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看着这个刚才还腼腆内向的女孩子,挽起袖子,脚底跟踩着风火轮一样,三步一台阶直接冲了上去。陆妈妈在原地怔愣了几秒,才踩着高跟鞋跟上去。那是一次不太愉快的初见。最后,宫无心被容歌捏着耳朵向陆司炎道歉,陆司炎也在妈妈催促下,向宫无心道歉。又因为打架被抓住几次后,他们就学乖了。总约在一些奇奇怪怪的荒僻街道或者郊区,然后这场架就经常因为宫无心迷路,而打不起来。陆司炎浑身的火无处发散,就跑去挑衅当地的地头蛇。
想要早点把人打发走的陆司炎:……
他揉着太阳穴,挑宫老大能听懂的话,将事情描述了一遍。
宫老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故作深沉,“放心吧,哥三天之内把人跟你逮出来。”
陆司炎一看就知道他什么也没明白,所以让他解释的目的在哪里。
不过,陆司炎提醒道:“他有过犯罪前科,还是土生土长的平城人,曾经潜逃半年才落网。他对平城可能比你熟悉。”
‘男人绝对不能说不行’这句话已经被宫老大刻到了DNA里。
他晃悠着脑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张纸,“嘿,你这就小看我了吧。实不相瞒,平城北街那几十条小巷子,哥已经全部摸透了。”
陆司炎毫不留情的拆台:“嗯,也就花了十几年。”
平城大概没人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宫老大,其实是个恋爱脑加路痴。
他们刚认识那段时间,每天除了打架就是打架。要不是陆妈妈和宫老大现在的夫人拉着,他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宫老大原名宫无心,听说是他自己取的名字。反正陆司炎刚知道他的名字时,就觉得他的名字和他这个人一样,都有病。
陆司炎从小就闷,跟人亲近不起来。只有叛逆期的那段时间,他才有那个年纪的男生该有的脾气。
易怒且刺头。
放学回家看见哪棵树长得不合他心意,他都能找人来把树掘了。
陆妈妈为此很头疼,一拍脑袋就停了他的课,把小陆司炎带到了民风彪悍的北城。想让他吃点教训,也免得他得罪了别人。
他就是在那里,遇见了宫老大。
他们两个人的相遇也很戏剧性,大概就是一个闯入别人地盘的刺头,和这个地盘上原有的刺头之间的对决。
小宫:“你瞅啥?”
小陆丝毫不怂,学着他的口音:“瞅你咋的?”
小宫当时剃了个平头,胳膊上纹着一条大黑龙,当时就怒发冲冠,挥舞着胳膊,“干一架?”
小陆冷笑一声,一脚踹翻小宫刚堆好的积木,“废物,直接上。”
小宫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堆了一天的积木瞬间毁于一旦,冲上去和他厮打起来。
“小姑娘,这段时间就多多指教了。”陆妈妈笑眯眯的伸出手。
容歌有些拘谨的在外套上擦了擦手心,才握住陆妈妈的手,“您客气了。”
陆妈妈友善的打量了一下房间,问:“你们家大人呢?”
容歌一愣,半晌才说:“没有,没大人。”
熟了之后,陆妈妈才知道,容歌和宫无心都是孤儿。不过当时她只是歉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
她轻轻拍了拍容歌的脑袋,柔声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经常来我们家玩,大家都是邻居。”
陆妈妈长相温柔,处处透露着平易近人的气质。容歌见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容歌刚要说不介意,楼上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小泽,你在干嘛?在别人家要客气一点。”
“宫无心,你要死是吧?你敢拆家?”
陆妈妈看着这个刚才还腼腆内向的女孩子,挽起袖子,脚底跟踩着风火轮一样,三步一台阶直接冲了上去。
陆妈妈在原地怔愣了几秒,才踩着高跟鞋跟上去。
那是一次不太愉快的初见。
最后,宫无心被容歌捏着耳朵向陆司炎道歉,陆司炎也在妈妈催促下,向宫无心道歉。
又因为打架被抓住几次后,他们就学乖了。总约在一些奇奇怪怪的荒僻街道或者郊区,然后这场架就经常因为宫无心迷路,而打不起来。
陆司炎浑身的火无处发散,就跑去挑衅当地的地头蛇。
那群人打架手脚都不干净,身上随处都别着刀片,陆司炎讨不到什么好处。
他快被打趴下时,路过的宫无心加入了战斗。
结果就是所有人都趴下了。地头蛇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陆司炎为了救宫无心,腹部被捅了一刀,宫无心为了救陆司炎,脸上被划了一刀。
陆司炎腹部的那一刀,捅得很偏,刀口不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宫无心脸上的那一刀,正正好从他的左眼角划到了右嘴角,血糊了满脸。
他哭死哭活的要陆司炎负责,天天嚎自己娶不到媳妇,非要陆司炎当ᴊsɢ他小弟。
宫无心哭得太丑了,对眼睛和心灵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陆司炎受不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
然后他就发现,宫无心笑起来更丑了。
小陆司炎的叛逆期很短,学业也经不起耽搁。两个月后,陆妈妈就带着他回到了南城。
走的时候,他和宫无心,容歌莫名其妙成了拜把子的兄弟,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联系。
宫无心成功娶到了媳妇,容歌不嫌弃他的刀疤丑,反而觉得他这样很酷,很有男子气概。宫无心则为了容歌放弃了这个中二的名字,改了一个深情款款的名字——宫慕容。
听容歌说他一开始是想改成宫慕歌,被她以生活费从两千块钱降到一千块钱相逼,才没有改。容歌说,宫慕歌听起来实在是太傻逼了,虽然宫慕容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好歹正常一点。
陆司炎也觉得。
那段因为迷路而没能打上架的日子对宫慕容来说就是耻辱。
他再二愣子也听懂了陆司炎话里的揶揄,站起身朝他逼近,边走边活动手腕,发出‘咔咔’的声音,“我发现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陆司炎不想动手,搬出救星,“别,等会你挂着一身伤回家,嫂子又得骂你了。”
宫老大坐了回去,沉默片刻,“那这次就先放过你。”
陆司炎手指不断敲打着沙发垫,盯着他看了片刻,问:“最近遇见麻烦了吗?”
“你……”
怕他又说出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在问你宫哥什么?’,‘你哥我连麻烦都不知道是什么’这种屁话。
陆司炎强调:“说实话。”
宫慕容将滚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没有。”
“那你今天这么晚才有时间?”
宫慕容一天无所事事,今天来这么晚,太过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