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都丢我的老脸。我孟安明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孟沛初拿起一张纸巾,冲客厅喊:“妈,要不你把我塞回去吧!”梁佩佩正在客厅给大儿子孟沛霖止血,听到他这么说,皱了眉,道:“少说点吧!”说完又喊保姆:“张阿姨,可以把早饭端过来了。”孟沛霖的头上被缠了一圈纱布,看着保姆端来的早饭,说:“怎么没有小酱瓜了?”梁佩佩边收拾东西边说:“你进门晚了,给你留的早饭被你二弟吃了。”孟沛初得了父亲的一顿教训,正在出门,听到这个对话,转头对孟沛霖道:“对不起啊大哥,小酱瓜味道还不错,不过你记得以后开车开快一点,别再被我抢了
孟寿堂没有出现,只有孟安明长吁短叹。
孟沛初早已习得了一种能力——当孟安明他耳边叨叨叨叨叨叨的时候自动闭上耳朵。
“从今天开始,你就去给我相亲。”
见孟沛初四平八稳地吃着早饭,孟安明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怒吼道。
孟沛初放下筷子,笑着说:“可以啊,但是我得知道相的是什么样的人吧?爸你知道的,我很挑,太丑的我不要。”
孟安明刚刚平息下去的火又被逗了上来:“娶妻娶贤!近墨者黑,你看看你这些年都交往的是些什么人?不是不入流的小明星,就是什么网红!这次竟然跟张家那个不成器的搞到一起了!”
“传出去都丢我的老脸。我孟安明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孟沛初拿起一张纸巾,冲客厅喊:“妈,要不你把我塞回去吧!”
梁佩佩正在客厅给大儿子孟沛霖止血,听到他这么说,皱了眉,道:“少说点吧!”
说完又喊保姆:“张阿姨,可以把早饭端过来了。”
孟沛霖的头上被缠了一圈纱布,看着保姆端来的早饭,说:“怎么没有小酱瓜了?”
梁佩佩边收拾东西边说:“你进门晚了,给你留的早饭被你二弟吃了。”
孟沛初得了父亲的一顿教训,正在出门,听到这个对话,转头对孟沛霖道:“对不起啊大哥,小酱瓜味道还不错,不过你记得以后开车开快一点,别再被我抢了先。咱家穷啊,早饭都只有一份。”
梁佩佩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去看,却只看到二儿子的后脑勺。
天气蓝得可以,大抵是昨晚上雨洗过的缘故。
孟沛初开上车往南高峰驶去。
南高峰风景好,弯弯曲曲的山路适合开车。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和赵略在一起有惊无险的那一幕。
算起来,他有将近十年没见过她了。赵略也会回来,可总跟他错开。昨天在饭桌上,她显然没认出他来。
可是他又算什么东西,能让人家一下子能认出来呢?孟沛初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很久以前,他觉得她和他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念书、做研究,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些方向,已经变成了“比所有人都聪明的人”。
孟沛初踩了一脚油门,风带来了竹林的如泣如诉。他把车开到山上的慧因寺。
一个半小时后,赵略打着哈欠去开门,就看到孟沛初站在门口,眼睛tຊ亮亮的,手里拿着一把竹笛。
“给你。”
赵略被搅扰了睡眠,不太开心,阴着一张脸,对那支笛子显然也不感兴趣。
“你不是会吹笛子吗?这是慧因寺的方丈用寺里的竹林做的笛子,市面上买不到。”
赵略愣了一下。她的笛子还是小时候住在疗养院跟蒋若愚学的,总共也没吹过几次,知道她会吹的人很少。
见她狐疑地盯着自己看,孟沛初道:“拿着呗,我总不能害你。”
赵略想了想,拿了笛子,一侧身,让孟沛初进了门。
孟沛初进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太阳穿过窗帘缝落在客厅中央,赵略走过去,“哗啦”一下拉开窗帘。从孟沛初的角度看过去,她站在阳光里,整个人都发着光。
他调转目光,专心看屋里的摆设。客厅被改成了书房,一张大条桌,正对着一面书架,一把人体工程学椅子,两把普通转椅,简洁、干净,整个客厅的陈设非常适合打游戏。
“说吧,”赵略给他端了一杯水,道:“有什么事?”
孟沛初喝到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去,噎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赵略随手整理起书桌上的资料,说:“你是孟家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孟沛初顿了一下,笑着说:“你可别把我当成孟家人。”
赵略手里的动作没停,不置可否。
“你有男朋友吗?”
静了一下,孟沛初问。
“没有。”
“那就好,”孟沛初道:“我爸让我去相亲,我觉得,与其我和别人在一起,不如和你在一起。我还挺喜欢你的。”
赵略皱了一下鼻子,嘴角却扯出一个弧度。这种“明褒暗贬”的笑,孟沛初昨天已经见过了好几次。
“不过为了让你能顺利嫁给我,可能我要先和其他人相亲。”孟沛初继续道。
赵略笑,说:“要么你去看看脑子?”
孟沛初说:“话别说得这么早,万一以后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
“比方说打游戏少个伙伴的时候,哥可以带你啊。”
赵略笑意更浓,说:“那谢谢你啊,可我不喜欢打游戏,也不喜欢结婚。”
孟沛初拨弄着桌子上的一个小狗摆件,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你总有需要的时候,等你需要的时候,记得找我就好。”
说完也不看她,把剩下的半杯水喝掉,起身出门。
赵略只当他这个人有毛病,好走不送。
送走孟沛初,躺回床上,赵略怎么也睡不着了。
索性起床,翻看邮箱,却看到研究中心务必请她尽早上班,还说经过孟副总的决定,本季度研究员的绩效工资可能又有上涨,新员工也包括在内,新员工的绩效和上班时长挂钩。
退出邮箱,翻到财经新闻部分,她看到有关孟沛初的那则新闻,画面有点模糊,但不妨碍她认出来那就是他。这个人今早上来见她时穿的衣服都和昨晚上一样。
原来如此,赵略不动声色地笑。
这么看来,这位二少确实是孟家的“逆子”——在爷爷七十三岁生日当天泡夜店,会猛男,转头又问她要不要在一起,敢情这一切发生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这位孟沛初“哥哥”确实还挺有意思的,和孟家其他人不太一样,赵略划过那条新闻时想。
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赵芊芊。
赵芊芊请她吃晚饭,赵略看了一下时间,离晚饭时间尚早,她有充足的时间收拾打扮,然后光鲜体面地站在赵芊芊面前,向这位被惯坏的小姐显示自己过得还不错。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赵略因为身世之悲惨吸引去了大部分人的眼球,惹得赵芊芊不悦。
赵芊芊有双亲,有健康的身体,她有很多赵略得不到的东西,可是她觉得不够。因为这些东西她得到的得太容易了,人对太容易拥有的东西都不太珍惜,也因为太容易得到太多东西了,总会有一种错觉,觉得世界上很多东西自己理所应当要拥有。
小时候,赵略对她倒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觉得她像班上那个到哪里都想要人夸的班长。赵芊芊想从赵略这里得到的,也不过是羡慕的眼光。
直到赵略偶然间听到她同赵章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