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夜看着她疏淡的眉眼,心里忽然一慌,解释道,“君夜……”“也不是那么熟,您还是叫陈小姐。”陈浅开口打断他的话,目光灼灼:“许先生,我很想知道,我妈的墓地也没几个人知道,那些人知道我哪天走,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在那天去看我妈,在那提前埋伏的?”说完这些,她就没再理许君夜,转动轮椅,错过他径直往前。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冷声道:“不要再出现在沈括面前,我不希望他醒来看见的是你这种人,脏了他的眼。”许君夜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大步离开病房。
陈浅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只觉得心口闷痛,像是被锋锐的刀凌迟一样,转动轮椅回过头,冷眼看着许君夜一步步靠近,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许君夜能瘦成这样子,眼眶凹陷下去,本就轮廓分明的脸如今更是骨相突出,嘴唇干裂得不成样子。
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没了的,陈浅看见这样的许君夜依旧会觉得心疼,但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心疼就变成了讽刺。
他不缺人心疼。
可谁来心疼她和沈lvz括呢。
许君夜走到她跟前,望着她古井陈波般平静的眼,恍惚想起来。
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陈浅一看见他,眼底都有光。
如今,却是死水一样幽深冷漠,他忍着汹涌而上的涩意,淡声问:“我什么时候就成了陌生人?嗯?”
陈浅挑眉,神色在没有了从前的温婉,甚至还带着几分挑衅和讽刺,“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不说是陌生人,难道还要说人鬼殊途?”
养一条狗尚且有感情,她对许君夜这么多年,都没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陌生人也做不出在她被绑架的时候还拱火的事吧。
许君夜看着她疏淡的眉眼,心里忽然一慌,解释道,“君夜……”
“也不是那么熟,您还是叫陈小姐。”陈浅开口打断他的话,目光灼灼:“许先生,我很想知道,我妈的墓地也没几个人知道,那些人知道我哪天走,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在那天去看我妈,在那提前埋伏的?”
说完这些,她就没再理许君夜,转动轮椅,错过他径直往前。
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冷声道:“不要再出现在沈括面前,我不希望他醒来看见的是你这种人,脏了他的眼。”
许君夜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大步离开病房。
当天晚上,许君夜有一场应酬,只让司机把他送到小区门口,就让人走了,下车步行回去。
不算长的路,他走了十五分钟,隔着窗户瞧见客厅灯亮着,心不由一跳,以为是陈浅回来了。
两人没离婚的时候,不管许君夜应酬多晚,陈浅都会等他。
是她吧?
他开了门,里面一道娇俏的身影就迎了上来,“你回来啦?喝酒啦?要不要给你熬醒酒汤?”
许君夜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其实没喝酒。
身上是沾染的场子里的烟酒味。
楚樱禾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酒精过敏。
他在想的是,假如换成是陈浅,少不得要对他一痛念叨。
可站在面前的不是陈浅,是楚樱禾,他本能地躲开了楚樱禾伸过来要解她领带的手,皱眉看着她,“不用,你怎么在这?”
楚樱禾脸上泛起一丝尴尬,不着痕迹地攥了攥手,“你昨天把密码给我,让我暂时来这边住的,你忘了吗?”
许君夜捏了捏眉心,想起来了。
他这阵子都在医院,昨天楚樱禾哭着说她一个人在家害怕,他就把自己家密码给了她,让她先过来住。
许君夜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但是想到楚樱禾已经怀孕,不得不压下脾气,道,“喝多了,记忆有些混乱。很晚了,赶紧睡吧。”
他进了主卧,才发现这几天楚樱禾是住在主卧的,里面属于陈浅的东西,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