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老子眼瞎吗?进屋就看你俩鬼鬼祟祟,衣服都快脱了,你跟老子说没有?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老子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东西!”围观的村民本来看得津津有味,见吴大军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打,都出声劝道:“大军,出出气得了,真闹出人命来,你去蹲局子啊?”“想想你家老二,没了妈,又没了爸,以后要怎么活?”……吴大军看了眼躲在门后面的小儿子,手下的力道放轻了一些。要不是小儿子长得像自己,他现在就能把这贱女人拉去沉塘。
“咳……”
这是姜芜第一次喊他的全名,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小猫的爪子挠在他的心口。
谢清淮忍不住呛了一声,抬头就看到一只白嫩的小手,递过来一张手帕。
“你怎么都不说的呀?”
姜芜不知道他吃不了辣,刚才盛的是麻辣汤底。
她悠悠地盯着谢清淮,“上次受伤也是,非要自己默默扛着。
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就把这碗麻辣烫吃完了?”
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觉得不舒服就直接说嘛。
易南tຊ说他生病了,如果吃太多辣的,身体出问题了怎么办?
姜芜戳了戳碗里的菜,有些小郁闷。
也可能是他和自己不熟,所以才不想说吧。
要是易南在的话,大概就不一样了。
“我就不应该留下来吃饭……”
他刚才问自己那一句,估计就是客气客气而已,她还厚着脸皮跟过来了。
谢清淮擦了下嘴角,不着痕迹地将帕子收进口袋。
听到她小声嘀咕的这句,谢清淮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
男人微红的薄唇紧抿着,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解释起。
没等他开口,姜芜自己就消解了心中那点小情绪。
“我去给你换一碗吧。”
“不用,我自己来。”
谢清淮不肯让她累着,赶在她起身之前,就拉开凳子,走出了餐厅。
却不想,他这一行为,更加坐实了姜芜心中的想法。
她的存在,果然会让他感到不自在。
姜芜加快吃东西的速度,等谢清淮端着碗重新回来时,她已经全吃完了。
肚子很饱,姜芜看了眼走进来的男人,腾的一下起身。
“谢清淮,我先走了,谢谢你和易南哥让我把摊车放在这儿,麻烦你们了。”
……
一小时后,易南回到洋楼,找了一圈,才在餐厅找到人。
“淮哥,你还没吃好啊?小姜妹妹呢,什么时候走的?”
不应该啊,有小姜妹妹在,淮哥肯定是胃口大开才对。
谢清淮望着对面空荡荡的餐椅,眉头紧锁,半晌才喃喃发出一句:
“她好像……生气了。”
——
回家路上,姜芜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她离开以后,谢清淮应该就能好好吃饭了。
以后她要保持头脑清醒,不能因为别人一句客气话,就当了真。
摸了下口袋,感觉少了什么。
到家门口的时候,姜芜才想起来,她的帕子给谢清淮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他用完之后,肯定不知道扔哪个角落了。
要不回来算了,她下次去买个新的。
等姜芜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才有空把今天赚的钱全倒出来,一张一张地数。
别看钱有那么厚一摞,其实都是一分、两分的纸币。
放下最后一张毛票,姜芜兴奋地喊出了声。
“二十八块五毛三!”
加上之前的,她手里现在有三十四块八毛五!
除去卖卤蛋的钱,她今天卖麻辣烫大概赚了有十七块钱。
这种小本生意,一天能赚这么多那是相当不错了。
也是她之前摆摊卖卤蛋,积攒了一些有消费能力的客人。
他们今天来买卤蛋的时候,都顺便带了一碗麻辣烫。
如果她动作再快一点,可能会赚得更多。
【滴滴滴,检测到附近有吃瓜地,宿主快去打卡吧!】
自从超市升级,系统变得更智能以后,姜芜就很少再去查看地图。
现在只要附近有瓜吃,系统就会及时提醒她,不像以前一样,系统是否提醒,都看运气。
姜芜把钱放好,发现打卡地在吴家,离茅屋不是很远,她立即就穿上鞋出门了。
来到吴家围墙外,女人凄惨的尖叫声,把姜芜吓得一激灵。
“啊!!”
紧接着就是棍棒砸在人身上的声音。
这是……有人在打老婆?
姜芜快步走过去,就见吴家院子里,一个妇人衣裳不整地半躺在地上。
虎背熊腰的男人手持木棍,正用力抽打妇人,满脸的凶煞气。
“老子给你脸了,偷人偷到家里来,当老子是死的吗?”
妇人颤抖着声音反驳:“我没有……偷人!”
“我呸,老子眼瞎吗?进屋就看你俩鬼鬼祟祟,衣服都快脱了,你跟老子说没有?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老子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东西!”
围观的村民本来看得津津有味,见吴大军像是要把人往死里打,都出声劝道:
“大军,出出气得了,真闹出人命来,你去蹲局子啊?”
“想想你家老二,没了妈,又没了爸,以后要怎么活?”
……
吴大军看了眼躲在门后面的小儿子,手下的力道放轻了一些。
要不是小儿子长得像自己,他现在就能把这贱女人拉去沉塘。
没人注意的角落,吴织面无表情地盯着院子里的一男一女,有些遗憾吴大军怎么就被人劝动了。
出了人命才好呢,她就能直接逃离这个家了。
此时,没有人知道,今天这一幕,都是她谋划已久的。
早在一个月前,吴织就发现了后妈王巧冬的秘密。
那一天,她被指使着去城里拿土鸡蛋换钱,因为很快就卖完了,她提早回到了家。
走到墙根处,吴织听到屋里传出男人和女人隐忍的喘息声。
女人的声音她认识,正是后妈王巧冬,但另外一个男人,绝对不是吴大军。
她没发出任何动静,听了两分钟,就悄悄离开了。
之后,她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暗中观察。
一段时间过去,吴织总算弄清楚了王巧冬偷人的规律。
只要她在院子里晾出来一件红色的衣服,王巧冬的偷情对象就会知道,吴家今天没人在,他可以偷偷摸进来。
今天,吴织再一次被王巧冬指使进城卖鸡蛋换钱,出门前看到院子里的红衣服,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可以实行了。
吴织没有进城,而是直接找去了吴大军那里,告诉他家里出了事,让他赶紧回家。
吴大军推开家门,就直接将王巧冬捉奸在床,一个字都没法抵赖。
吴织也想过用偷人这件事来要挟王巧冬,让她不能再逼自己和嫁给老男人。
但吴织非常了解王巧冬两面三刀的性格,她只会表面上答应,转头就去吴大军面前告状。
最后,惨的人还是吴织。
院子里,王巧冬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不服气地瞪着刚刚打过她的男人。
下一秒,她直接大声嚷嚷:
“吴大军,你好意思说我吗?要不是你没用,我会去找别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