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姜星晚正在梳妆准备上台,忽然就听舞女说顾长安来了。姜星晚连衣服都顾不上换,立马跑了出去。她穿过长廊,奔向前厅。站在门口,就看到顾长安和一群穿着西装的上流公子坐在一起,正在交谈着什么。察觉到她的到来,他们止住了话头,朝着姜星晚看来。姜星晚一身歌女装,站在此处,迎着他们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此刻不该出现在这儿。可她的脚如同千斤重,怎么也移不开。她怕现在一走,以后就见不到顾长安了。“我过去一下。”
顾长安不再言语,沉默地看着姜星晚,目光晦暗不明。
在这一刻,姜星晚恍惚回到了从前,他温柔说爱自己的时候。
可下一秒,一个声音将姜星晚拉回了现实。
“煦川。”
顾长安扭头视线停顿在某处,然后眼神慢慢柔软。
姜星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莫柔站在门口,噙着笑意温柔地望着他们。
顾长安头也不回的向莫柔走去。
“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身子骨不好还胡闹。”
他略带责怪的语气里满是关心。
姜星晚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待旁人,眼眶不由自主再次湿润。
站在风中,凌乱的头丝遮挡住了姜星晚的视线,可她还是清楚地瞧见顾长安紧握着莫柔的手,
从自己面前离开。
望着两人登对的背影,她迎着冷风不知站了许久……
歌舞厅,声色犬马。
姜星晚却浑噩地坐在角落,痴痴地望着窗外整整一日。
她记得顾长安说过多次,让自己等他,他很快就会赎自己回家。
这一等,就是五年。
如今她方才明白,一个“等”字是人最大的谎言。
直到秦九爷叫姜星晚说要登场了,她才回过神。
姜星晚踏上舞台。
歌舞厅一如往常的人声鼎沸,灯火摇曳。
她的目光扫遍台下的人群,最后停在顾长安之前一直坐的地方,却不见他人影。
姜星晚眼底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了,只剩自嘲。
他都要结婚了,怎么还会来看自己。
想到这儿,她喉头一阵哽咽,破了音。
下场之后,姜星晚被秦九爷拦下,“啪!”得一声,一道耳光猝不及防落在她的脸上。
姜星晚耳朵顿时一阵轰鸣,看着秦九爷指着自己骂,却听不清他再说什么。
“对不起。”她第一次道歉。
秦九爷一时愣住,姜星晚一直是歌舞厅的台柱子,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以前就是自己骂她,她也会回怼。
何时变成了这般隐忍的性子?
阮秦望着停住话脚的秦九爷,紧盯着他的眼睛,哑着声音问:“他还会来吗?”
沉默萦绕着周围,姜星晚的心也越来越苦涩。
她早就知道,顾长安不会再来,只是她心里委屈压不下去。
秦九爷闻言,不屑回:“你们只是戏子,哪有人会对戏子动真情?”
他的话,如当头棒喝。
姜星晚再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起还未做歌女前,教授她唱戏的师父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们只是戏子,戏子是没有心的。”
姜星晚眼尾发红,她一步步走回房。
她坐在梳妆镜前,手轻抚着顾长安曾送自己的镶钻发夹,缓缓戴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中满是苦涩。
师父,戏子有心该如何?
……
一夜未眠。
翌日晚上。
姜星晚正在梳妆准备上台,忽然就听舞女说顾长安来了。
姜星晚连衣服都顾不上换,立马跑了出去。
她穿过长廊,奔向前厅。
站在门口,就看到顾长安和一群穿着西装的上流公子坐在一起,正在交谈着什么。
察觉到她的到来,他们止住了话头,朝着姜星晚看来。
姜星晚一身歌女装,站在此处,迎着他们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此刻不该出现在这儿。
可她的脚如同千斤重,怎么也移不开。
她怕现在一走,以后就见不到顾长安了。
“我过去一下。”
顾长安声音响起。
姜星晚眼里瞬间有了一束光亮。
她任由着顾长安拉着自己离开,一双眸子盯着男人宽厚的背,目光缱绻。
长廊角落处。
顾长安松开姜星晚后,眉间紧皱。
姜星晚见状,慌张地道歉,伸出手拽住顾长安的衣角:“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可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衣角从自己指尖流窜出去,手中一片空落。
“早知你这么烦人,一开始我看不会点你。”