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萱听不懂,但点了头。很快她又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玄吉子就先打断她:“云集山房是全真道律师向受戒弟子讲经说法的地方。”温仪萱一口气被憋回肚子里,很快跳下巨石,一脸笑意。“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玄吉子还维持着闭眼的姿势:“我不知道,但如果你继续这么活跃,这里是全真派的地界,你会害我和你一起被赶出去。”温仪萱很快抿紧唇,怕全真派道士来抓她,坐在地上后还往玄吉子的方向靠。像是找靠山似的,觉得自己安全才停下。
玄吉子只是冷静喝茶:“你太聒噪了,离我远些才清净。”
从小到大,温仪萱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聒噪。
但她再气不过,也改变不了什么,只好什么都不再说,回到香炉旁的小窝。
之前她都没仔细看过这里,现在看来,估计也是他特意布置过的。
靠墙放了软垫,两边都各有一盏香炉,里面的香在烧尽之时,又会自动再出现一根新的。
可是除了这个香炉,其他地方怎么看怎么像狗窝。
温仪萱刚冒上来的那些感动,很快又烟消云散。
算了,她不和他计较。
年纪轻轻就做了道士的人,多少也会有点不正常的地方。
这很正常。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舒心不少。
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香的缘故,温仪萱往这里一坐,就会变得格外困。
她明明才睡醒不久,还不等她再疑惑几秒,人就已经头一栽,陷入昏睡。
茶桌前,玄吉子注意到她的情况,很快起了身。
他站在小窝旁注视她许久,转身去了紧闭房门的房间。
等他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瓶子呈透明状,里面有一颗更小的石头。
他弯腰,将小瓶子放在温仪萱身旁。
不多时,小瓶子里的石头闪起了光亮,而窝在地上睡着的温仪萱,很快变成一道影子,一阵风似的,很快消失不见。
而发着光的石头,也在温仪萱附上之后,停止了闪光。
玄吉子也不知道这个法子是否可行,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这是他能想到的,还有可能会复活温仪萱的方法。
他捡起瓶子,捧在手里,忧心忡忡。
“如果这次还是不行,就说明你我没有缘分。”
温仪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等她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和玄吉子都已经不在他家里。
玄吉子一身道袍,她很快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应该是白云观。
“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她一个残魂,还能受香火熏陶不成?
玄吉子正坐在一块巨石上打坐,闻言连眼睛都没睁。
“留你独自在我家里,我怕我再回去时,家已经没了。”
温仪萱抿唇,有些无言。
她走到巨石另一边坐下,扯着地下的花草打磨时间,阳光穿透她的身体,还是没有半点影子。
“这里是哪里?”
“云集园,这里每一处花草皆有灵。”
温仪萱慌慌张张扔了手里刚拔下来的野草。
扔完还不忘双手合十,“抱歉抱歉。”
她扭头,又看到远处有个大圆台,完全沉不下心,她踩着巨石站起来指着圆台的方向。
“那是什么?”
“戒台,坛场。”
温仪萱听不懂,但点了头。
很快她又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玄吉子就先打断她:“云集山房是全真道律师向受戒弟子讲经说法的地方。”
温仪萱一口气被憋回肚子里,很快跳下巨石,一脸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玄吉子还维持着闭眼的姿势:“我不知道,但如果你继续这么活跃,这里是全真派的地界,你会害我和你一起被赶出去。”
温仪萱很快抿紧唇,怕全真派道士来抓她,坐在地上后还往玄吉子的方向靠。
像是找靠山似的,觉得自己安全才停下。
她没回头,也就完全没有看到玄吉子微微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