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萧立一脚狠狠踹了上去:“胆敢胡说八道,诅咒国母,罪该万死!说,是不是姜舞娇让你们这么做,来骗朕的!”宫人只不停磕头请罪。萧立突然策马疯了一样往坤宁宫的方向奔去。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皇帝如此失态。到坤宁宫时,大火早已扑灭,只剩一片焦土。萧立看着眼前的萧象,几乎难以喘息。“皇后呢?”萧立扫视一眼众人,眼眶发红,“皇后呢!”所有人跪了一地,唯有抱着孩子的小如走向他。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十月十六丑时,暴雨,一声嘹亮的婴孩哭声响彻整个坤宁宫。
姜舞娇从开始撕心裂肺的痛呼,终于只剩了微弱的喘息。
“娘娘,是个小皇子!”小如在一旁喜极而泣。
而姜舞娇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甚至连看这孩子一眼都不能。
“娘娘,您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看见鲜血濡湿了大半床铺,小如吓坏了。
姜舞娇感受着温度一点点从体内流失,忽然想起萧立临走时说的那句,会在孩子出生前回来。
可那人最后一次许诺,也失信了。
姜舞娇艰难地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微弱:“小如……我死以后……替我放一把火……烧了这坤宁宫……”
这些带不走的,她全烧了!
今生来世,她都不愿与萧立再有瓜葛!
小如抱着孩子,一个劲的摇头:“不会的,娘娘不会有事,小如再去求皇贵妃娘娘,让她放太医过来给娘娘看诊!”
姜舞娇嘴角挂着笑:“我爱的少年郎,战死在五年前长岭一役……小如,我要去寻他了。”
小如一怔,哽咽着,眼泪更是汹涌:“可是娘娘还没见到陛下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这世上最是相看两厌之人,何必再见?
夜色黑沉,她看不清窗外的天空。
视线里只剩了一面青瓦红墙,冷冷的将她围在这片漆黑的夜里。
好冷,好冷……
姜舞娇闭上了眼,眼前的夜色却一点点亮了起来,恍惚中瞧见娘亲笑着朝她走来。
她眼角沁出一滴泪,伸出手:“娘,你来接月儿回家了……”
小如只听着这一句,怀中孩子突然厉声哭喊起来!
下一刻,便见姜舞娇的手直直垂了下去!
“娘娘——!”
一把大火,烧红了冰冷的长夜。
……
晨雾方才散去,回京的人马才姜姜进了都城。
萧立坐在马上,昨夜见皇城方向似有大火,他连夜启程,一路来心里总觉不安。
他回头问起后面的常磊:“今日回去可能赶上皇后诞子?”
常磊连连点头,喜道:“按着正常月份来算,还得一两月才会有动静呢,陛下只需提前给嫡子起个好名字了!”
萧立不由笑了:“朕早想好了,若是女儿便起名宁康,望她康宁长乐。若是嫡子便叫承嗣,以后便让他来继承朕的江山!”
常磊面色一滞,犹豫道:“您不是一向不喜皇后娘娘吗?再说离京之前,陛下与娘娘闹得有些……”
萧立凌厉瞥了他一眼,随即冷哼:“朕与皇后青梅竹马,她不过一时不痛快,过了这么久,早就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回京的人马到了皇城门口,沉沉的宫门缓缓打开。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朱红的大门,青灰的瓦檐上挂满了白色的丧布,墙头立着白幡,在风中招摇。
宫人们见到萧立,齐齐下跪。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朕还没死,谁许你们挂丧!”萧立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其中一个宫人颤颤巍巍的开口:“陛下,昨日夜里皇后娘娘薨了……国母大丧,按制需挂幡一月。”
话音刚落,萧立一脚狠狠踹了上去:“胆敢胡说八道,诅咒国母,罪该万死!说,是不是姜舞娇让你们这么做,来骗朕的!”
宫人只不停磕头请罪。
萧立突然策马疯了一样往坤宁宫的方向奔去。
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皇帝如此失态。
到坤宁宫时,大火早已扑灭,只剩一片焦土。
萧立看着眼前的萧象,几乎难以喘息。
“皇后呢?”萧立扫视一眼众人,眼眶发红,“皇后呢!”
所有人跪了一地,唯有抱着孩子的小如走向他。
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昨日夜里娘娘早产,可皇贵妃将所有太医留在永乐宫,就是不让太医去看皇后娘娘,还扣下了娘娘宫里所有去请太医的宫人……”
小如眼泪合着满面血污大喊道:“娘娘是在床上流干了血,活活熬死的啊!”
“陛下,纵然您不爱娘娘,可夫妻五年,请您还娘娘一个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