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个小厮站在远处,一抬头就看到窗里手持‘凶器’的少女,吓得舌头都快打结了。那可是二少爷的心头肉,平日里连浇水都是亲力亲为。大少夫人是哪根筋搭错了,好好的守寡日子不过,非要把最后一口气也给折腾没了?“这就是你不懂了。定期修剪多余的枝条,才能使其更好地生长。”边说边咔嚓咔嚓几剪刀下去。小厮呼吸都中断了。二少爷精心养护几个月,即将长出花蕾的茎秆,全部被大少夫人给剪断了!他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打击,双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你让我放,我就放?嫂嫂把自己当谁了?就算是夫妻之间,你这般红口白牙的命令,我也不能答应你。”
桀骜男人距离她一步之遥停住,挑眉嘲讽轻笑。
“那、那小叔想要什么?我没钱。”
“啊!不对。有钱!等公爹把工部的分账给我,我立刻就把钱给你。”
昳丽娇俏的小脸从惊恐到无辜,再从慌张到自信。
可谓是千变万化,活色生香。
叶寒峥看着她这般反应,当真是好笑极了。
“钱?嫂嫂觉得我缺钱吗?”
他在她眼里是个钱串子?
连个小寡妇辛辛苦苦开创的微薄收入,都要据为己有的那种!
江琯清一瞬又变成泄气皮球,无措撕着手里的帕子,嘟了嘟樱红的菱唇,毫无底气地反问:
“那小叔想要什么才肯放了我爹?”
“嫂嫂搞错了两件事情。第一,你爹是犯了王法才会进诏狱,哪怕是我也不能随意抓拿朝廷命官。第二,现在是你求我办事,该怎么说服我,难道不是嫂嫂应该想的事情?”
他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好像完全失去兴趣一样转身,直接坐回到书桌里面的椅子上。
还一本正经拿起桌上的公文,直接把她当空气处理了。
让她想?
不出钱,难道是出……力!
对!
一定是这样的。
江琯清将手帕掖好,端起空铜盆就往外走。
叶寒峥都看傻眼了。
嫂嫂这脑回路……够清奇!
两个小厮胆战心惊的没拿回铜盆使用权,只能诚惶诚恐地低头跟回书房来。
又是害怕大少夫人会烫到自己,又是担心大少夫人上台阶会绊倒。
简直比自己抬一缸水还累。
总算盼着她把水盆放好,见二少爷没责罚,他们才偷偷松了一口气,又反手将书房门给关闭了。
“小叔忙碌一天,快来洗脸解解乏!”
江琯清重新整理一遍,盆架上本就很整齐的巾帕,便转头对叶寒峥骄傲地邀请。
看她多能干啊!
出了多少力。
他总该动容了吧?
“我房里不缺下人。”
桀骜的男人冷酷拒绝,说完继续低头看公文。
不缺下人,难道是缺花匠?
她转头看向窗口的几棵盆栽,领悟了!
于是她踮脚在多宝架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找到金剪,几步走到窗边就要下手。
“天啊!大少夫人,那是西域进贡来的素冠荷鼎,您要对这名贵兰花做什么?”
正好有个小厮站在远处,一抬头就看到窗里手持‘凶器’的少女,吓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那可是二少爷的心头肉,平日里连浇水都是亲力亲为。
大少夫人是哪根筋搭错了,好好的守寡日子不过,非要把最后一口气也给折腾没了?
“这就是你不懂了。定期修剪多余的枝条,才能使其更好地生长。”
边说边咔嚓咔嚓几剪刀下去。
小厮呼吸都中断了。
二少爷精心养护几个月,即将长出花蕾的茎秆,全部被大少夫人给剪断了!
他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打击,双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你院子里的奴才,胆子也太小了!”
江琯清看着小厮仰倒在地,很无奈地跟小叔感叹。
“是啊!这世上能比嫂嫂胆子大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几个。”
叶寒峥不阴不阳地回了她一句,阴鸷浓黑的眸子中,正在翻涌酝酿乌云。
偏生始作俑者根本不知问题在哪里,还献宝似的把那盆光秃秃的兰花端起来,走近了展示给他看。
“怎么样?是不是更有生命力了?”
在作死的路上反复横跳。
实锤!
“嫂嫂从前没养过花?”
“当然养过。否则我能剪得这么好?小叔你就说,我能干不能干吧?”
江琯清捧着花盆自鸣得意。
枯枝不剪下去,哪儿有留着的道理?
既然是小叔的爱花,那她这忙可帮大了。
他总该很感动,顺带答应她的所求吧?
“能干。爱干。”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总算是勉强将怒气压下去了。
江琯清听到第一个词语的时候,还觉得他是在表扬自己。
可是到了第二个……
她瞬间就羞红了脸,没好气地将花盆当地一声丢在书桌上,震得笔墨纸砚都起飞了。
“小叔你说什么呢?”
总归不是她想到的那个意思吧?
“不是在说你手里这盆花?”
“否则嫂嫂以为我在说什么?”
他习惯性将似是而非的问题丢给她,看着她脸红心跳,看着她又羞又恼接不上话。
好一会儿后,江琯清才算想起正经事。
“既然小叔满意,那你是不是能……”
她最后的话没说完,也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动他。
“去把窗户关上。”
他吩咐完低头,满脸的铁面无私。
江琯清无路可选只得照做。
在她走回来时,他就放下公文站起身。
白莹莹的长指解开帽绳,将黑璞帽放到桌上。
再然后就伸手去拉腰带……
“……!!!你干什么?”
江琯清吓得差点转身就跑。
这不是梦境里才会出现的情况吗?
难道她又开始做梦了?
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好疼!
“我在诏狱忙了两天一夜,浑身疲惫酸痛。你不是想出力吗?我给你嫂嫂一个机会。只要你服侍好了我,让我觉得舒服。你爹的事,我就告诉你实情。”
他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将自己的条件摆出来。
靠这脑回路清奇的少女猜?
估计她能把他的房子拆了重建,都想不到从他身上下手。
舒服?!!!
江琯清听了那么多话,也就只记住这一个词儿。
她怔愣地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将嚣张霸气的红色飞鱼服脱去。
那慢条斯理的动作优雅,堪比快速翻看的美男图那般生动。
他随手将飞鱼服丢在屏风上,只穿了素白的绸衣重新落座。
宽阔的肩膀搭配一截修长的脖颈,渐渐隐没在绸衣的领口处。
单薄的绸衣挡不住好身材,将那线条完美的胸肌隐隐勾勒,腹肌和窄腰被桌面完全遮挡。
啧!
好可惜哦!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琯清羞愧地低下头。
神呐!
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又不是做梦,哪里有这样直勾勾看着小叔身体Y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