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一转身,叶灵悠便又出了什么他无法承受的事情。即便大夫对叶灵悠的判断越来越乐观,她却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樊司景心中愈发暴躁,但看见叶灵悠苍白脆弱的脸,只能想尽办法将脾气压下来。他从未感到过如此无力。又是两日过去。大夫例行为叶灵悠换完药离开,樊司景在她床边坐下,看着她明显不再苍白的睡颜。不知看了多久,叶灵悠突然皱了皱眉。樊司景一直怔愣地看着她睁开眼,才回过神,连忙将大夫叫了回来。
第二日大夫便前来为叶灵悠做了针灸,樊司景一直沉闷地站在一边。
直到大夫收针把脉,说情况已有好转,他才松了口气。
等大夫为叶灵悠换完药离开后,樊司景端了水盆,亲自为叶灵悠擦洗身体。
樊司景已经放弃了去摸清自己的情绪,只闷头遵循着自己的本心。
他想要叶灵悠好好地活着。
想要叶灵悠好好地活在自己身边。
一连数日,樊司景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叶灵悠身边,即便刑部来找,也几乎闭门不见。
他害怕一转身,叶灵悠便又出了什么他无法承受的事情。
即便大夫对叶灵悠的判断越来越乐观,她却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樊司景心中愈发暴躁,但看见叶灵悠苍白脆弱的脸,只能想尽办法将脾气压下来。
他从未感到过如此无力。
又是两日过去。
大夫例行为叶灵悠换完药离开,樊司景在她床边坐下,看着她明显不再苍白的睡颜。
不知看了多久,叶灵悠突然皱了皱眉。
樊司景一直怔愣地看着她睁开眼,才回过神,连忙将大夫叫了回来。
叶灵悠只觉得头疼欲裂,她勉强睁着眼,等大夫检查完毕站起身,才看见他身后的樊司景。
尚且迷茫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她没有死。
她还活着,活在樊司景的魔爪之下。
大夫为叶灵悠开了药方便离开了,家仆再度端来水盆,樊司景低头为叶灵悠擦起了手,刻意忽视掉她的眼神。
叶灵悠醒后,樊司景才突然意识到,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头还疼吗?”他生硬问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傻。
叶灵悠默然移开视线。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饿了吗?”
樊司景只能执着地问着。
叶灵悠总算再度看向他,开口,嗓音沙哑:“你又要,做什么?”
樊司景脱口而出:“关心你。”
说完自己都疑惑了一瞬。
叶灵悠却好像根本不关心回答,未等他说完,便闭上了眼。
樊司景又焦躁了起来。
刘嬷嬷站在门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走进门,将樊司景带了出去。
“少爷,接下来由老奴照顾叶小姐吧,”刘嬷嬷说道,在樊司景脱口拒绝之前接着道,“叶小姐方才丧父,万念俱灰,少爷不妨从叶家入手,看能否令她宽慰一些?”
樊司景一怔,行刑之后他根本没有经历去理会,现在叶家男丁斩首后,定是被丢去了乱葬岗。
若是将叶昌的尸首体面安葬了,是否就能令叶灵悠恢复生机?
思及此,樊司景半刻不敢耽误,立马前往。
刘嬷嬷推门而入,只见叶灵悠漠然睁着眼,看向自己。
“你也认为,我父亲害了樊廉?”她干涩开口。
刘嬷嬷为叶灵悠喂了点水,道:“老奴不知。”
“我父亲,是为了保护樊家。”
叶灵悠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过去。
……
暗卫将叶昌的尸首从乱葬岗中刨出,摆到了樊司景身前。
多年仇恨已成习惯,樊司景看着那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闭了闭眼,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只来得及看见父亲的书信里那开头的一句话,但也不用再看更多了。
父亲因谋反案而死,樊家却完全没有被牵连进去,按照皇帝的作风,若是罪名属实,他定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樊家。
所以樊司景才会认定,父亲的罪名从头至尾都是被叶昌强加上去的。
可是现在,他基本猜到,这反而是因为叶昌在父亲死后替他瞒下了一切。
樊司景别开眼,去城外寻了一处清净山丘,将叶昌安葬下去,便回了樊府。
他匆匆往叶灵悠所在的屋子走去,却只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狗奴才!胆敢阻拦本公主!?”
樊司景心头一跳,连忙赶了过去,只见叶灵悠房门外,数名家仆试图阻拦想要破门而入的上官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