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珩曜冷声质问:“你是谁?!”沐卿卿强装镇定:“公子便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吗?”风珩曜这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包扎的伤口。才明白过来,此女子是在救自己。因为他的动作,胸口的伤又裂开,血渗红了纱布。沐卿卿道:“公子,我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是您的对手,您若要杀我,随便一刀的事,只是您的伤口裂开了……”风珩曜这才将剑收回,撑着坐回床榻上:“这里是何处?”“这是寒舍简陋,却也能遮风挡雨。”沐卿卿上前,低眉顺目替他包扎。
“砰!”
下一刻,男人骤然倒在地上。
惊飞了林子里的鸟。
沐卿卿看着他倒下,匕首也远离了她的脖子,摸了摸脖子,发现有血。
可她骤然松了一口气。
低头看着眼前的公子,即使面色苍白也面若冠玉,鼻梁高挺,无关透着一股尊贵之气。
最重要的便是他腰间一块龙纹玉佩彰显着男子尊贵的身份。
沐卿卿知晓眼前之人的身份,只是她有些忐忑。
她这辈子,只想好好活着,不想卷入任何麻烦之中。
远离前辈子造成她悲惨命运的所有人。
她也不是没想过复仇,只是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小农家女,根本没能力撼动安成侯府和镇南王府。
“抱歉了。”
沐卿卿抬步就要离开。
可刚走一步,就感觉裙踞被扯住,再向前一步,都觉艰难。
沐卿卿回头,就瞧见本应该昏迷的陌生男子扯住他的裙摆,她怎么拉扯,都拉扯不开。
她无奈蹲下身,陌生男子惨白的面色落入她的眼底,他紧闭着眼,胸口鲜血淋漓,好像已经没了声息。
想到这,沐卿卿伸出两根手指,往他鼻尖探了探。
还有气息。
最终,沐卿卿还是决定救他。
此处离她家也不远,她便将他带回去了。
……
沐阙房内。
“阿姐,这人不会死吧?”
沐阙趴在床榻边,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有些好奇。
一旁,沐卿卿拿着一副药,叮嘱他:“他受伤很重,不过还是先煎药吧。”
“那阿姐你在这守着,我去煎。”
说完,便从沐卿卿手中接过药包,然后便走了出去。
沐卿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欣慰。
过了三年,少年如今15了,身形如竹笋般抽条,行事也越发稳重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闷哼声。
沐卿卿回过身,床榻上的男子长长的睫毛轻颤,眉宇紧蹙,似乎有些痛苦。
她缓缓落座,掀开他的衣服,帮他检查是否伤口裂开了。
果不其然,白色的纱布渗满了血,胸口濡湿一片。
“稍忍片刻,需要换药了。”
沐卿卿对着床榻上的男子道,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
她拿来了药和纱布,便将他扶在床上半坐着。
换纱布时,她的双手必须穿过他的腋下,看起来,便像极了相拥在一起。
若是外人瞧见了,定然以为是一对有情人相拥在一起。
就在这时,男子尝尝的睫毛轻颤,不消片刻,便睁开了双眼,双眸透着一股冷冽杀意。
一下把身上的人推开。
沐卿卿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推倒在地,下一秒,寒光乍现,一把剑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眼底闪过惊恐,和男子四目相对。
风珩曜冷声质问:“你是谁?!”
沐卿卿强装镇定:“公子便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风珩曜这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包扎的伤口。
才明白过来,此女子是在救自己。
因为他的动作,胸口的伤又裂开,血渗红了纱布。
沐卿卿道:“公子,我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是您的对手,您若要杀我,随便一刀的事,只是您的伤口裂开了……”
风珩曜这才将剑收回,撑着坐回床榻上:“这里是何处?”
“这是寒舍简陋,却也能遮风挡雨。”沐卿卿上前,低眉顺目替他包扎。
偶尔,还是要穿过他腋下。
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随着她的靠近钻进风珩曜鼻尖,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忽地想起一事,冷漠开口:“你救了孤……本公子,想要什么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