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李怜安叹了口气,“周见川,你能过几天再来找我吗?现在我实在脱不开身。”周见川走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李怜安扛了起来。他身后的护工们鱼贯而入,围住诺诺,接手她的看护工作。李怜安尖叫:“周见川,你又要干什么!”但无论她怎么叫,怎么打,周见川都无动于衷,扛着人直接去了停车场。他把她塞进车里,一脚油门直奔市中心。李怜安气疯了,“周见川,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之后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但是诺诺现在是关键的等待期,我必须在她身边守着!”
诺诺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十天的等待期,如果她醒过来,那就是彻底成功。
如果她没醒过来,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怜安请假,专心在医院守着,她不相信任何人,她要亲眼看到女儿醒过来。
那天许默言和周见川的见面让她担心不已,但是许默言回来之后,表现的很正常。
他说:“只是和老同学叙叙旧。”
但他又说:“李怜安,我真的好累,不要再辜负我了。”
有些心照不宣的事情让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不堪,但女儿的事摆在面前,他们默契的都没有再提。
傍晚,李怜安像以前一样在医院病房为女儿擦手擦脚。
一抬头,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李怜安叹了口气,“周见川,你能过几天再来找我吗?现在我实在脱不开身。”
周见川走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李怜安扛了起来。
他身后的护工们鱼贯而入,围住诺诺,接手她的看护工作。
李怜安尖叫:“周见川,你又要干什么!”
但无论她怎么叫,怎么打,周见川都无动于衷,扛着人直接去了停车场。
他把她塞进车里,一脚油门直奔市中心。
李怜安气疯了,“周见川,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之后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但是诺诺现在是关键的等待期,我必须在她身边守着!”
见周见川一句话都不说,李怜安急得要拉开车门。
“我要下车,放我下去!”
周见川终于说话了:“你心里,只在意诺诺的那一个孩子吗?”
李怜安瞬间不动了,瞳孔像被针扎一般缩了几下。
她再也没有提过下车的事,车里静到只有引擎的嗡鸣声。
周见川开车把她带到了公寓车库。
从车库往上走坐电梯,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门牌号,这是他们大学时候周见川在学校附近买的公寓。
他指着公寓门说:“进去,我有话要问你。”
李怜安沉默地推开门,大门的密码甚至都没有变,还是她的生日。
进去以后,里面的一切布置和以前一模一样,时间好像在这里静了下来,只是他们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周见川随手放下钥匙,轻车熟路地换鞋换衣服。
他给李怜安倒水,“过来,喝口水。”
李怜安就站在门口,她问:“你带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周见川当着她的面打开了一个纸箱,里面是碎成渣的赛车模型。
“买这个模型的三十万,你是从哪儿拿的?”
李怜安脸色发白,抿着嘴巴不说话。
“其实也不重要,对不对?”周见川说着,把整个纸箱都塞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垃圾桶太小,纸箱塞不下,他用尽力气往里塞,模型彻底被压碎。
“他们瞒着我,你也瞒着我,最后还是我最讨厌的人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我对你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
他没有生气,说话的语气都不重,但是李怜安就能感受到,他深深的绝望。
李怜安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周见川,你留不住那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