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紧缩了起来。那遍布村庄的气息过于诡异,仇视妖魔的人这么多,有人刻意栽赃陷害,掩埋自己的罪行,也并非不可能发生。不……顾长宁自我否定着。这只是他不愿面对现实的胡乱猜测,此事已尘埃落定,不要再想了。自我否定之际,听见窗外弟子说着话路过。“那狐妖的残骸在咱们门口晾了这么久,总算被风刮干净了,这些日子我都不敢走正门,晦气死了!”语气中难掩兴奋。另一道声音却是有些犹豫:“可那狐妖好像也没那么坏呀……上次魏师姐感染风寒,她不是特意去采了天灵草吗,还伤了腿……”
邪术所需的心头血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取二十人的量足矣。
魏柯却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有现成的替死鬼,他何不多取一些,多饮一些,说不定突破瓶颈后还能直接将修为推到更高的地步。
他次次都用去完整一人的量,果不其然在半个月之内便冲破了那修为的枷锁。
心中狂喜不言而喻,全身满溢的法力无处可用,甚至特意跑去天师府管辖之外的妖山大开杀戒,屠了满山小妖,将其精魄吸收了个干净。
魏柯回到密室,看着用术法陈列着的剩下二十多颗鲜活心脏,满眼尽是贪婪。
尝到了这邪术的甜头,便再不想轻易放手。
他要继续喝下去,不消多日定能彻底压过那顾长宁一头!
看那黄毛小儿还敢不敢充这天师府老大!
他取过一颗心,竟是嫌弃麻烦,直接就着符水生啖了下去。
五脏六腑瞬间膨胀,浑身经脉砰砰直跳,是法力猛增的感觉……
魏柯忍不住仰天大笑,却猝不及防呕出一口浊血。
……
不过是质问魏泠泠时瞬间产生的想法,顾长宁却将其留存了下来。
从前每次犯错,阿狸最多只会犟一时,很快便低头反省,而只要反省了,不管禁闭期限还有多久,自己都会将她放出来。
她该明白的,可为何这两次,即使……送了性命,也不愿认错?
莫非真是冤枉了她……?
心口紧缩了起来。
那遍布村庄的气息过于诡异,仇视妖魔的人这么多,有人刻意栽赃陷害,掩埋自己的罪行,也并非不可能发生。
不……顾长宁自我否定着。
这只是他不愿面对现实的胡乱猜测,此事已尘埃落定,不要再想了。
自我否定之际,听见窗外弟子说着话路过。
“那狐妖的残骸在咱们门口晾了这么久,总算被风刮干净了,这些日子我都不敢走正门,晦气死了!”语气中难掩兴奋。
另一道声音却是有些犹豫:“可那狐妖好像也没那么坏呀……上次魏师姐感染风寒,她不是特意去采了天灵草吗,还伤了腿……”
“你要同情她吗?她都害魏师姐多少次了!坏人干一件好事就不是坏人了?”
小弟子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房门猛然被拉开,循声望去,看见一向沉稳严肃的大师兄此时竟然有些急切。
“采天灵草?”顾长宁忙问。
小弟子以为顾长宁在同往常一样关心魏泠泠,便道:“顾师兄之前外出三个月,刚一走魏师姐就不慎感染风寒,不过很快就痊愈了,师兄不必担心。”
“我在问采天灵草是怎么回事!”
这天灵草是稀有草药,其功效显著但并非没有下位替代,只会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他也确定自己并未跟阿狸提到过有这味药。
若是无人提及,阿狸怎么会想到去采天灵草?
另一名弟子怯怯开口:“当时阿狸正好在府中,去探视了一下魏师姐,出来后就直接走了,等再回来时手上就抓着一把天灵草……
“她当时全身脏污,一条腿上都是血,应该是在山上摔伤了,是魏师姐强忍着不适替她包扎的……我们就只知道这么多。”
是魏泠泠跟她提及的?
顾长宁跟她们点头道了谢,两个小弟子松一口气,赶紧跑远了。
他回到房中,思绪百转千回。
阿狸受伤了……?他从未察觉过。
耳边回响起曾经自己朝阿狸责问出的话。
“那你如何解释这画咒所用的血!?”
如果有人趁此机会拿了她的血……
方才勉强压下的怀疑再度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