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张开双臂,可却抱住了一团空气。面前的苏矜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再也见不到体她了。顾廷枭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和一切别的痛苦一样令他倍感煎熬。内心似乎燃烧着一团难以浇灭的大火,时刻炙烤着他那离家出走的灵魂。顾廷枭来到卧室,卧室还保留着两人分手那天的样子。床上,梳妆台,窗台上飘着的衣服……到处都是苏矜北的痕迹。顾廷枭将头埋进被子,闻着属于苏矜北的味道。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岑岑,只要能再见一面,不管做什么,都值了。”
顾廷枭依旧不敢置信,怔怔看向苏母,在向她确认,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伯母……”
“别叫我!”
苏母伤心的神色一厉,眼眶红润的看着他,眼睛里带着怨怼。
“你为什么没能把岑岑救出来?!为什么?!”
顾廷枭只觉唇角干涩,黑沉沉的天色笼罩着他的思绪,无尽的疑虑与负罪感在他心里翻腾,化作一股难以摆脱的悲伤。
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干巴巴的:“对不起。”
这时,枋湖路搜救队队员看到这边的动静,纷纷赶来。
“顾队,发生什么事情了?”其中一个搜救员问。
刚问完,就瞥见了那面锦旗,以及伤心的苏母,顿时噤了声。
虽然他们讨厌苏矜北,可当她真的牺牲时,也不免附上同情。
赵卉也在其中,见状亦是不敢置信。
心跌入谷底,暗道一声“不好”。
廷枭刚知道真相,心中正是偏向苏矜北的时候。
可苏矜北竟然就这样死了。
那只会让廷枭的心里,永远绝对愧对苏矜北,和她……也永远不可能。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可还是忍不住劝说顾廷枭:“廷枭,这不是你的错。”
她拉住顾廷枭的手臂,顾廷枭沉浸在失去苏矜北的悲伤中,也没有甩开。0
苏母看到两人相接的手臂,顿了一下,似乎一下就产生应激反应。
上前分开两人,甩了顾廷枭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地震过后,格外死寂的空中,清脆的响起。
赵卉紧张的维护顾廷枭:“你凭什么打他?”
“我为什么不能打他,我是苏矜北她妈,他出轨,该打!”
苏母不顾身上的疼痛,双手颤抖的指着顾廷枭。
“之前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岑岑临近结婚,可岑岑却要和你分手,看到你和这个女人,我就全明白了。”
“为什么岑岑这些天这么伤心,每次我问岑岑结婚的事情,她总说你忙。”
赵卉感受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异样的视线。
掩藏在灰尘下的面孔惨白。
苏母又看了看赵卉身上穿着的枋湖路的队服,眼泪就这样落下来。
“难怪岑岑连队里都不想在待下去,都是你害死了岑岑,要不是你背叛岑岑,她现在还好好的。”
顾廷枭想要辩解,可却没有辩解的余地。
苏母一把夺过锦旗:“我想岑岑既然选择和你分手,那也不愿意再待在你身边。”
说完,拖着病体离开。
顾廷枭望着苏母离开,想要开口。
不要,将东西留下。
赵卉恢复正常,趁机上前安慰:“没关系,廷枭,你还有我。”
顾廷枭怔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
顾廷枭又回到了和苏矜北的家。
一推开门,一股冷寂扑面而来。
“廷枭,你回来了。”
顾廷枭扫了一眼四周,仿佛看到了苏矜北穿着围裙,笑容四溢的向他奔来。
奔到他怀中。
他下意识张开双臂,可却抱住了一团空气。
面前的苏矜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再也见不到体她了。
顾廷枭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和一切别的痛苦一样令他倍感煎熬。
内心似乎燃烧着一团难以浇灭的大火,时刻炙烤着他那离家出走的灵魂。
顾廷枭来到卧室,卧室还保留着两人分手那天的样子。
床上,梳妆台,窗台上飘着的衣服……到处都是苏矜北的痕迹。
顾廷枭将头埋进被子,闻着属于苏矜北的味道。
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岑岑,只要能再见一面,不管做什么,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