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先生只是过来给我送药。”封牧冷眼剜着她,“你是有多金贵?自己不能去拿药,还需要简总专程送药?”这是认定她跟简明泽不轨了?唐婉张了张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封牧见她沉默,神色更冷了几分。一旁,简明泽眼底厌恶稍纵即逝,“唐小姐三十九度高烧,医生叮嘱她好好休息,不要劳累。如果你这个做丈夫的好好照顾她,我也不用过来送药。”“简总这话……”封牧扯了扯唇角,凉薄道:“你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的妻子呢?情夫?还是姘头?”
“嗯。”
唐婉就知道封牧不会放过她,只是没想到他会让她去打扫卫生。
为了羞辱折磨她,难为他花费这么多心思。
杜佳恩听她声音沙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她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她担忧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你去找封总请假吧。”
唐婉还没回话,有一名秘书不忍道:“封总去B市出差了,至少得一个星期才回来。而且他特意交代了,唐婉不许偷懒,他会抽查监控。”
秘书室的人同情地看着唐婉,但谁也不敢为了她,去跟封牧求情,怕被牵连。
唐婉忍着难受,跟杜佳恩办理好交接工作,然后给封牧打电话。
太难受了,她不想这么忍着。
可他还是没接,倒是蒋晓晓给她发了几条微信。
“要跟阿牧一起去B市了,你一个人在家,不要太想我们哦!(开心.JPG)”
“傻逼。”
唐婉面无表情地删除蒋晓晓,然后拎包回家。
几乎在她到家的同时,封牧的电话就打来了,“为什么没有在公司工作?唐婉,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
“高烧三十九度。”唐婉喉咙都是干的,一个字也没多说。
如果他坚持让她去公司,那她去,只要她死了,他别去为难小磊就好。
封牧沉默了半晌,似是低骂了一声,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唐婉就当他答应了,说到底,他还是怕她死了,没办法救那个私生子。
她讥讽地扯了扯唇,扔下手机,睡觉。
大概因为长期睡眠不足,再加上生病,她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
醒来的时候,整个别墅黑漆漆,空荡荡的,没有半分人气。不知封牧还是蒋晓晓想要为难她,给阿姨放了假,以至于这会儿连口热饭都没有。
唐婉煮了个清汤面吃了,回房间想看看唐磊朋友圈时,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有封牧的,也有简明泽的。
封牧找她没有好事,唐婉直接忽视,给简明泽回了个电话。
“烧退了吗?药喝了没有?”简明泽问道。
唐婉:“……嗯。”
烧还没退,但她不想麻烦一个不过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你声音听着有些哑,是不是还没痊愈?你的药只拿了一天的,应该也喝完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把药给你送过去。”
简明泽的声音听着很关切,但他们两个都不熟,这让唐婉觉得很不习惯。
“好了,只是声音还有些哑。我有些累,先休息了,再见。”怕他说出太多关心的话,不好拒绝,她直接挂了电话。
与其等他像杜佳恩她们那样被迫避着她,不如一开始就习惯孤独,这样还好受些。
唐婉以为她这么说,简明泽会揭过这件事,毕竟发烧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可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睡觉了。你现在方便下来拿下药吗?”
“……嗯。”
或许在深渊待得太久,看到一点光明,就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唐婉稍微犹豫了一下,穿衣服下楼。
简明泽就站在别墅门口,他今天穿了身休闲装,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在他眸子中投下星星点点的碎芒。
“抱歉,不知道你上不上班,只能这么早过来。”他冲她歉意地笑笑,把药递到她跟前。
唐婉接过药,“不应该你道歉,应该我道谢才对。”
她踌躇半晌,问道:“简先生吃过早饭了吗?如果没有,就一起吧。”
她也没什么可以回报他的。
“荣幸之至。”简明泽欣然应允。
两人并肩进了别墅,而就是这时,一辆出租车从拐角驶了过来。
封牧昨晚刚到B市,便订时间最近的机票回来,连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他把车费递给司机,正要下车,视线突然扫到门口的迈巴赫,车牌号格外熟悉。
是简明泽的。
这么早就过来私会,还是得知他昨晚不在,干脆就在他家过的夜?
封牧紧抿着唇,脖子上青筋拧起。他下车,携带着清晨的凉气,冲进了别墅。
餐厅内两人见到他,多多少少都有些惊讶。
“抱歉这么突然回来,打扰了两人的私密相处。”封牧冷冷的视线钉在简明泽身上。
简明泽恍若未察觉到他的敌意,只是神色淡漠地说道:“封总上学时是理科生吧?用词不敢恭维。”
“难道不是精准?”封牧针锋相对。
敢做不敢当,唐婉就看上这么个男人?
简明泽浅浅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端看封总怎么想了。”
“呵。”封牧冷笑。
他前天晚上看到他们接吻,出去一夜后发现简明泽在他家里,他该怎么想?
唐婉见他一副抓奸的样子,感到疲惫。她自己被误会不要紧,反正已经习惯了,可她不想连累帮过她的人。
“简先生只是过来给我送药。”
封牧冷眼剜着她,“你是有多金贵?自己不能去拿药,还需要简总专程送药?”
这是认定她跟简明泽不轨了?唐婉张了张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封牧见她沉默,神色更冷了几分。
一旁,简明泽眼底厌恶稍纵即逝,“唐小姐三十九度高烧,医生叮嘱她好好休息,不要劳累。如果你这个做丈夫的好好照顾她,我也不用过来送药。”
“简总这话……”封牧扯了扯唇角,凉薄道:“你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的妻子呢?情夫?还是姘头?”
唐婉之前还逼着自己在忍,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下去,“封牧,你别太过分!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随便!”
至少她从嫁给他到现在,一直忠诚于这段婚姻。
闻言,封牧眼底染上阴郁。她这是为了其他男人,在叱责他?
简明泽不动声色挡在唐婉身前,隔绝封牧的视线,“封总话没必要说得那么难听。”
“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说出的这句话呢?”看见他保护性十足的动作,封牧眯了眯眼。
简明泽:“欠债人。我欠了唐夫人一条命,这个理由够吗?”
封牧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眉梢微蹙了下,一时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