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辰夜却打断她,皱着眉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我不想知道你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很累,只想睡觉。”他的眼神依旧平淡,似乎并没有因为阮悦嫣此刻的狼狈,而产生任何怜悯。阮悦嫣没再做声,沉默地松开了手。藩辰夜毫不犹豫地就要关门。阮悦嫣浑身僵硬,眼底是浓厚的悲伤,但还是在门被关上的那瞬间,突然出声。“藩辰夜!”阮悦嫣喊了一声。藩辰夜转身看向她。她紧紧地攥着门框,声音颤抖。“求婚时,你和我说过的,永远是彼此唯一的爱人……到底还作不作数?”
“应该是你早就想和我离婚了吧。”
许久的沉默后,藩辰夜却是冷哼一声,连眼角都带上讽刺。
阮悦嫣猛地一惊,转过身来,却只看见被他用力合上的门。
阮悦嫣身体僵住不动,直勾勾地望着门,紧紧地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
她知道,她已经站在婚姻的悬崖边了。
不是自己掉下去,便是被悬崖上心爱的人,毫不留情地推下去。
唐佳莹的案子在一周后有了结果。
她婚内出轨事实既定,可因为孩子判给她了,所以还是拿到了不少钱。
但这个结果并没有媒体报道,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还是对阮悦嫣的谩骂。
唐佳莹的视频也没有删掉,仍然高高悬挂在置顶。
阮悦嫣想让自己不再关注这个,便带着东西去看望宋母。
“妈,网上的事情都是假的,你不要担心。”
阮悦嫣小心地说着。
宋母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担心这些干嘛,你干脆辞个职,回家专心备孕得了。”
阮悦嫣浑身一凉。
“……你就只在意这个吗?”
宋母极为不在意地挥挥手:“你现在唯一需要想的事情,就是如何怀上辰夜的孩子。”
阮悦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不耐烦的宋母直接赶出家门。
她站在门口,久久沉默。
离开宋母家后不久,阮悦嫣走着走着,脚步忽地一顿。
她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随。
阮悦嫣一颗心瞬间提起,慌不迭地便给藩辰夜打去了电话。
电话通了几声,阮悦嫣急忙道:“藩辰夜,我……”7
下一刻,电话猛地被挂断。
阮悦嫣心头一颤,连忙再次拨打,但通话已显示无人接听。
她来不及反应,低头又打算拨打110,身后脚步声却在此刻突然逼近。
阮悦嫣猛然回头,发现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这人见自己被发现,索性大摇大摆地靠近,眼底是藏不住的戾气。
阮悦嫣紧握住手:“你是谁?你想干嘛?”
中年男人竟是掏出了一把小刀:“我是谁?我是被你这样的败类法官,搞得家破人亡的人!”
他说着就挥舞着刀,扑上前:“凭什么因为我出轨就判我离婚?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偷腥!就你这种婊子多管闲事!”
阮悦嫣只觉得绝望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将手举过头顶防卫,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眼前突然出现一人,一个过肩摔就把那男人摔倒在地。
警局。
阮悦嫣坐在笔录桌前,惊魂未定。
救了她命的民警端过来一杯热腾腾的水,声音却是凉凉的:“下一次遇见危险,记得首先拨打110。”
他冷淡地瞥了阮悦嫣一眼,在对面坐了下来。
阮悦嫣接过水,滚烫的热水将她一颗不安的心慢慢抚慰下来。
她苦涩一笑,低头应和:“好的,谢谢警官。”
是啊,遇见危险为何第一时间打给藩辰夜?
简直是昏了头。
民警抬眼了她一眼,摊开旁边的本子,写下一串数字,撕下递过来。
“110有时也不是那么及时,打我电话更好。”
阮悦嫣惊讶地抬头。
那瞬间,她觉得眼前这人有点眼熟,但是又不确定。
民警却是毫无异样:“我送你回家休息。”
阮悦嫣坐上警车,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深夜。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
门一响,藩辰夜拿着厚厚一沓的卷宗,便往书房走。
阮悦嫣猛然站起,眼角微红,目视着对方:“你为什么挂了我的电话?”
藩辰夜冷淡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暂停。
阮悦嫣感受到比刚才更加惶恐的情绪浮上心头,上前几步,拉住藩辰夜的手。
再次开口,阮悦嫣便察觉到自己嗓音已然嘶哑。
“你知道我刚刚……”她忍不住带上哭腔,此刻的态度,卑微到无以复加。
“阮悦嫣。”
藩辰夜却打断她,皱着眉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我不想知道你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很累,只想睡觉。”
他的眼神依旧平淡,似乎并没有因为阮悦嫣此刻的狼狈,而产生任何怜悯。
阮悦嫣没再做声,沉默地松开了手。
藩辰夜毫不犹豫地就要关门。
阮悦嫣浑身僵硬,眼底是浓厚的悲伤,但还是在门被关上的那瞬间,突然出声。
“藩辰夜!”
阮悦嫣喊了一声。
藩辰夜转身看向她。
她紧紧地攥着门框,声音颤抖。
“求婚时,你和我说过的,永远是彼此唯一的爱人……到底还作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