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周玉兰跟前,语气阴沉:“当年若不是看在老林救过我父亲的面上,我也不会答应他女儿和我儿子的亲事。如今老林不在了,你们母女看我儿子身体有疾,想毁了这门亲事,大可直接来找我说清楚,但你们却为了区区三百块的彩礼,让一个无辜的女孩顶替嫁给我儿子,你们问过她愿不愿意了嘛!你们的这种做法,我坚决不同意,今儿我来这,就是要当面说清楚,你们家毁婚可以,从此我们宋家和林家的婚事作罢,也请你把宋家的三百块彩礼还回来。”
贺文开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愤怒的瞪着桑悦,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颗门牙就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桑悦看到这一幕,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来她刚才那巴掌威力还是不小,竟把渣男的门牙给打掉了!
贺文开看着地上的门牙,再也绷不住,指着桑悦开骂:“内鸡个泼妇,偶从来么宣儿过内,是内自作多情,内个贱人,还偶牙啦哎。”
听着贺文开门牙漏风后不标准的普通话,桑悦笑的更加放肆,又忍不住替原主鸣不平:“当初是你要跟我谈对象,还郑重其事的把我带去家里,你们家人都见过我,有没有这回事!”
贺文开心虚的垂头,的确是如此。
桑悦继续输出:“我们的感情本来好好的,可后来你见过林净柔后,就偷偷背着我和她约会,你就是三心二意,林净柔就是知三当三,这还有什么可争辩的。
今儿打你两巴掌是便宜了你,负心汉就该千刀万剐!”
贺文开被桑悦阴鸷的表情震慑到,再回味起被打飞一颗门牙的威力,吓得不敢再回怼一个字,默默退到了一旁。
林净柔原以为贺文开能替自己出口恶气,没想到这么不中用,但她也不敢再招惹桑悦,也选择了闭嘴。
不过有件事她实在觉得纳闷,原本唯唯诺诺,打不敢还口,骂不敢还嘴的小贱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现在看到桑悦,就感觉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闹剧即将收场,桑悦也累了,准备请出压轴人物,再收拾桑父他们一波,顺便名正言顺的把自己和宋家儿子的婚事给退了。
想到这,她起身出了门,将宋首长请了进来。
宋建国一进门,强大的气场令宾客们肃然起敬。
刘厂长认出宋建国,忙殷勤的上前招呼道:“宋首长,您怎么来了?”
宋建国脸上没有表情,但威严的气势却给人无形的压力,他淡声开口:“我再不来,被人骗了都还要替人数钱呢!”
说着,他将目光投到周玉兰身上。
周玉兰吓得不敢吭声,但宋建国没想放过对方。
他来到周玉兰跟前,语气阴沉:“当年若不是看在老林救过我父亲的面上,我也不会答应他女儿和我儿子的亲事。
如今老林不在了,你们母女看我儿子身体有疾,想毁了这门亲事,大可直接来找我说清楚,但你们却为了区区三百块的彩礼,让一个无辜的女孩顶替嫁给我儿子,你们问过她愿不愿意了嘛!
你们的这种做法,我坚决不同意,今儿我来这,就是要当面说清楚,你们家毁婚可以,从此我们宋家和林家的婚事作罢,也请你把宋家的三百块彩礼还回来。”
周玉兰预料到宋建国会替儿子退婚,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要她把彩礼也跟着退回去,她原以为凭借宋家的财力以及在沈城的地位,是不屑于做出要回彩礼的事。
桑父听到宋建国的要求,觉得合理,于是赶紧催促妻子:“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地道,赶紧把钱退还给人家。”
周玉兰一脸为难,她倒是也想还,可那三百块有两百给了侄子,剩下的一百给女儿添嫁妆了,至于她这几年攒的两百多块钱,那是她的棺材本,万万不能拿出来。
宋建国见周玉兰迟迟没动作,便知对方不想给,可他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提高音量质问:“你们不会是想赖账吧。”
“没没没,我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桑父用力怼了周玉兰一杵子,“赶紧拿钱啊!”
周玉兰见实在没招,只好厚着脸皮,找到来参加酒席的娘家人那桌,压低声音对着哥哥和侄子道:“前些日子我给你们的两百块钱,你先想办法凑给我吧,等我把这事应付过去,有余钱慢慢还你们。”
周家侄子一听这话,脸板得老长,双手抱夹挖苦道:“姑姑,那钱是你自愿给我们的,我都拿来买工作了,现在咱家可没有多余的钱给你。”
“就是啊,”周家舅舅跟着附和,“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今儿这钱,我们是真拿不出来。”
周玉兰也没想到,自己平时没少补贴的娘家人,这会儿竟不管自己的死活。
她虽然有些心寒,但眼下赶紧凑钱重要,否则宋建国肯定不能饶了她。
突然,她想到贺家之前答应过,等订婚酒席结束后就给两百块的彩礼,现在酒席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先让贺家出了彩礼,她拿这钱应下急也是可以的。
于是她来到贺家父母跟前,把想法说了出来。
贺家父母本来钟意的儿媳妇是桑悦,可耐不住自己的儿子喜欢那个林净柔,他们只好妥协,现在林净柔母女两个闹出这么一系列事,整得他们老两口丢尽了面子,儿子还因此少了颗门牙。
他们正考虑这个婚还要不要结的时候,周玉兰跑来要彩礼钱,这举动让他们十分反感。
贺母心直口快的表示:“这订婚宴办成这样,咱们两家的事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这彩礼今儿我们是不能出了。”
周玉兰听出贺家要反悔,立马不干了:“你们什么意思,我女儿和你儿子的订婚酒席都办了,就算是你们贺家的媳妇了,现在你们想反悔的话,我女儿的名声怎么办!”
贺母瞧着周玉兰那副泼妇样,越发反感,干脆拉着丈夫,又拽上儿子就往外走,留下一句话:“这自古一女许二男就是受人唾弃的事,你们家还是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再来和我们商量婚事吧。”
周玉兰见贺家人也走了,这下是真没处弄钱了,她只好求丈夫:“荣春,今儿厂子的同事那么多,你先帮我借三百块吧,过后我慢慢想办法还。”
桑荣春虽然有埋怨,心里十分不情愿,但见妻子那副娇软委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