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震惊又不可置信的样子,直愣愣的望向他。杜守恒有些不解,他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举止啊,也不曾见过这位姑娘,莫非他看我像旧识?恰在此时赵西屏从屋内出来:“守恒,这么巧啊!”二人见面开始寒暄,随后杜守恒进了赵西屏暂住的屋子。这边厢赵西漫给黄之桐介绍起杜守恒来:“鲁国公府的嫡出小公子,行十三,在府里不太受待见,行为举止有些怪异。ľ不常在京中,在工事上却有自已独到的见解,父亲很赏识他,大哥也喜欢他。”怪不得从来没见过他,黄之桐不想从赵西漫嘴里打听他怎么怪异,
偏偏身边的教化嬷嬷,还教导她这些东西都是要亲自绣的。
绣你妹啊!绣的颈椎病都要犯了。
也不知道成个屁婚 ,怎么需要那么多东西!
什么什么都要绣上花,连月事带都要绣上花。
真是服了,如果不是嬷嬷要检查,那玩意儿谁看啊?!
还有好多东西,衣裳鞋袜。
祝家不是说人口简单嘛,怎么新妇过门,需要送那么多双鞋子啊?!
还好云坠和谷雨能帮着一把,偷偷的把夫家人鞋子都做了。
留了鞋面给她来绣,不然得累死。
教化嬷嬷还口口声声说,新婚当日,两边来客都要看新娘子喜服上的刺绣,判断新妇品行如何。
还说到了夫家,夫家人首先要看的,是新娘陪嫁上针线活,看新娘在娘家的教养。
黄之桐才不信她的鬼话,凭绣活能看出品行和教养?
指使清明偷偷出了府去找赵西漫,要她想办法给自已解决这个难题。
赵西漫得知后,求了母亲。
田夫人只得在赵西漫的嫁妆里,挑了一些送给她。
又找了个和黄之桐针法差不多的绣娘,留在家中帮她绣着。
绣好成品由清明偷偷过来取走。
离婚期不远,赵西漫便不再参加任何宴席了,
但田夫人不会让她 ,无休止的做自已的嫁妆。
只是整日拘在府里,学习这个,练习那个,很是枯燥无趣。
这一日,赵家人要去戒律寺,为刚出生的侄儿祈福。
赵西漫便缠着母亲带上黄之桐一起。
本是自家人出行,田夫人经不住女儿的痴缠,又心疼黄之桐在国公府的处境,遂点头答应了。
接到赵家的帖子,黄之桐像接到放假通知一样开心。
虽然她对长斋礼佛不感兴趣,但能出去散散心便好。
况且,去戒律寺,她还要寻找上次丢掉的书册。
戒律寺里,赵家人正在虔诚的做法事祈福。
黄之桐不过佛像前面磕了几个头,便出了大殿。
她找到负责接待香客的师父,并没有人见到,她上次遗留在寺中的书册。
为此清明很是自责,却还是忿忿道:
“掉在寺里的东西,捡着的香客怎么能占为已有呢。”
谷雨还是不相信:“难不成丢在路上了?”
“不会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清明反驳,
“那日我们姑娘坐在亭子里看书,七姑娘偏巴巴的跑来瞧姑娘在做什么。
姑娘便把书册递到我手里,同她说了几句话。
后来嬷嬷来请,大夫人要训话,咱们便一起进了偏院。
回头我就找不着那本书册了。”
黄之桐安慰道:
“算了吧,见到父亲我跟他好好赔罪,以后我不把他的书册带出来了。
下次你也小心一些。”
清明到她身边快三年了,已经十五岁。性格活泼爽朗,聪明伶俐,就是做事有些毛手毛脚的。
有了细心谷雨的提醒,现在已经好多了,但丢三落四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好。
初夏的天气任性的让人毫无征兆,明明晴朗的天空忽然就阴云密布,没一会儿就下起雨来。
戒律寺在半山腰,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真要下起雨来,下山并不是容易的事儿。
赵家只得安排小厮回去通报,今晚他们就宿在寺里,明儿天好再回去。
雨水渐渐大了起来,随着大雨而来的还有进寺里避雨的人。
有农夫、有猎户,有进山的游客,还有在山上公干的杜守恒。
戒律寺是京城附近几个有名望的大寺之一,香火旺盛。
来寺中上香祈福做法事的香客众多,不乏京中望族。
但戒律寺有个大缺点,那就是上山的路不太好,出了几次事故。
遇上恶劣天气,更是阻碍了大家的出行。
于是寺里出了香火钱,求到京中府尹,想把上山的路重新修一下。
鉴于地形恶劣,修路颇为艰难,府尹便求到工部,
工部为了京中大多数人的利益,应了下来。
工部主事杜守恒回京没几个月,一心想着再次外派出京,就被摊派了这桩差事。
今日正在山上考察修路近况,不巧被大雨淋着,只得进寺里躲一躲。
杜守恒带着属下和小厮一进寺院,便得知左侍郎赵大人家眷也在寺里,
且赵家长子赵西屏正在偏院安置家人,便进来拜见。
偏院今日要留宿的香客并不多,杜守恒进门后站在廊下让小厮进去通传一声。
小厮进去后,他跺了跺鞋子溅上去的雨水,雨可真大,鞋子做了防护还是浸湿了。
他低头嘀咕:“我去,这么大的雨!”
院中庑廊下,赵西漫和黄之桐正在等丫鬟们熏屋子,听到他的话都看向他。
赵西漫是认识杜守恒的,她欠着身子蹲了一礼:“见过十三公子。”
杜守恒微笑回礼:“三姑娘,在下正要去拜见令堂。”
却瞥见与赵三姑娘并肩站在一起的,韶粉色衣裙的女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似乎很震惊又不可置信的样子,直愣愣的望向他。
杜守恒有些不解,他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举止啊,
也不曾见过这位姑娘,莫非他看我像旧识?
恰在此时赵西屏从屋内出来:“守恒,这么巧啊!”
二人见面开始寒暄,随后杜守恒进了赵西屏暂住的屋子。
这边厢赵西漫给黄之桐介绍起杜守恒来:
“鲁国公府的嫡出小公子,行十三,在府里不太受待见,行为举止有些怪异。ľ
不常在京中,在工事上却有自已独到的见解,
父亲很赏识他,大哥也喜欢他。”
怪不得从来没见过他,黄之桐不想从赵西漫嘴里打听他怎么怪异,
就是刚刚那一眼,那一句话,已经让她心生疑窦。
她不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没有她的同类,但是能让她碰见,几率实在是太巧了,她不敢相信。
而且她对这个世界男子了解甚少,不知道他们哪些行为举止,是被认定是“怪异”的。
寺里给赵家单独准备了一个偏院,院子共十来间屋子。
赵家来人并不多,为了安全起见,除主子外,下人也住在院子里,
要腾个房间给杜守恒,片刻钟的事儿。
黄之桐暗自留心着杜公子,对住宿条件并不苛求。
鞋子湿了,随便找了双寺里僧人的鞋子,就换上了。
出来公干,随身就带了一个小厮,并不是事事都使唤小厮,自已动手能力还挺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