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不管不顾,用别人口中的利益交换,只在众人面前演绎出这些。在她眼里向来不该染尘的男人,却为他单膝跪地,小心翼翼问她一句“可以吗”?怎么可能不动容,郁妩璃再也忍不住的点点头。戒指戴上的那刻,她反手勾住他的手指,双手环顾进他的腰身,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他会为她做的,总有一天她也会说,她也可以。郁妩璃大概猜到了岑北壑的意图。他的本意就是借着今晚的晚宴,抬高她的身份,让他们在结婚之前,断绝一丁点被非议的可能。
这里的动静要大不大,要小不小。
离得不近不远的许颖初和闻枝意相继走过来,脸上纷纷流露出自责。
特别是闻枝意,这可是她的师父,怎么能让别人给欺负了去。
郁妩璃无甚在意,她觉得自己处理的已经足够漂亮了。
然而,不知何时开始,从她离开岑北壑身边后,不少来自不明情绪的打量,纷纷落在她身上。
郁妩璃皆昂首挺胸,一一回敬过去。
那句话,她身后有底气,凭什么在这种场合,要给岑北壑丢脸。
宴会气氛即将抵达最高潮,灯光随之一灭。
主持人上台,宣布今晚的特殊时刻,郁妩璃站在最角落,静静的听着,许颖初在一旁替她解惑:“你还不知道吧?‘梵丽’一般不怎么对外开放,一旦举行就意味着,晚上必将选出位‘王者’,可以是大佬们生意场上的机会,也可以是一次利益交换......”
换言之,其实就是公开的竞争。
这种玩法,在京城这个圈子里算的上比较欣赏的,敢参与竞争的,无一不带有赌的成分。
谁知道,这背后的老板,每次放出来的又是什么呢?
不过,总归前几年,得到者不是满载而归的。
郁妩璃撑着头,瞬间也觉得有意思起来。
心中忽然有点后悔,那次父亲明明得到了机会,可以带她来的!
怎么就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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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会配合我,会吧?”
李墨谦眉毛微蹙,桀骜不驯的脸上,难得出现几丝裂痕。
他不是没见过这种“熟悉的套路”。
整个京圈,除了周家和方家外,就没有不讲究门当户对的。
他们两家都是家中独子,还可以说的过去,可岑家这种大户人家,还能出现先例,就显得很奇特了。
可这是岑北壑的事,他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厌恶李家,想要做出反抗,不正是因为不想面对这些面具下丑陋的嘴脸吗?
权衡利弊后,“嗯。”
谢斯南:“??”
我靠!
这两人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在他面前打哑谜?
还是他完全看不懂的那种?
台上,已经介绍完全部流程以及注意事项,只听见喧嚣声起,到处是明晃晃的竞价,各个争先恐后。
郁妩璃忍不住心跳一抖。
不过是以一个开场舞的方式竞争,还真是疯狂,价格却到了四千万。
怪不得各个都要带女伴来,还有这层用途。
女伴也是面子的一种吗?
不由得将视线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离她越来越近的岑北壑。
下一刻,她的呼吸渐渐不稳。
因为她清楚的看到,她的岑先生,正从容不迫的参与到了竞争当中。
这道声音响起,无异于在现场丢下了一颗惊雷。
谁都知道,岑北壑一共只来过两次现场,一次是四年前,在他被岑家“赶出”岑家那次。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可那次的他,明显没有参与过竞争。
这次强势回来,却带着他们几乎比拟不上的身价。
八千万,买一个未知可能,他们瞬间失了兴致。
“七千万。”李墨谦的声音响起。
两人几次的叫板,无疑场上的重点,全都吸引了过来。
“九千九百九十九万。”
岑北壑清冷沉缓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叫到了,至今从未达到过的高度。
李墨谦手一摊,直接放弃。
做完,他挽着西装,径直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前,他的余光瞄在了角落处。
小姑娘,竟是一眼都没将他放在眼里了吗?
待郁妩璃反应过来之际,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间距。
只见,岑北壑一身笔挺的西装,五官极具独特,眉眼上一刻还带着攻击性,再一晃眼,又是一派温脉。
与她这些时日相处的人,重叠了起来。
岑北壑什么都还没做,就让其他人秉足了精神。
收到了他的唇语,郁妩璃虽是诧异,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思考,她只能按照他说的来做。
她问:“干嘛突然要参加这么高的竞价?舞不能到家里跳吗?”
语气中带着点他要求的骄纵。
这模样,离他希望的还远。
他的岑太太,几时才能在他面前为所欲为,一点儿也不避讳他,直到可以完全依赖他的程度?
他颇为无奈的含笑,“区区一只舞,的确不算什么,但我想借此亲自在我太太面前求个婚,来弥补这些时间的忙碌,才没有将请帖及时送出去的缘故,可以吗?”
说完,他弯身,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紧跟着,一枚锦盒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掏了出来。
里面的钻戒耀眼且无与伦比的大,外围镶嵌的全是钻石,闪耀着极其夺目的光,
郁妩璃心脏跳得厉害。
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可以嫁给我吗?”他又问了一遍。
她们已经结婚,婚礼也在办的途中,他其实没必要还要做这些的。
可他却不管不顾,用别人口中的利益交换,只在众人面前演绎出这些。
在她眼里向来不该染尘的男人,却为他单膝跪地,小心翼翼问她一句“可以吗”?
怎么可能不动容,郁妩璃再也忍不住的点点头。
戒指戴上的那刻,她反手勾住他的手指,双手环顾进他的腰身,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会为她做的,总有一天她也会说,她也可以。
郁妩璃大概猜到了岑北壑的意图。
他的本意就是借着今晚的晚宴,抬高她的身份,让他们在结婚之前,断绝一丁点被非议的可能。
沉思之际,岑北壑已经带她步入舞池。
灯光只打在她一个人的周身,周围人都看不见,她裙身上的波光粼粼,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连西装革履,衿贵非常的岑北壑都成为了她的陪衬。
效果,如他所想的一样。
现场的呼吸声都停止了,只有眼前的这对璧人。
人人皆知岑北壑薄情寡欲,在继位岑氏时,却突然传出已婚的tຊ消息,这些在那些吃瓜群众的眼中,觉得“甜”,觉得“羡慕”也就罢了,毕竟都是圈外的人,不知道真正的岑北壑在商场上是何作风,或者说对其他女人能有多无情。
但他本人确实就在一个月前,宣布为爱结婚,没有亲眼见证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相信,他们这种世家真能有撇除利益之外的感情。
所以,晚上传来这对新婚夫妻会到场之前,大家才会产生质疑,觉得外面那些传闻实在太过离谱。
而岑北壑如今所做的一切,仿佛都是为了凸显出她在他面前的地位。
传闻中的岑太太,在岑家连他也要一起弯腰。
多少钱,多少利益,都换不来郁妩璃的一个笑脸。
并不是如其他人所想的那样,进了岑家,只能伏低做小,露给外人看的都是表象的那样。
她郁妩璃,才是众星捧月,是全场里的无数瞩目。
“你可以骄纵,不然要我做什么?”
他朝她弯下脊背,清隽的眉眼朝她微微露出几丝宠溺。
很淡,半隐藏在黑暗里,却成了不难捕捉的风景。
一直到晚宴的结束。
曾几何时,在她遭遇郁家破产危机之时,对她冷嘲热讽,甚至还有不少总是高高在上的权贵,无论她见过的,没见过的,几乎都面带微笑地朝她贴了过来。
对此,郁妩璃都是一笑带过,没有完全让她们下不来面子,也没有让自己处于尴尬的阶段。
毕竟,她还要靠这些人,作为她工作室的敲门砖。
纯私人手工定制的婚纱,无论是名声还是口碑,要想彻底打出去,都少不了这些名门的支持。
为了一次的落魄,让自己今后的路没有地方走,实在没必要。
退一万步说,假如岑北壑和她在某天终止了婚内协议,她也不至于在京城里混不下去。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也得趁此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