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听了,吓得直接抱住他的手臂,闪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哀求道:“殿下饶命,奴婢不敢了,殿下,奴婢真不敢了。”她自恃美貌,辅以眼泪,嘤嘤求爱怜。谢政安是个男人,哪怕身体不行了,心里还是个男人,还真有些吃不消她的眼泪。他心软了,但他心越软,脸越冷,声音也越冷:“放肆!谁许你碰孤的?”他再次把她甩开。尤小怜顺势倒在地上,浓密长卷发铺泻下来,遮住她半边脸。她发髻散乱,眼眸含泪,抬头看着他时,狼狈得有种凄美感。
好奇心害死猫。
看似醉醺醺的男人依旧有很高的警惕性,在尤小怜伸手袭来的那一刻,瞬间暴起,直接捏住了她的脖颈。
可怖的窒息感让人身心颤抖。
“呃——殿下——殿下饶命——”
尤小怜仰着头,奋力扒拉男人的手,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但谢政安太暴力了,青筋鼓动的手力量强悍,根本不是她能扒拉开的。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又恐惧又不甘,眼泪汪汪,哭得可怜。
“呜呜呜,殿下——”
她泪眼盈盈看着他,因为呼吸不畅而急促呼吸,却带动着高高的胸脯起起伏伏。
那软嫩的白团特别刺眼,沟壑深深似乎勾着男人跌进去。
谢政安就被勾到了,但觉得她放浪不雅,不成体统,遂皱起眉,满眼嫌弃地松开手,将她甩到一边。
“咳咳咳——”
尤小怜被甩到地上,手肘被磕到了,但顾不得疼,只顾着咳嗽去了。
她咳得眼泪汹涌,随便擦了下眼泪,等气息喘匀了,就爬起来,跪到他面前,低头道:“谢殿下开恩。”
谢政安确实开恩了。
他不是心软的人,但对她,确实一次次软了心,开了恩。
尤其她还是曾经羞辱过他的人。
他应该杀了她的。
只要刚刚多用点力,她纤细的脖颈就会被他掐断。
“你刚刚想对孤做什么?”
他回想着她的动作,觉得她又想羞辱他了。
该死!
她真是胆大,敢朝他胯下出手!
尤小怜自然不敢说明真实目的,就半真半假地说:“殿下明察,奴婢奉丁嬷嬷之命,前来照顾殿下。刚殿下喝醉了,估摸没瞧见,您身边那酒瓶碎了,奴婢怕伤着殿下,就想收拾了。”
她眼儿也尖,注意到他身边恰好有个破碎的酒瓶,就拿来当理由了。
可惜,谢政安根本不相信她的理由。
“牙尖嘴利!满嘴谎言!”
谢政安直接戳破她的虚伪:“尤小怜,你刚刚分明是想羞辱孤!”
太多人好奇他还是不是个完整男人!
从前在军中,还有士兵偷窥他洗澡,当然,都被他杀了!
现在看来,这些人是杀不尽的!
“奴婢岂敢?殿下明察,奴婢真的是担心殿下的安全。”
她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担心他,徒手去捡破碎的酒瓶,还故意扎伤自己,想要用苦肉计软化他的心。
看吧,她都受伤了,流血了,她真的好惨了。
“嘶——殿下,好疼——”
她疼得眼泪说来就来。
她发现了,原主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哭包。
“呵,没用!”
谢政安并不心疼她这个小哭包,还很嫌弃:“尤小怜,你说,你这么没用,孤留你何用?”
尤小怜想反驳他这话的,但张开嘴,一时也不知怎么反驳了。
是了,她有何用?
他即将成为一国之君,权利在手,富有天下,她于他而言,好像就只有出气筒的作用了。
当然,如果他是个完整男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他是不是个完整男人?
好奇啊!
她忍不住余光下瞥,真想拿酒水泼上去,给他来个湿身显形。
“你在看什么?”
谢政安正不悦,又捕捉到了她不规矩的眼神,一时气上心头:“来人,把她拖出去砍了!”
他一言不合要杀人。
尤小怜听了,吓得直接抱住他的手臂,闪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哀求道:“殿下饶命,奴婢不敢了,殿下,奴婢真不敢了。”
她自恃美貌,辅以眼泪,嘤嘤求爱怜。
谢政安是个男人,哪怕身体不行了,心里还是个男人,还真有些吃不消她的眼泪。
他心软了,但他心越软,脸越冷,声音也越冷:“放肆!谁许你碰孤的?”
他再次把她甩开。
尤小怜顺势倒在地上,浓密长卷发铺泻下来,遮住她半边脸。她发髻散乱,眼眸含泪,抬头看着他时,狼狈得有种凄美感。
“殿下息怒。殿下恕罪。”
她闪着一双泪眼看他,就直勾勾看他,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怪,没有算计,只有无辜、脆弱、可怜。
她惯会用这种弱小无助可怜来激起人的保护欲。
在孤儿院时,她深谙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奴婢知错,殿下开恩。”
她咬着红唇,眼眸一颤,滚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谢政安到底还是被她的眼泪打败了。
当近卫崔竭带人过来,想要拖走尤小怜——
“罢了,退下吧。”
他朝崔竭摆了手,示意他放人。
崔竭收到他的示意,很快松开手,退了下去。
他退下时,目光一直落在尤小怜身上,注意到她手肘处的衣服有鲜红,应该是受伤流血了。
谢政安是个很敏锐的人,也留意到她受伤了,顿时觉得女人就是娇气。
他烦的很,也表达了这种厌烦:“你也退下!以后你就跟着净事房去倒夜香!”
倒夜香?
让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去倒夜香?
这真的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尤小怜听得差点没绷住表情,还好她反应快,忙低下头:“谢殿下开恩。”
她谢他祖宗八辈!
她才不去呢!
她心里反骨,面上柔顺:“奴婢告退。”
她说着,站起来,头还低着,就这么匆匆退出殿门。
春雀就等在殿门外,见她出来,忙迎上前,一眼看到她脖颈的掐痕,都乌青了,心疼的不行:“姑娘,您怎么受伤了?”
尤小怜没回答,先拉了她回偏殿,等坐到床上,才对她说:“这受伤还是轻的,我今晚两次从死神手里逃生,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啊?”
春雀听得心惊肉跳,忧心忡忡:“殿下对姑娘这般心狠,姑娘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也想知道啊。”
尤小怜苦着脸吐槽:“主要他还让我去倒夜香?你说说,他三十七度的体温的嘴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无情的话?”
春雀听到这里,露出不可置信又匪夷所思的目光:“倒夜香?殿下怎么、怎么会——”
她都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太糟践人了!
“我打死都不会去倒夜香的!”
尤小怜咬着牙,很有骨气。
但现实很残酷。
丁嬷嬷冷着脸走进来,眼神高傲,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尤姑娘,随老奴来吧,殿下罚你去净事房倒夜香。”
尤小怜:“……”
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办?
她不想去倒夜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