“你们见过了?”
荣真真把碎发捋到而后:“上午看展的时候,聿熙带温小姐一起去了,打了个照面。不知道温小姐是不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而太紧张,连水杯没有拿稳。”
没有明说被泼水,但聪明的薄母如何听不出来其中发生了事情?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等着梁柚白给一个解释。
见躲不过去,梁柚白只好放下筷子,歉意的扭头:“确实是第一次出席,难免有些不适应,还好荣小姐没有跟我计较。”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
跟荣真真计较这些嘴炮,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她。
“谁都会有第一次,没关系。”荣真真在商泽舟身边自然的落座,对着商泽舟笑了笑。
但商泽舟一个余光都没给她。
冷峻的侧颜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刺的荣真真笑容差点有些挂不住,矛头再次对准了梁柚白。
“我记得当年聿熙娶温小姐进门的时候,已经引起了外人议论,如果温小姐之后还是以这样的姿态出席的话,只怕会让其他人议论更甚,有些礼仪,我觉得温小姐还是需要学一学的。”
温和的语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暗含讽意。
不过是说她粗鄙不堪,不懂礼仪罢了。
梁柚白听的好笑,正要反驳,身旁的男人却突然淡漠出声:“该学礼仪的我看是荣小姐吧?我的夫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