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澜所住的地方其实并不是这里。而是地下。最深处隐藏着一处楼梯,通往上面就是平整的屋顶,下面则是地下室,又在墙壁摸了很久的开关,才打开昏黄的灯光。亮起黄色灯光的灯泡挂着蜘蛛网,年久失修,露出了里面的五颜六色的电线。灯泡就这么吊在上面,摇摇欲坠。楼梯不仅低矮,需要楚奕霖低下半个头,还很是窄小,他必须侧着身体才能够让怀中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的温澜不磕不碰地通过。因为下雨,本就不密封的地下室门外已经积满了水,隐约还能够看见以前就搬来用来阻挡雨水的泥沙——垒砌低矮的一层勉强算作门槛。
有些所谓的真相,在差点就要失去温澜的时候,过去的离开,背叛,楚奕霖已经觉得不重要了。
今天带温澜前来她曾经住的地方,也是存着或许能够让温澜触景生情。
他承认他败了,他想让温澜想过去那样活着——只要活着就行,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生气。
调查后他花十倍拆迁款买下这一间低矮平房,不同于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把上悬挂的锁头锃亮干净,滴落颗颗水珠附在上面。
大手一碰,水珠纷纷落下,悄无声息融在门前的水洼。
这本是故意做成轻盈如羽毛镂空钥匙,楚奕霖握在手中却觉得沉重无比——上面承载温澜从离开到相逢这段时间的所有往事。
沉重得,让一贯雷厉风行的他竟久久维持将钥匙半插锁孔的停滞动作。
“欢迎我的到来吗?”
楚奕霖看着锃亮的不锈钢大锁喃喃自语,却是说给怀中的温澜听。
但也不会得到回答,温澜被楚奕霖抱在怀中,脸向后仰起,脸色像极了灰暗的雨天。
轰隆一声雷声,身后晦暗天色猛然变得白茫茫一片,暴雨倾盆而至。
楚奕霖反倒放松了身体,淡淡开口,“这可由不得你我了。”
锁孔和它的表面一般顺滑,完全插入钥匙后迅速咬合,轻轻转动就能够开启。
一开门,一股混合门口青苔和屋内空气久不流通的霉味相冲,楚奕霖反手关上门,将暴雨锁在门外。
与此同时,屋内淹没于黑暗之中,摸索了许久,才从角落摸到开关。
但就算是亮着灯,也是昏黄一片,本就窄小的平房还堆放杂物,投落参差错落的黑影,很是诡异。
一眼望去,无论是装饰还是空间,都小得可怜,几乎藏不住任何东西。
但温澜所住的地方其实并不是这里。而是地下。
最深处隐藏着一处楼梯,通往上面就是平整的屋顶,下面则是地下室,又在墙壁摸了很久的开关,才打开昏黄的灯光。
亮起黄色灯光的灯泡挂着蜘蛛网,年久失修,露出了里面的五颜六色的电线。灯泡就这么吊在上面,摇摇欲坠。
楼梯不仅低矮,需要楚奕霖低下半个头,还很是窄小,他必须侧着身体才能够让怀中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的温澜不磕不碰地通过。
因为下雨,本就不密封的地下室门外已经积满了水,隐约还能够看见以前就搬来用来阻挡雨水的泥沙——垒砌低矮的一层勉强算作门槛。
很久没有人来了,地面,桌面都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但仍旧能够看出,原本此处的整洁。
小小的地下室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棉被,枕头,桌子,木椅之外,甚至连个衣柜都没有。地面上放置着一双拖鞋,也整齐摆放在角落。
从袋中拿出本收拾好的棉被摊开,楚奕霖抱着像是熟睡的温澜睡在床上,放慢了动作替温澜盖好被子,用枕头垫起头。
楚奕霖闭上眼,知道在他还未来此处的时候,温澜曾经无数个日夜,呆在这窄小的地下室之中。
没有阳光,更没有窗户,对她来说,可能房间里面有扇窗都是一种奢望。楚奕霖重重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