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父母拗不过儿子,早就已经视而不见,权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顾临安一把攥住盛云棠的手腕,有些委屈地说:“你承诺过我,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的不是吗?你现在怎么能想着把我丢下?”“没有、没有,”盛云棠连连摆手,“只是这山高路远的,咱们这一出行,恐怕免不了一年半载,你府里上下大小事务不管了?你的世子之位不要了?顾世子,三思啊。”腕间的手又紧了紧,男人一双冷清的眸子此时却执拗地看着她,顾临安的嗓音有些低哑。“云棠,不论你去哪儿,只要你不拒绝,我都会跟你走。”
“他不会怀疑踏月不见了很奇怪么?”
顾临安看着重新锻造的剑,沉默良久才问出这句话。
盛云棠沉吟片刻:“踏月是我一手锻造成的剑,所以我死了以后跟它一起消失,燕寻深兴许是会信的。”
毕竟如今他每日都醉醺醺的,恐怕也抽不出那么多清醒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
顾临安便笑了起来。
如今的盛云棠也爱笑了些,成亲这三年,每次见面,顾临安和她都隔着很多人。
明明是幼时一同长大的至交好友,如今却相隔两端,像隔着一层渺渺的云雾。
看不清她脸上的愁思为何而生,不明白她的难过是因为什么,直到顾临安知晓那个女人的存在。
“所以,燕寻深真正一直在等的人是你?”
“是啊,”盛云棠的脸色淡淡的,她捧着热茶,声音也轻,“不过临安,你说,他爱的到底是惊鸿一瞥救下他的我,还是在他面前温柔恬淡的穆雨晴,还是这个天天在他面前忙前忙后,为他付出所有的我呢?”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顾临安闭口不语,所幸盛云棠也未曾想从别人那儿得到答案,实际上,她也不是很像继续聊关于燕寻深的事儿了。
往事不可追,再回忆只会徒增烦恼。
打点好府上所有事情,盛云棠看着整装待发的顾临安,忍俊不禁。
“你真的要和我走吗?”
顾家父母拗不过儿子,早就已经视而不见,权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顾临安一把攥住盛云棠的手腕,有些委屈地说:“你承诺过我,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的不是吗?你现在怎么能想着把我丢下?”
“没有、没有,”盛云棠连连摆手,“只是这山高路远的,咱们这一出行,恐怕免不了一年半载,你府里上下大小事务不管了?你的世子之位不要了?顾世子,三思啊。”
腕间的手又紧了紧,男人一双冷清的眸子此时却执拗地看着她,顾临安的嗓音有些低哑。
“云棠,不论你去哪儿,只要你不拒绝,我都会跟你走。”
这是他很多年、很多年前就想告诉盛云棠的事情。
盛云棠不自觉脸颊红了些,无奈地说:“拿走吧。”
她出门从来不带大包小包的行李,身上揣了些银钱,拿着踏月剑就能走。
相反的是顾临安,他身为男子,却十分周到,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走。
两人一人一马,出城的第一夜,找了个客栈将就住下。
“两间上房,”小二头也不抬,“您的招牌,拿好。”
“你都带了些什么……”盛云棠无奈道,“太重了,我帮你?”
“……不、不用,”顾临安额头渗出一点汗,摆摆手,“快上楼。”
直到到了他的房间,盛云棠才睁大了眼,难怪顾临安的东西看上去不大却那么重,他竟是藏了许多金子在底下!
“出门在外,没有银两怎么行走江湖?”他笑着说,“都由我来付账就好了。”
“临安,”盛云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就背着这么多钱走了一路?”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