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未曾给江茜看过那方帕子?”皇后茶盏噔地一放,秀眉蹙起。陈嬷嬷点点头,将当时与江茜的对话与皇后复述了一遍。“娘娘,她若未见过公主的帕子,是画不出来的。这江茜画的这鸢尾花,不仅形态一样,甚至花色也不差分毫。”皇后思绪一阵乱,心神也变得不宁。“去查明江茜身世!本宫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翌日清晨,雨渐渐停了。祈福殿。笙歌起,静雅公主与崔修安的定婚宴拉开序幕。红绸装点了整个宴会场地,达官显贵携女眷有序入场,大多身着暖色,一派喜气洋洋。
雨势渐大,敲打在屋檐上响声震耳。
江茜关了门,看着手中的瓷瓶,面色平静如死水。
皇后寝殿。
“你说,你未曾给江茜看过那方帕子?”皇后茶盏噔地一放,秀眉蹙起。
陈嬷嬷点点头,将当时与江茜的对话与皇后复述了一遍。
“娘娘,她若未见过公主的帕子,是画不出来的。这江茜画的这鸢尾花,不仅形态一样,甚至花色也不差分毫。”
皇后思绪一阵乱,心神也变得不宁。
“去查明江茜身世!本宫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
翌日清晨,雨渐渐停了。
祈福殿。
笙歌起,静雅公主与崔修安的定婚宴拉开序幕。
红绸装点了整个宴会场地,达官显贵携女眷有序入场,大多身着暖色,一派喜气洋洋。
江茜一袭素雅装扮,青簪乌发,虽为朴素,却在姹紫嫣红的女眷衬托下,显得气质清冷。
她安安静静坐在席间,引得众人纷纷望去。
“那是谁家的贵女?有几分肖像皇后娘娘。”
“看她所坐位置,该是崔将军的亲戚,可能是胞妹罢?”
女眷们窃窃私语着,悄悄打量。
江茜神色淡淡,垂眸端坐着。
“看,公主和少将军来了!”
江茜静静地看着身穿红色喜服的二人,携手向殿前走去。
高堂之位,皇上与皇后二人,慈爱地看着他们。
江茜的手紧紧抓住裙边,长甲掐得手心似要渗血。
半响,才将喉间腥甜生生咽下。3
宴会正式开始,静雅举杯欢谢各位来宾的赠福。
她的视线转向江茜,杏眸闪过一抹晦暗。
“今日可不能怠慢了江姑娘,崔修安,你替我敬江姑娘一杯。”
崔修安一身红色衣袍丰神俊朗,他接过宫女手中的酒杯,朝着江茜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杯中酒轻晃,终是站定。
两人相望,彼此无言。
崔修安将酒递过去,眉眼情绪翻涌。
“请。”
短短一字,是命令也是提醒。
江茜面色平寂地接过。
她拈着酒杯,将其举至胸前。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三年前和崔修安的洞房花烛夜。
当时崔修安还气江茜算计他。
骗他喝下那杯合欢酒,被众人发现,不得已娶了她。
纵使当时自己告诉崔修安,那酒中合欢并非她所下。
可崔修安不信。
所以他们二人三年前共饮合卺酒时,只有江茜一人举杯。
今日在他与其他女子的婚宴上,亦只有江茜一人举杯。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笑了。
从前的不甘,到现在的释然。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她。
江茜举杯,一饮而尽——
与此此时,皇后娘娘身旁心腹从屏风后大步走来,倾身在皇后耳边汇报打探得来的消息。
皇后的面色,从震惊到惨白。
她望着仰头饮酒的江茜,一国之母的沉稳被抛之脑后。
“江茜!别喝!”
晚了——
鸩酒封喉,穿肠烂心。
不过片刻,江茜腹间一阵剧痛,口中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血溅在江茜的素色的裙上,开出一朵朵血花。
妖异又美丽。
崔修安离江茜几步之遥,面色错愕。
他不是……给了她解药吗?为什么还会吐血?
皇后已不顾国母身份地从殿前跑下,不管不顾地向江茜奔来。
“宣太医!宣太医!”
江茜身子脱力,直直向后栽到。
恍惚间,竟然看见崔修安和皇后娘娘满脸担忧地向她而来。
她弯了弯嘴角,真是美梦一场。
她骗崔修安了。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骗人。
感觉还不错。
就是有点疼。
“江茜!!!”崔修安接住江茜,她手中之物轻轻滑出。
摔在地上,发出清声脆响。
崔修安低头去看,瞳眸骤然一缩——
那赫然是自己让她服下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