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南,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当姜锦南扳开姜幼安的手时,把玉佩塞进她掌心的那一瞬间。姜幼安握住玉佩,扬起手来,她盯着姜锦南看,却没有一丝犹豫的将那剩下的半块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砰地一声。那仅剩的半块玉佩也被姜幼安摔得四分五裂。“姜锦南,你有这个自知之明的话,就回去告诉姜妙妙,让她不要再来我面前做作,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话音刚落,怔愣片刻的姜锦南却是蹲在地上,去捡地上被摔碎的玉佩,他从怀里掏出早已湿掉的手帕,那手帕上绣了南字,也是出自姜幼安之手。
外面的天空格外阴沉,很快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街道两旁的小摊贩都纷纷收拾好东西。
姜幼安转头,便看到站在店外的姜锦南。
她渐渐收敛脸上的笑容。
“小六……”姜锦南动了动唇。
店内谁都没有说话,还是罗氏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忍不住开口道:“幼安,让锦南进来吧?”
“春桃,关店门。”
“是,世子妃!”
春桃应声,去将店门给关上,那扇门挡住姜锦南看姜幼安的视线。
罗氏叹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反而是姜阳冷哼了一声,“早干嘛去了?”
“你少说两句!”罗氏瞪了姜阳一眼。
姜幼安不以为意,她坐下,朝着罗氏说道:“三婶,这外面下雨,一时半会也没客人上门,不如咱们讨论下,找哪几家的姑娘走秀?也正好做个名单统计,之后再上门找她们。”
罗氏点点头。
春桃斟茶,姜幼安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听着罗氏说起哪家姑娘年纪如何,姿色如何,家境如何。
倾盆大雨来袭,窗户传来被雨水拍打的声音,风呜呜的刮着,姜幼安手上一杯茶品完,便开始记录名单。
一共统计了二十五人,都是普通百姓家里未出阁的姑娘,姿色大多中等,也有几个容貌突出些,不过这二十五人,身材都是苗条款的。
“这二十五人当中能来一半就不错了,三婶我们还要找几名男子……”
姜幼安去看罗氏,她不在身旁。
罗氏走到门边上,打开一些,“锦南他还在,幼安,你看……”
“不管他。”姜幼安嗓音里没有过多的情绪。
“可是,这样也不好啊……幼安,要不我送把伞给他?”
姜阳拧眉道:“娘,你管他干嘛?要不是那小子贪玩,总是连累幼安,幼安在姜家能两天一罚,三天一跪吗?”
“我是担心这么大的雨,他不肯走,淋病了怎么办?”罗氏叹道:“到时候,姜老夫人又该怪幼安。”
姜阳想着,也觉得是,毕竟以前类似的事情也不算少。
他提议道:“要不我出去把他赶走?”
“就怕你出去,锦南也不会走。”
“这小子真是烦人!”
姜幼安拿起柜子旁的雨伞,淡淡道:“我去吧。”
打开店门,姜幼安撑开雨伞,她缓缓迈步,走到姜锦南的跟前。
少年浑身都湿透了,大雨甚至淋的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可是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少女。
“小六……”
刚喊出小六两个字,姜锦南的眼眶蓦地泛红。
姜幼安安安静静凝视着姜锦南,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小六,你不要生气好吗?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贪玩了,不会连累你被家里人罚,你让我好好读书,我也会听你的话,也不会和夫子顶嘴……以后更也不会嫌弃你啰嗦,你别生气好吗?”
对于姜锦南的话,姜幼安的眼波毫无波澜,神色依旧冷淡,看姜锦南的眼神也同看一个陌生人。
“你,或者说,整个姜家的人都以为我是在生气吗?是在和你们闹性子?”姜幼安冷冷勾唇,“从我出嫁那天开始,我就没有生过你们姜家人的气,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不值得我生气!”
“小六,我知道你是心里难受……”姜锦南急急解释,但被姜幼安给打断了。
“姜锦南,你知道吗?人是往前走的,永远无法过去,就像我再也不会做回过去的那个姜幼安!”姜幼安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决绝之意,连眉眼都变得凌厉起来。
“你贪玩也好,爱和夫子顶嘴也罢,这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互不相干!”
“小六,我真的知道错了……”姜锦南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玉佩显然是被精心打磨过,上面还重新刻上一个小小的安字。
“小六,你看玉佩……这上面的安字,是我让玉雕师傅教我雕的……我心里明白,你怪我们只在乎姜妙妙,只相信她说的话,以前我不懂,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小六,以后我会好好待你,你不想嫁入王府也好,给我五年时间,五哥发誓,五年之内,一定会把你从王府光明正大的接出来……我会努力念书,考取功名,日后不会再让你说你一句不是,你不喜欢慕婷儿,五哥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小六你再喊我一声五哥好吗?”
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从姜锦南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姜幼安没有说话,但眉眼还是那么的凌厉。
姜锦南见她不说话,便急急的把玉佩塞进她的手里。
只是姜幼安的手指握在一起,姜锦南便一根一根的扳开,大雨里,他的身子都在颤抖着。
“姜锦南,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当姜锦南扳开姜幼安的手时,把玉佩塞进她掌心的那一瞬间。
姜幼安握住玉佩,扬起手来,她盯着姜锦南看,却没有一丝犹豫的将那剩下的半块玉佩狠狠摔在地上。
砰地一声。
那仅剩的半块玉佩也被姜幼安摔得四分五裂。
“姜锦南,你有这个自知之明的话,就回去告诉姜妙妙,让她不要再来我面前做作,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刚落,怔愣片刻的姜锦南却是蹲在地上,去捡地上被摔碎的玉佩,他从怀里掏出早已湿掉的手帕,那手帕上绣了南字,也是出自姜幼安之手。
他将碎掉的玉佩放进手帕,早前被石头砸的血肉模糊的手,也未好全,而这个时候,已经有鲜血从纱布里渗透出来,但姜锦南却像是浑然不觉。
姜幼安暗吁一口气,语气逐渐平缓,但眼神发冷,“姜锦南,同样的话,我再也不想说第三遍,你好自为之。”
在她转身,裙摆荡漾而起的那一瞬,姜锦南伸出手拽住她的裙摆。
“小六……”姜锦南的声音都在发颤着。
姜幼安拽回自己的裙摆,迈着坚定的步伐,回到店内,然后将门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