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终究是看向裴慕川夫妇开了口:“今日哀家也有一事想同卫侯说说。”裴慕川抬了抬眸,态度不冷不热:“太后说便是。”“哀家是想将婉姚许给你,哀家也知道她嫁过人,但毕竟你们二人也曾经是情投意合。”这声情投意合听得裴慕川眉头皱起,薄唇抿起站起身面朝太后微微俯身。“臣请太后收回成命,于臣而言一屋一妻足以。”太后眸光透出一丝不悦,但脸上的笑意不减:“卫侯这是说笑了,历年来哪有侯爷只有一房的。”话落,裴慕川挺直了腰身,目光直直回看向太后:“那臣愿意做这历年来的第一人。”
就在她看得出神时,耳边响起裴慕川古怪的语气。
“好听吗?”
闻声,江云絮回过神颔首:“十分悦耳。”
听到她这声赞美,裴慕川不悦的冷哼一声,别过了视线:“本侯倒觉得十分聒噪。”
此话一说出,江云絮微微一愣:“我见太后也听得入迷,怎会聒噪?”
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说着,江云絮还看了一眼太后,却见到她的视线也正看着自己。
那敏锐的目光让江云絮心莫名一凝。
察觉到江云絮神情不自然,裴慕川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用食指在她的手背上写字。
“别怕,有我在。”
江云絮手上酥酥麻麻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一曲终至,太后最先鼓起了掌:“这份礼哀家很喜欢,带下去领赏!”
弹琴之人起身,跪在地上谢礼。
“草民,叩谢太后娘娘丽嘉。”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云絮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五皇子北夜寒的脸。
但转头又想到太后不喜他,就只当是凑巧相似。
待宫人带着弹琴之人离开后,殿里又只剩下他们几人。
太后的目光在谢婉姚身上停留了半瞬,方才她就一直在看三人的神情。
但全局看下来,谢婉姚却是个不争气的。
裴慕川只和江云絮时不时附耳低语,其他的时候从未往谢婉姚的看向看过一眼。
但想到她又在自己面前求的态度诚挚。
太后终究是看向裴慕川夫妇开了口:“今日哀家也有一事想同卫侯说说。”
裴慕川抬了抬眸,态度不冷不热:“太后说便是。”
“哀家是想将婉姚许给你,哀家也知道她嫁过人,但毕竟你们二人也曾经是情投意合。”
这声情投意合听得裴慕川眉头皱起,薄唇抿起站起身面朝太后微微俯身。
“臣请太后收回成命,于臣而言一屋一妻足以。”
太后眸光透出一丝不悦,但脸上的笑意不减:“卫侯这是说笑了,历年来哪有侯爷只有一房的。”
话落,裴慕川挺直了腰身,目光直直回看向太后:“那臣愿意做这历年来的第一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江云絮在听到这句话时明显一怔,要知道座上的是太后。
裴慕川这样明了的拒绝了太后,怕是落不到好的。
再者如今朝廷动变,更加得罪不了太后。
于是,她也从座位上站起身,面朝太后行礼启唇:“太后息怒,侯爷还是心悦郡主的。”
太后的脸色稍稍缓和,把视线又落在了江云絮的身上:“云氏此话当真?”
江云絮咽了咽喉间涌上来的涩意,强扯出一抹苦笑回答:“当真。”
短短的两个字却已经耗尽了她大半的力气。
听着这话,裴慕川垂在两侧的手止不住的轻颤。
他张了张口,想叫出她的名字。
可话到嘴边什么都被压了下去。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太后和谢婉姚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笑来。
“既如今那哀家就放心了,婉姚以贵妾的身份下月中旬进府,如此也不算损害侯府的颜面。”
江云絮规规矩矩行礼,低首垂眸掩下了眼里的落寞。
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她在心里这样劝着自己,可酸涩却如海潮般袭来,不见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