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成功经验,君北承没有质疑,直接将画像交给了阿左:“找到画像上的人,不要打草惊蛇。”阿左领命而去,阿右在一旁感叹:“这小小仵作怎的有这般本事?凭着字迹就能画出写字人的容貌?属下觉得有些玄乎,哪有这么神奇的事?”君北承翻过画像的背面,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小字。阿右不识几个大字,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王爷,上面写的什么?”君北承的脑子里浮现出那张俊俏献媚的小白脸,脸上一片阴霾:“图片仅供参考,非百分百准确。”
吃饱喝足,沈昭宁整理好解剖结果准备给那短命王爷送过去。
劳累了一整天,她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五年来兼职两份工作她都没这么累过!
短命王爷他不当人!
“天赐,就在这儿等着,爹马上就回来。”
沈昭宁嘱咐完儿子,看着小家伙乖巧地点头她才拿着东西离开。
结果刚到前院她就听到了打斗声,瞌睡虫顿时吓死了一半。
她躲在门口张望,发现一群黑衣人和铁甲卫打成了一团,桌子凳子倒了一地,场面血腥又混乱。
阿左和阿右配合神似一人,化身刺客收割机,手起刀落一刀一个。
刺客的脖子被割开,鲜血喷溅而出,倒在地上抽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在沈昭宁的面前。
她吓了一跳,扭头想关上门躲到后院去,结果一个倒霉玩意儿盯上了她,直接举着大刀劈了过来!
柿子专挑软的捏呗!
儿子还在后院,她一人都自身难保,更护不住儿子。
沈昭宁几乎没有过多考虑,直接出来反手关上了门,把刺客往别处引去。
刺客大刀阔斧地追着她一路狂砍,逼得她无路可走,只能逃往楼上。
这无妄之灾都是那短命王爷闹的,麻烦当然要让他解决!
所以沈昭宁毫不犹豫地奔向了短命王爷的房间,一脑门子扎了进去。
下一刻,她撞上一堵肉墙,脸上传来柔软又坚硬的触感,直接被反弹了出去,后退几步正撞上刺客的刀尖!
看着赤果上身的男人,生死一瞬,她心下触动,果然报应这种事是存在的。
可她只是特殊情况下被逼好色,罪不至死啊!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殒命当场的时候,冷面王爷杀神附体,长剑出鞘,擦着她的脸颊而去。
斩断了她的一缕发丝后,精准地要了那刺客的狗命!
君北承长臂一带顺势拉了沈昭宁一把,稳住了她跌倒的势头。
可人却再一次撞进了他坚硬冰冷的怀抱里。
摸着那傲人的胸肌,沈昭宁俏脸一红,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五年前河畔那晚。
皎洁的月光之下,男人绝美的睡颜,手感十分不错的八块腹肌,还有那不俗的……
没等她往下想,君北承就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给了她一个看变态的嫌恶眼神,提着染血的长剑走了出去。
屋里水雾缭绕,浴桶里还冒着热气,原来刚才短命王爷是在洗澡啊!
难怪胸肌那么丝滑,还带水珠子,啧,手感是真不错!
有一说一,这男人的基因完美到无可匹敌,儿子还完美地继承了他所有的优点,血赚不亏!
楼下,短命王爷一入场战况直接发生的质的转变,完全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君北承身姿敏捷,气势凌厉,出剑干脆果决,不留情面,眉眼似刀锋,势如破竹击溃所有刺客。
在楼上看戏的沈昭宁吓得咽了口唾沫,这男人好凶!
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事情一旦被揭发,自己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是小命要紧,今晚这么混乱,找空子开溜吧……
感受到那灼热的打量,君北承百忙之中回眸看了一眼,一双凤眸冷绝惊艳,充满了警告意味。
沈昭宁心虚地蹲了下来,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刚长出来的胆子又缩了回去。
很快楼下归于宁静,君北承接过阿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阿左已经上楼拿来的干净的衣服给他披上,挡住了那肌肉线条完美的上半身。
看着一地的尸体,君北承望向楼上那只鹌鹑,冷声道:“下来,这些尸体天亮之前处理好,明天一早我要看到结果。”
沈昭宁才反应过来短命王爷是在跟她说话,起身看着楼下那一地的尸体,她生无可恋。
别说跑路了,觉都没得睡!
她气冲冲的下楼想要跟短命王爷理论理论,阿左却抱着睡着的沈天赐走了出来。
“这孩子在后院睡着了,属下送到房间里睡去吧。”
说完又对沈昭宁说道:“林仵作放心,孩子我会帮你照看好。”
阿左的话在沈昭宁的耳朵里听来完全就是威胁,笑里藏刀!
她当时就没脾气了,儿子在人家手里,她能怎么办?
当然是一脸献媚的当狗腿子啊!
“没问题,属下这就去办,王爷晚安好梦!”
沈昭宁哭着去了后院,把每一具尸体都当成短命王爷来解剖,心情顿时舒畅多了。
楼上,阿左安顿好沈天赐之后去了君北承房里汇报情况:“王爷,孩子睡着了,这男人带娃就是埋汰,孩子跟泥猴儿似的,林仵作一个人带着孩子确实不容易,他的背景属下也查到了,是三年前带着儿子逃荒到虞乡镇的,死了老婆,父子俩相依为命,并无可疑之处。”
那就是单纯的有些本事在身上而已,君北承看着一沓尸检结果,淡淡开口:“如此甚好。”
纸上注明那些尸体都是死于服毒自尽,后背均有叛党独有的图腾印记。
意外收获是其中一人腰上有缝合伤,里面藏着一张小纸条。
那是京都城里和叛党勾结之人送出去的消息,没想到那小仵作这么细心,藏得这么深都能找到,属实是令人意外。
若不是那小仵作,他们只怕要错过这条重要情报了。
君北承往下看去,才知让人惊叹的在后面。
最后一页纸上赫然有一张画像,标注是写信之人的容貌侧写。
竟然连写信之人的容貌都能凭空刻画出来,这是何等有趣的本事?
有了之前的成功经验,君北承没有质疑,直接将画像交给了阿左:“找到画像上的人,不要打草惊蛇。”
阿左领命而去,阿右在一旁感叹:“这小小仵作怎的有这般本事?凭着字迹就能画出写字人的容貌?属下觉得有些玄乎,哪有这么神奇的事?”
君北承翻过画像的背面,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小字。
阿右不识几个大字,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王爷,上面写的什么?”
君北承的脑子里浮现出那张俊俏献媚的小白脸,脸上一片阴霾:“图片仅供参考,非百分百准确。”
哼,倒是个谨慎的!到时候就算不准也能避免被怪罪。
沈昭宁确实谨慎,因为她画的都是从尸体记忆里看到的人物线索,无法百分百确定,当然得仅供参考咯!
阿左中途送了些吃的去后院,查清楚背景以后没了芥蒂,以后都是兄弟,自然要互相照料一二。
沈昭宁表面笑嘻嘻心里骂唧唧,误以为阿左抱走沈天赐的行为是用于要挟,压根没拿他当好人。
送来的饭菜她自然也是不敢吃的,怕有毒。
看似凶神恶煞其实并非如此的阿左毫不知情,还在君北承面前帮沈昭宁说话。
“王爷,那么多尸体,林仵作那小身板怕是熬不住,天亮前肯定查验不完,不如给他宽限一点时间?”
君北承凌厉的眼神扫过阿左,语气平静无波:“他都没喊累,你操什么心?你要是睡不着就去站岗。”
阿左默默的退了出去,不敢再多言。
鬼知道王爷今天怎么这么大气性,平日里王爷都待人宽厚,莫不是林仵作哪里得罪王爷了?
屋里,君北承看着面前那堆写满娟秀字迹的纸张,回忆起那双像娘们一样细腻的手在他胸口拂过的画面。
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幽香以及那句‘王爷晚安好梦’,心情莫名的差。
一个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大男人,身上用那么娘的熏香做什么?!
自从五年前那晚在河畔发生那件事之后,君北承就对女人有了莫名的抵触,平日里身边连个侍女都不留。
现在就连看见娘娘腔的男人都开始反感了,这一切都是那个疯女人的造成的!
整整五年,他几乎动用了所有势力都没能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件事至今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触之必怒!
他怒然地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哼!最好是别让他找到!否则一定要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