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兰则是完全没注意到。她欢天喜地地找了一个小布包出来,把那一沓钞票都细心地卷好放进去,给沈雪青当做临时的钱包用。这一卷零碎钞票,数数也有个一百多呢。这年头,当老师一个月才七八百,这些钱,给小孩子当零花称得上阔绰。丈夫平时只给很固定的生活费,或者直接拿东西回来。陶秀兰囊中羞涩,对女儿是远远没有这么大方的。现在女儿得了这些钱,这个月生活费就宽松点了。陶秀兰是打心眼里在高兴。桌子上五六个好菜,沈雪青吃
陶秀兰则是完全没注意到。
她欢天喜地地找了一个小布包出来,把那一沓钞票都细心地卷好放进去,给沈雪青当做临时的钱包用。
这一卷零碎钞票,数数也有个一百多呢。这年头,当老师一个月才七八百,这些钱,给小孩子当零花称得上阔绰。
丈夫平时只给很固定的生活费,或者直接拿东西回来。陶秀兰囊中羞涩,对女儿是远远没有这么大方的。
现在女儿得了这些钱,这个月生活费就宽松点了。陶秀兰是打心眼里在高兴。
桌子上五六个好菜,沈雪青吃的津津有味的。
快吃完的时候,沈志诚的筷子在菜里点了点,像是不经意间随口说了一句:“你堂哥今天我也见到了,很有出息,大人之间的事不用影响到你们小辈的感情的。”
堂哥?沈胜利?
沈雪青脑海里模糊地浮现起一个瘦瘦高高,西装革履的身影。
关于这个堂哥沈胜利,沈雪青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明面上沈胜利上辈子没有得罪过她。
这个年代,沈志诚看重这个侄子无可厚非。只要不是和她有利益冲突,沈雪青懒得管这么多。
于是,沈雪青把装满钱的小布包妥帖放到衣服内袋里,乖巧地表示:“好的,爸。”
劝人了
哄好了女儿,又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沈志诚春风得意地走人了。
陶秀兰追出来站在走廊上,纠结要不要跟丈夫要点钱。她想多买两只土鸡给女儿补补。但是看着丈夫腰间别着bp机,哼着小曲儿的样,她又不敢上去败兴了。
她转头回来,又闲不住,拿起抹布去擦女儿的房间了。
沈雪青爱干净也爱美,从小衣服沾了泥点子就立刻要换,头发梳地不好看也要闹。
刚开始的时候,陶秀兰也想过是不是把女儿养的太娇气了。以前在农村,没见过谁家女孩能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的。
但沈雪青实在是争气,到哪上学都被老师连轴夸。连带着她每次去开家长会也都脸上有光。
丈夫也因为女儿越来越有出息,每个月给的生活费都多了。
现在女儿马上要上大学了,陶秀兰心里又是骄傲又是空荡荡的。只能靠着时不时的打扫舒缓一下心里的不舍。
擦完了一遍书架,陶秀兰一低头看到垃圾桶里一整打的信件,“唉哟”了一声。
她记得女儿一直写信和人交流来着,现在怎么掉到垃圾桶里了?
沈雪青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妈很珍惜地拍着郑长平寄来的信,还帮着一点一点地擦掉上头的脏东西。
沈雪青一言难尽。
“妈,别擦了,扔掉吧。”
陶秀兰停下了,抓着信有点不知所措:“你不是之前很爱惜这些的吗,我以为是一不小心掉进去的,所以……”
沈雪青不知道怎么解释,含糊地说:“我才知道这个笔友是个男的,所以不想继续聊了。”
“唉哟,这的确是不好!”陶秀兰老思想,吓了一跳,拎起信封看了看。“这么一打纸呢,倒是有点浪费。那我拿去卖废品吧。”
“也行。”废物利用也挺环保的,算郑长平能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
陶秀兰拎起信纸,放到了外面客厅柜子下面,那里还夹杂着一些沈雪青以前的草稿纸之类的,预备着等收废品工人上门呢。
陶秀兰看到废纸堆,想起来丈夫之前交代的事情。女儿考上大学是一件大喜事,不光光是乡下要请客,城里最好也摆一桌,散散糖。
于是陶秀兰转头问:“乖乖啊,到时候我们请客吃饭,你有没有想请的同学啊?还有你的各科老师和班主任,你写个单子,妈妈去请人家一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