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全都是cosplay的工具,白孟夏挪开周围的东西,把箱子搬出来打开,思考着该用哪些。最终选了一顶粉色的齐耳假发,妆容相得益彰地采用粉色调,衣服选了一件只敢用来照镜子自拍的粉色短款绑带碎花小吊带,搭配白色短裙。白孟夏把H家的H字拖每个色系都买了一双,挑了一双和衣服头发相近的粉色。深秋的北城夜晚已经很凉,白孟夏拿了件玫粉色的西装外套穿在外面,大腿还是光溜溜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白孟夏本来想拒绝,可跟陈蓝溪已许久未见,且她刚回来就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
“好,还去老地方。”白孟夏答应下来。
此刻天色还早,想要光明正大出去显然是不可能,反正也是去酒吧,干脆改头换面好了。
白孟夏索性扔了画笔,去储物间翻腾以前那些已经压箱底的工具。
白孟夏、陈蓝溪还有白孟冬曾到洛杉矶生活过几年,之前每年万圣节的时候总是会意思性的cosplay,图个乐呵。
储物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全都是cosplay的工具,白孟夏挪开周围的东西,把箱子搬出来打开,思考着该用哪些。
最终选了一顶粉色的齐耳假发,妆容相得益彰地采用粉色调,衣服选了一件只敢用来照镜子自拍的粉色短款绑带碎花小吊带,搭配白色短裙。
白孟夏把H家的H字拖每个色系都买了一双,挑了一双和衣服头发相近的粉色。
深秋的北城夜晚已经很凉,白孟夏拿了件玫粉色的西装外套穿在外面,大腿还是光溜溜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她拿了包包下楼,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面不改色从那帮保镖眼皮子底下走过去。
车内,副驾百无聊赖玩消消乐的男人又过了一关,抬起头放松一下脖颈,正好见到车外经过的一身夸张粉色的女人。
这人用手肘戳了下驾驶座的老大,“哥,你瞅瞅这,现在都流行这么穿吗?”
驾驶座上的人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耐烦地把座位往后倒,“看着太太就行了,这么八卦干什么?”
那人撇了撇嘴,继续下一关。
……
白孟夏总觉得一个人打车有点不安全,选择自己开车。
一进到驾驶座,那天被人围攻的画面纷至沓来,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察觉到自己情绪不对劲,白孟夏闭上眼深呼吸,调整情绪。
车停在空旷的露天停车位,天色渐黑,道路两旁的路灯都已经亮起,网上的事情也都解决了,不会再有那么多记者围堵。
白孟夏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良久,心绪勉强平复下来,她发动车子,离开小区。
到地方的时候刚过八点,白孟夏找到车位,把车停好,给陈蓝溪打电话。
对方出门晚,报了现在经过的地址,约莫还有十几二十分钟。
白孟夏等陈蓝溪来了一起进去,趁等她的功夫打开手机刷刷社交平台的帖子,已经刷不到刚开始那些强烈想要为苏钰讨回公道的粉丝了。
其中有一篇发帖,封面是她和陆槐序的照片,中间是形状不规则的开裂,上面P着几个大字“揭秘豪门婚姻内幕”。
白孟夏来了兴趣,点进去看,很长的文字,分析的头头是道,说她当年逼婚陆槐序,男方在迫于权势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二人完婚,度过了几年算是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
这几年,陆槐序靠着自己的本事,生意越做越大,一跃成为北城数一数二的青年企业家,生出反抗之心,刚好这个时候苏钰以白月光的身份归来,二人情难自禁。
苏钰不甘心只做一个被人暗中包养的情人,于是借着肚子里的孩子逼宫正妻,二女夺一夫,这才有了这次的闹剧。
白孟夏一点一点看完,不得不佩服这些八卦博主,真是相当有头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被他们这么一分析,竟然条理清晰起来。
白孟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出神,她现在只盼着这件事能早点结束,陆槐序爽快签字离婚,二人此后再无瓜葛才好。
陈蓝溪的语音通话打进来,铃声将白孟夏拉回现实,一边接电话一边下车,将车门锁上,往酒吧门口走。
“我看见你啦!”陈蓝溪语气激动,说着就将电话挂断。
白孟夏收起手机,抬头看前面,陈蓝溪正蹦蹦跳跳地朝她招手,“这里这里。”
白孟夏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不由加快脚步。
她走到陈蓝溪身前,人还没站稳,就被对方一个熊抱扑了满怀。
“我的好妹妹,好久不见呀。”陈蓝溪只差在脸上写着高兴二字,说着话便抱着白孟夏胳膊,拉着她往室内走。
陈蓝溪提前订了卡座,服务生引着二人过去,位置相对偏僻,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跟舞池周围比起来还算安静。
陈蓝溪向来喜欢这种场合,白孟夏认识陆槐序以前跟着她常来,认识陆槐序以后,生活重心全部转移到他身上,便很少再来这种场合。
陈蓝溪顾及着白孟夏,这才专门挑选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可酒吧这种地方,再安静也安静不到哪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喊。
白孟夏本来想问陈蓝溪究竟是怎么找到视频的,不过这个地方显然不适合谈正事,她只得作罢,再找机会就是了。
室内开了暖气,加之人多,温度还算高,白孟夏身上的西装外套穿不住,脱下来搭在椅子上。
有服务生送酒来,特调的瓶装的都有,白孟夏端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颜色自上到下,由浅及深,是好看的橙黄色,仿佛海平面上初升的朝霞。
白孟夏欣赏着酒的颜色,一口没喝。
陈蓝溪见状,忍不住调侃道:“怎么,这才多长时间,被你老公调教的酒都不喝了?”
“你别胡说。”白孟夏嗔怪道。
陈蓝溪从包包里拿出口红补妆,将嘴唇涂的夸张,起身要往舞池去,问白孟夏:“要不要一起?”
白孟夏怕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但陈蓝溪去跳舞,自己一个人在这也没意思,“我坐那看着你跳。”
哪怕打扮的再娇艳夸张,依旧是一副纯情良家,陈蓝溪看了眼自家妹妹,摇头叹息,婚姻果然是坟墓。
想当年,他们兄妹三个玩的那叫一个嗨,即便白孟夏也有些许放不开,但也不至于到酒不喝一口,舞不跳一圈的程度。
两人往舞池那边走,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趁二人没发觉,手快的拍了张照片发出去——
“陆哥哥,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你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