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李琳玉潸然落泪。宴槐抽了个时辰去了钦天监,她看着满殿新奇的摆设,有些怔愣,而她要找的太史令从摆设里探出个头,一脸没清醒的模样。她没有管满地的仪器,直直走了过去,那些仪器差点将她的裙子划破,她蹲在太史令面前,轻轻问道:“您知道这世上有……比如,一个人死去后再另外一个人身体里活过来的事吗?”太史令瞬间清醒,拿起旁边的叆叇,上下打量她。而后摇了摇头。她又问道:“那您知道人死后会去哪吗?”
皇帝去拉莫名其妙生气的宴贵妃,被她甩开。
宫人们纷纷低头,只怕打扰到两人。
旁边有幸目睹这一切的总管太监简直提她捏了一把汗,这位娘娘居然给陛下甩脸色!
可更让他惶恐的事,陛下他没有生气……
要知道这位帝王在朝堂上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他不会被灭口吧?
宴槐看着 江诏漓,心烦意乱,却听他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像她,有时候朕在想,她是不是借尸还魂到了你的身上。”
一句话惊的她差点心跳出嗓子眼。
江诏漓看着瞬间安静的她,挑了挑眉,负手离去。
当转身离去的瞬间,他神色瞬间黯淡下来。
这世间无人是她……
方才那话,也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一点一点的绞痛爬上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的生死蛊发作了。
“陛下!”宴槐叫住他,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进了无边的夜色中,走入了那远远的乾清宫中。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渐渐变得冷漠。
她还要去见一个人,她去到了长乐宫。
不同于重华宫,长乐宫冷冷清清,可是殿内倒也宽敞。
再看到李琳玉,她居然坐那抄写着经书,真是让宴槐不可思议。
“你不打算说什么吗?”
殿内一瞬间安静的可怕,针落在地都可闻。
李琳玉低着头,默不作声,脸上一片疏离之色。
宴槐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盯着琳玉耳边轻轻晃动的坠子,淡淡开口:“那日我第一次见良妃便殿前失仪,是你冲过来,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拉着我一同跪地向良妃道歉。”
她露出怀念的神色,那时她们感情还那么要好。
“我知道,你此刻必然是心里别扭极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这本身就是一件荒唐的事。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占据宴槐的身体。”她眼底划过一丝痛楚。
“下鹤顶红的宫女我已经处理掉了。”处理一个宫婢并不是一个棘手的事,棘手的是,她和李昭仪间的感情。
她们要好的时候,总是有千句万句要说。
可此刻,她看着缄默的李昭仪,眼里泪花闪烁,憋了一肚子话,只能留下了这一句便起身离开。
“琳玉,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朋友。”剩下半句是,而此刻,她们两清了。
身后,李琳玉潸然落泪。
宴槐抽了个时辰去了钦天监,她看着满殿新奇的摆设,有些怔愣,而她要找的太史令从摆设里探出个头,一脸没清醒的模样。
她没有管满地的仪器,直直走了过去,那些仪器差点将她的裙子划破,她蹲在太史令面前,轻轻问道:“您知道这世上有……比如,一个人死去后再另外一个人身体里活过来的事吗?”
太史令瞬间清醒,拿起旁边的叆叇,上下打量她。
而后摇了摇头。
她又问道:“那您知道人死后会去哪吗?”
他嘴角微微一抽:“我是太史令,不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