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愿闻声眼尾轻佻,神色微怔,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工作人员手中的金牌,眉目微暖。林曼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金牌,然后轻声道谢:“谢谢你们,只是卢愿现在需要休养,恐怕无法参加花滑比赛了。”冰协的人摆了摆手,看着病床上脸上苍白的卢愿,无不惋惜的深吸一口气:“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好苗子了。”于炀沉默将冰协的人送出了病房,冰协的人临走的时候叹了一口气:“陆教练,这些天也挺辛苦吧?”于炀关门的动作微顿,神色不解的看着冰协的人:“哪里辛苦?”
林曼的话犹如一只丽嘉冰箭狠狠刺入于炀的心,让他在一瞬间冷的彻骨。
于炀沙哑着嗓音解释道:“我没有,莫新月的事情是一个误会。”
卢愿闻言却只是垂下了眼睫,她紧咬着下唇。
明明自己之前亲眼所见,他对莫新月关怀备至,如今却否认。
林曼注意到一旁的卢愿的眼神,气闷不已,她冷笑一声:“误会?陆教练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时候俱乐部甚至将我姐的照片撤走,你总没有办法否认吧?”
于炀闻言他的喉头滚了滚,想要说出口的话却梗塞在喉咙中。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人扎了一个口子,往外漏着风。
他的喉头滚了滚,望着病床上闭着眼睛,几乎不和自己对视的卢愿,呼出一口浊气。
卢愿似乎注意到于炀的目光,她慌乱用被子遮掩住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体。
林曼趴在卢愿的病床前,看着卢愿的动作,心口一痛。
她刚刚看见卢愿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针孔,眼眶红了一圈。
她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唇瓣:“姐姐,你还想做什么?”
姐妹两的视线对上,卢愿看见林曼红了的眼圈,然后拍了拍林曼的背柔声问:“曼儿,你呆在冰城这么久了,你在国外的工作怎么办?”
林曼闻言神情一怔,垂下了眼睑。
林曼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姐姐知道,自己的工作早就辞了,让卢愿知道她的工作的事情,又该担心了。
她摇了摇头,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说:“没事的,我的工作不忙,我请了假过来的,我想陪着姐姐。”
卢愿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稍定。
她知道林曼一直就职于国外的一家公司,她主动抱着林曼的肩膀说:“这些年,辛苦你了,只是可惜,我还没有机会去你公司看一看。”
林曼微怔,眼中有些什么稍纵即逝,她回抱着卢愿说:“姐姐,签证不好办,还是说一些我可以做到的愿望吧。”
一旁的于炀眉头轻皱的问道:“你在哪个国家?”
林曼似乎不愿意和他说多,只是趴在卢愿的病床前,可没人注意到她的手指紧攥着被褥,有些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林曼拉开了门,却看见了几位挂着工牌的人站在门口,她神色微怔,却听见为首的人温声开口:“我们是冰城冰协的工作人员,我们把她夺得的金牌拿过来了,卢愿住院我们深表痛心,特来看望。”
卢愿闻声眼尾轻佻,神色微怔,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工作人员手中的金牌,眉目微暖。
林曼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金牌,然后轻声道谢:“谢谢你们,只是卢愿现在需要休养,恐怕无法参加花滑比赛了。”
冰协的人摆了摆手,看着病床上脸上苍白的卢愿,无不惋惜的深吸一口气:“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好苗子了。”
于炀沉默将冰协的人送出了病房,冰协的人临走的时候叹了一口气:“陆教练,这些天也挺辛苦吧?”
于炀关门的动作微顿,神色不解的看着冰协的人:“哪里辛苦?”
却见冰协领头的人公事公办的说:“听说陆教练之前的精力都放在莫选手身上,哪能不辛苦,如今莫选手什么名次都没有。”
于炀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莫新月得不得名次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冰协的人只是摇了摇头,临走的时候说:“你也别太忧虑了,只是可惜卢愿如果还能滑的话,应该是陆教练你最得意的弟子了。”
于炀望着冰协的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荡漾着苦涩的笑容。
他垂着的手紧握着拳头,最得意的弟子么?
可他不在乎这个,他只要卢愿能够活下去,什么他都可以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