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陈瑾年不要命般的训练,一年的学业,他几乎次次都是优秀。于是从军官学院毕业后,仅仅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他便从团长升级到了旅长的位置。人人都称赞他年少有为,自从他升了旅长后,更是有不少人找他保媒拉纤,完全不顾他二婚的身份。而陈瑾年自己也似乎将五年前瓦岗村的一切抛之脑后,一心扑在军队之上。车辆缓缓在火车站外停下,警卫员从驾驶座上下来为他打开车门,陈瑾年迈腿走下来。他穿着整齐挺拔的军绿色军装,面容冷峻,大步朝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毕竟那么大的洪水,那么湍急的河流,说不定早就顺着河水被冲出了县城也不一样。
但他们再也不敢再在陈瑾年的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唐雪晴这三个字,成了瓦岗村和陈瑾年面前的禁忌。
陈瑾年回到部队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唐霜霜和老徐送进了公安局。
老徐涉嫌流氓罪,自然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而唐霜霜的事情缺乏证据,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的大事,最后只有罚款和短暂的拘留。
处理好这一切,陈瑾年回到部队里时,意外接到了调令。
如今,他已经在瓦岗村驻扎了一年有余。
陈瑾年是京市人,本就不属于这个村子,只是刚好陈老爷子是从瓦岗村里走出来的,所以才在这里有一处房产。
他本就是下来历练了,如今历练结束,自然要回归京市了。
陈瑾年没有拒绝。
如今瓦岗村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痛苦,所以很快,他便收拾好了行装。
准备出发的前一晚,他特意去了村里给唐雪晴修建的一处墓碑。
里面埋葬着陈瑾年当初在河边找到的那块属于唐雪晴的衣物。
他带了一瓶酒,在墓碑前斟了两杯酒,而后枯坐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天色发亮,鸡叫响起,他才缓缓站起来。
“雪晴,对不起。”五个字,却让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湿了眼眶。
他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军装,板正挺拔,如一棵坚韧不拔的白杨树。
“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爱你。”
这三个字说出口,陈瑾年终究落了泪。
他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坐上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离瓦岗村。
看着熟悉的景色一点一点向后退去,陈瑾年深深地合上了眼睛。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本薄薄的记事本,是当初他看过的那杯属于唐雪晴的日记。
再见了,瓦岗村。
再见了,唐雪晴。
……
三年后,京市。
陈瑾年乘坐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过神州大地,京市是第一批受益的城市。
如今,这座巍峨首都早已经飞速发展,完全看不出过去那灰扑扑的模样。
自从五年前从瓦岗村离开后,他便回到了京市。
但尽管京市是他的生长的地方,起初陈瑾年仍然不习惯。
他每日都会梦到唐雪晴,梦到她的日记,她的抱怨和她的一颦一笑。
这些回忆几乎要将陈瑾年折磨疯了,他甚至萌生了退伍去寻找唐雪晴的念头。
只可惜,他的家庭三代从军,决定不允许他这样的胡闹,被父母强行阻止了。
于是,为了让陈瑾年冷静下来,陈家人将他送去了军官学校进行封闭式的军官培训。
那三年,陈瑾年不要命般的训练,一年的学业,他几乎次次都是优秀。
于是从军官学院毕业后,仅仅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他便从团长升级到了旅长的位置。
人人都称赞他年少有为,自从他升了旅长后,更是有不少人找他保媒拉纤,完全不顾他二婚的身份。
而陈瑾年自己也似乎将五年前瓦岗村的一切抛之脑后,一心扑在军队之上。
车辆缓缓在火车站外停下,警卫员从驾驶座上下来为他打开车门,陈瑾年迈腿走下来。
他穿着整齐挺拔的军绿色军装,面容冷峻,大步朝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然而随意地一瞥,他的脚步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