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然冷声道:“可笑至极,大家养过鸡鸭都知道,你见过谁家的鸡鸭能听命令袭击人的?”这说的太有道理了。没见谁家养的鸡鸭这么听话,平日都是到处跑,有时候为了找家里跑掉的鸡鸭几乎要找遍全村。谭顺发的话自然是站不住脚的。“就算不是她指使的,那也是她的蜜蜂袭击了我,我就是进去捡个钱袋,那些蜜蜂就围上来蛰我。”谭顺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村民们都知道谭顺发是什么德行,那是和谭大壮哥俩好的,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又听他一会一个说法,早就不相信他的。
村长思考谭顺发这是单纯的没脸没皮,还是在威胁他,一时间没说话。
谭顺发却以为村长被自己说服了。
“许家不过是贱民,大家何必都捧着护着他们,不就是一个酱料方子吗,要我说,他们落户在我们小谭村,他家的营生,就该是我们小谭村的。”
在场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谭顺发,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
“给个芥末酱的方子就想打发我们,芥末酱才60文一斤,蜂蜜可是一两一斤,好东西她自己藏着掖着呢,村长,各位叔伯,她不把咱们村子当一回事,咱们为什么要护着她,就该把她赶出去,咱们自己做蜂蜜的营生。”
“够了,你嫌自己不够丢人是不是?”
谭顺发的爹谭桥刚刚赶到,正好听到儿子的糊涂话,他又气又怕,赶在村长发怒前喝止。
谭顺发却看不懂他爹的良苦用心。
“爹,你们怕什么,她就是一个贱民,就该做牛做马,她要是知道感恩,就该主动把养蜜蜂的手艺交出来。”
许悠然冷笑,“所以,你确实觊觎我的蜂蜜,对吗?”
谭顺发油盐不进,“你别打算套我的话,我进你家院子,就是去捡东西的。”
许悠然没想到这人还有点脑子,于是把话题又绕回去。
“既然你对我住在小谭村有意见,那我明日就去衙门击鼓求情,让官府把我们许家的户籍迁到别处去吧。”
村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悠然,你别冲动。”
许悠然哭丧着脸说:“村长爷爷,我知道你对我和我的家人很好,但是我不想因为我们一家,让小谭村的村民之间生出嫌隙,毕竟,我们才是外人。”
村长急了,“你们怎么会是外人,你们既然落户在小谭村,就是我们小谭村的自己人。”
“是啊,许家丫头,你不要把自己当外人。”
“你就安安心心在小谭村落地生根,谁也不能把你赶走。”
“哼,要走也是那些好吃懒做,整日在村里撩事斗非的人走。”
所有人都站在许悠然一边,用不善的眼神看着谭顺发。
他们是穷,但不傻,许悠然能让他们赚钱,不仅是芥末酱的营生,还有蜂蜜。
现在许悠然是忙得过来,但她大大方方开荒,也曾说过要种油菜养蜜蜂,等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时候,不还是要请人?
而且,没了许悠然,他们可不懂得怎么养蜜蜂。
谭顺发终于看出不对劲,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才是自己人,是大家同宗同源的族人,为什么大家宁愿偏向一个外人都不站在他这边?
“好了,先说正事。”村长发话,“谭顺发,你说你进许家院子是去捡东西的,你掉了什么东西进去,又是怎么把东西掉进许家院子里的?”
谭顺发取出自己的钱袋,“我边走边甩钱袋,路过许家的时候不小心脱手甩进她家,村长,不会这都不行吧?”
村长又问许悠然:“悠然,你说说你看到的是什么?”
许悠然道:“我在屋里听见蜂群突然有很大的骚动,去到后院看到他打开了我的蜂箱,手伸进里面掏蜂蜜。”
村长点头,看向谭四根,“你们呢,看见什么了?”
谭四根道:“我们听见声音才过去的,进院子就看到悠然在打谭顺发,蜂箱确实被打开,蜜蜂飞的到处都是,地上还有蜂蜜洒了一地。”
“谭顺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村长厉声质问。
谭顺发死猪不怕开水烫,“村长,你这就有失偏颇了,他们又没见到我偷蜂蜜,光看到蜂蜜洒了可不能认定是我做的,我还说是这个贱民故意打翻了蜂蜜要陷害我呢。”
许悠然气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浪费蜂蜜来陷害?”
村民们明显站在许悠然一边,听到许悠然的嘲笑,大家都笑了。
“是啊,顺发,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人家这蜂蜜能卖一两一斤的,你掂量掂量自己值不值这么多钱。”
谭顺发脸色铁青,“你们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我。”
许悠然沉思片刻,“村长,我亲眼看到他伸手进蜂箱,他的动作粗暴,双手应该被蜜蜂蛰了不少伤口。”
村长眼神示意,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立即上前把谭顺发制住,强行把他的衣袖撩起来,果不其然看到被蜜蜂蛰了好几个口子。
谭顺发心里发虚,却还在嘴硬,他指着许悠然大骂:“我没有偷蜂蜜,tຊ是她指使蜜蜂咬我的。”
指使蜜蜂咬人,这事闻所未闻,不少人心里嘀咕,分不清真假。
许悠然冷声道:“可笑至极,大家养过鸡鸭都知道,你见过谁家的鸡鸭能听命令袭击人的?”
这说的太有道理了。
没见谁家养的鸡鸭这么听话,平日都是到处跑,有时候为了找家里跑掉的鸡鸭几乎要找遍全村。
谭顺发的话自然是站不住脚的。
“就算不是她指使的,那也是她的蜜蜂袭击了我,我就是进去捡个钱袋,那些蜜蜂就围上来蛰我。”
谭顺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村民们都知道谭顺发是什么德行,那是和谭大壮哥俩好的,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又听他一会一个说法,早就不相信他的。
连他爹谭桥都看不下去,“臭小子,老老实实说出真相,别耍花招。”
谭顺发朝谭桥呸了一声,“死老头,你老糊涂了是吧,等你死了,是我给你送终,不是姓许的。”
谭桥听了这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当场人就有些摇摇欲坠,幸好旁边的人及时扶住。
众人对谭顺发的观感又差了许多,他刚才这话,不就是咒自己爹去死吗?
许悠然也看不起这人,但对于他的污蔑,必须澄清,否则以后容易埋下隐患。
“我可以保证,只要不主动招惹这些蜜蜂,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我想请几位叔伯帮我做个实验。”
实验?大家没听过这个词。
许悠然又道:“我想请几位叔伯伸手碰碰这些蜜蜂,看它们会不会蜇人。”
在场的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敢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